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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是还周除。后来她的养父逃逸消失,她被撞坏了头。原本是优等生的周除因此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包括她的智力。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同情心,周乘的母亲因此收养了周除。地铁真是一个神奇的交通工具,有时候进去之前还是夕阳作伴,出来的时候外面就一片漆黑了。好像是一条贪吃蛇吃了所有人然后载他们驶向一个未知的空间。这个比喻还是周除说的,那时他们一个学校一个班级,甚至回家的路线都一样。每天都会在地铁上相遇,他只当是巧合,却没想到这些“巧合”都是那个男人的机关算尽。想到这些,周乘的脑袋就昏昏沉沉好像不愿意回忆起以前的事,以至于进门的时候都没发现客厅里有个人正窝在沙发里睡着,电视里的声音嘈杂的响着,很微小,却能助人睡眠。周乘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犹豫了一会儿他去屋子里拿了条轻薄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又转身把电视机关了。沙发上的人欠了欠身子,似乎醒了过来。不知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别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回来了。”周乘回头打趣:“我的mama诶,这有声音你睡得着,关掉声音你倒醒了。”她笑:“你和你爸爸每天都忙忙忙,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干,就只能坐沙发里看看电视,打打毛线。”“小除呢?”“睡了啊,都跟你似的乱跑?”“妈,这你就冤枉我了。”周乘顺势依偎在她身旁,“作为一名正直的人民警察,我一直在工作。”周乘的母亲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油嘴滑舌。年轻的时候,你爸天天忙,你长大了以后,这可倒好,俩人都忙得天天不着家。”“他的责任更大嘛。”“行了,丈夫是警察,儿子是警察,女儿还不跟我玩。我这孤苦无依的命哟。”她拿小毛毯裹紧了自己,开玩笑的换了个可怜兮兮的声音。“我明天就说说小除,为什么不和大龄留守母亲玩。”“嗨你这张嘴啊,哪会有小姑娘喜欢?你看看你那师父,人家比你大不了几岁,这就可成了你的师父了。做事可比你稳重多了。”周乘窝在她怀里,忽然郝健附身一般的撒娇:“mama~”“哎哟哎哟你可别恶心我了,你们我也不指望了,明天我就去跳广场舞去。”周乘玩笑也开过了,忽然正经起来:“妈,你以后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见他神色忽然这么严肃,她也不由一僵:“你又有什么消息了?”“没有,就是那个人消失了这么久,完全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我怕他又什么时候卷土重来威胁你。”“这不还有你爸呢。”“别指望他了,整天日理万机,就算我们在一个单位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怎么说你爸呢?”她声音里忽然多了愠怒:“以前的事,你也不能怪他。”“好好好知道了,你以后出门也小心点。”他又强调了一遍才算安心。第21章这个笔仙不太冷⑨张迪和苏烟背对背的躺在陈眠的床上,为了让苏烟感到安心,他还特意把陈眠放在了两个人中间,作为一条不可逾越的线。本来二人还想跳回去回学校,但想到就算翻墙进去了,宿舍的门都已经关了,如果再叫醒宿管阿姨,那他俩到时候翻墙出去的事就会被捅到班主任那,加上老师们对这个年纪男女的敏感性,他们有理也说不清楚了,更别说现在逃课在先,本就是他们没理。陈眠本意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体是否还安然在家里,如今看到房间空空如也,她忽然就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她的身体如今不知所踪,好一点的猜测就是温奕名给她送医院了,不好的猜测就是她说不准就在太平间躺着了。陈眠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悲观,明明变成猫的时候她还是对未来非常乐观的。她又不能在这俩中学生面前随便说话,随意倾诉自己的苦恼,只好躺在他俩中间听他们的谈话。因为第二天要早起赶回学校,所以张迪在旁边也不怎么说话,倒是苏烟,忽然像是被打破了心事一般开始触及她本来不愿意讲的事。“你一定很好奇学姐自杀那天我为什么也会在顶楼吧?”苏烟翻了翻身,却依旧背对着张迪,她的表情在阴影里让人琢磨不透。这问题让张迪回答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学校里出了这种事情,可看起来她们之间又千丝万缕透着联系。说他不好奇都是假的。可他在她面前的每一句话都斟酌万分,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得她心底的伤感事。如此反反复复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选择做个倾听者,并以沉默收场。“当然是因为我认识她。”苏烟说完哑着嗓子苦笑了一声,透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沧桑感:“她是陪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小就没mama,却早熟很懂得照顾人。小时候我父母工作忙,也没什么人陪我玩,她家里也一样是冷冷清清。我们两个人这才成了朋友,不是亲jiejie胜似亲jiejie。你说,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要碰到那些事?”那些事?他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了?”苏烟没由来的叹了口气,那声气息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和落寞:“高一那年她父亲还因病去世了,之后的很长时间,她性子变得憋闷起来,什么事也不和我说。我一直以为是家人的离去让她变成这样。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段时间的她有多孤独多害怕。”苏烟停了下来,忽然问了张迪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如果一个你非常信任的人对你做了非常龌龊的事,你会怎么办?”张迪这傻小子一听这话自然就把自己信任的人带入了苏烟。如果苏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大概无法想象自己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恨意多一些。被信任喜欢的人伤害,反正不好受就对了。学姐她当时无依无靠慌张不堪,又隐忍着所有事没给苏烟说。他忽然间坐起了身,侧身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人:“难道是……”听到这里,陈眠也集中了注意力。苏烟继续自己的话:“那段时间她经济拮据,就申请了贫困助学金。她的班主任知道了她家里的事情,就经常带她去办公室开导她。本来她是很尊重那位老师的,他讲课好人也风趣幽默。加上他了解她家里的情况后也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时间久了她就发现他不过是个人面兽心的恶心变态。”张迪本不愿意将事情朝最坏的那方面想,可是苏烟所有的话语里,每个字里行间,如同一把生锈的钝刀生生戳进去又剜出来。然后将血淋淋的真相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