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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儿臣只怕父皇会疑心儿臣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无妨,母妃会帮你与你父皇说的,现在这事,是你的孩子最重要,也是皇家长孙放在第一位的,皇上定然不会有什么疑心。”颜贵妃宽慰他道,“只是若你能在这之前与黄婉蓉先见上一面,定然是更好,两情相悦的两个人请求赐婚,皇上定然也会极高兴的。” 程穆泽点点头,在鸾仪宫里用了午膳,回去的路上与驾车的石英闲话道:“再过几日便是七夕了吧?”石英接话道:“是啊,每年七夕盛京总是提前一个星期便热闹起来了,那些官家小姐们平日里不出闺阁,倒也可以趁着这些时候出来逛一逛,所以啊,每年这个时候街上的公子哥也都出来了。” “你小子知道得这么多,怎么着,是不是每年也出去逛逛?”“主子说笑了,小的哪里有钱出去逛啊……”石英这人别的癖好没有,就一点,好赌,每月的份例到手了没多久便见底。 马车行到府门前,程穆泽从上面下来,赏了石英一个脑刮子,笑道:“那今年就让你陪本殿一起出去逛逛怎么样啊?” 石英连忙谢了,喜笑颜开地继续说道:“要说这些官家小姐最喜欢去的地方,左不过也就是西塘街和咱们盛京香火最好的慈恩寺。每年这两个地方,好家伙那热闹的……” 程穆泽听了点头,他会这样问自然是因为颜贵妃说得让他与黄婉蓉先见上一面,可是光见上一面又有什么用?自然是要再留下些深刻的印象,也好日后提起赐婚一事,这黄婉蓉是心甘情愿,到时候就算黄庆文不同意,可他就着一个宝贝女儿,又怎么可能狠的下心来呢? 安排了人去黄庆文府上盯着黄婉蓉这几日的去向,又让石英私下里去找了几个地痞流氓,细细交代了一番,自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心里一阵欢喜,对着安维雪依旧愁着的一张脸也多了些耐心,甚至亲自端了药去喂了她。 快到晚间,用完晚膳的程穆之本想着悄悄从后门溜出去,去尚书府上见见自己这几日心心念念的人,连夜行衣都换好了,却听门外高展的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殿下?殿下您歇下了吗?二皇子殿下的信到了。” 还没把夜行衣给换下,听见是程穆行的信便连忙让高展进来了,高展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身乌黑的程穆之,“殿下您这是作什么?穿成这样……” 第41章 第三十七章 程穆之眼皮一跳,心道不好,自己一时着急倒是忘了身上还穿着夜行衣的事,看着高展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果然见高展贱兮兮一笑:“殿下这大晚上的,莫不是要去东门街?” 东门街是盛京出了名的烟花柳巷,之前程穆泽便也是慕着这“盛名”,骗着孩子去了一趟,把孩子气得三天都没跟自己再讲过一句话,思及此,实在是不甚愉快的记忆,瞪了一眼高展道:“本宫不过是把前两年的夜行衣拿出来试试看还是否合身罢了,果然是有些紧了,明日里去成衣铺子里给本宫重新订一件去。” 说完又瞧了一眼高展:“把信递上来,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后若再这样讲话,小心本宫找人夜里趁你睡着了将你这满嘴烂牙全掰了。”高展立时用手捂了自己的嘴,眼睛却还滴溜溜地转着,心道等柳先生回来了,自己定然是要找柳先生去告状的。 程穆之把信打开看了,信里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简明,程穆行大致与他说了自己这一个月在忙什么,又去了西边的什么地方,又见到了西边什么好玩的东西。只是信的末尾与之前的不同,也就是结尾处这几句话,程穆之乐呵呵的把刚刚还看不顺眼的高展一把揽了过来。 “本宫要有二皇嫂了!”高展猛地被他掐着脖子拖到他面前,一边挣脱一边不可置信:“二皇子殿下何时成的亲?这也没听皇上赐婚的消息啊……” 程穆之在他头上拍了一下,“去去去,谁说一定要父皇赐婚的?行了行了,时间不早你就下去休息吧,本宫也要歇着了,退下吧。”高展实在有些搞不懂自家太子这变幻莫测的心情,只好应了一声,行礼退下了。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殿下早些休息。” “去吧去吧。”程穆之摆摆手,把信又拿着看了一遍。不怪他有些过分激动,之前他还一直担心自己皇兄远在安阳,父皇怕是考虑不到他的婚事,结果没想到的是,皇兄这个平日里有些闷葫芦的性格,居然也会有姑娘主动追上门来,更别提两人还互相就都看上了…… 程穆之被这么一耽误,今夜倒是又有些难以入眠,何况时间不早,便也不再要去尚书府了,免得再闹了孩子休息,这件事,不如过几日再告诉他。 将信折好,放在固定收着的地方,心情平复下来些,一时间竟也有些羡慕起程穆行现在的生活,远离盛京,没有勾心斗角的政事,也不用去在意那么些其他人的眼光。在安阳,生活虽苦,可却也随心随意,间或再与二三挚友,把酒言欢,相谈彻夜,不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只幸好自己还有阿言陪着,身为太子,宿命如此,只是若有机会,自己又何曾不想带着阿言,四处走走?天下之大,只拘于盛京一地,虽说繁华,可却也难免生出些孤寂萧瑟的感觉。 自己何时也这样多愁善感了呢?程穆之有些自嘲。 却说这大晚上的,大理寺门前值班的人,正抱着旁边的柱子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突然耳边极快速地传来“咻”的一声,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刮在脸上的风,那人一个激灵醒来,眼睛瞪得极大,却见是一把飞镖,离着自己的脸只有分毫的距离,“啊”的大叫一声,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大门另一边的人闻声连忙跑到他这边把他扶起来:“苟三?苟三?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别吓人啊!”苟三颤着手指着钉在柱子上的飞镖,声音一个劲儿地抖:“就是……那东西!突然就飞过来了!差点就把我弄死了!” 暗处射了飞镖的人有些着急,这两人是傻的不成?就看不见上面还有封信?也不知道拿下来看一下?见那两人还是只说话,眼神从信上面起落好几次就是不碰,那暗处的人也急了,主子说自己必须看着有人接了信才行,那这两人一直不接信自己难不成就一直等着? 不行不行,暗处的人摇了摇头,从里衣上撕了块布下来,又新拿了个飞镖,划了自己的手在上面写了两个字:“看信!”然后将布穿在了飞镖上,往那两人处扔去,不偏不倚,只听极清脆的一声,落在了大理寺府大门上的铜环旁边,那两个人斜着步子,互相推脱着走过去。 暗处的人只道这下你们总该看了吧。 那块布被风一吹,映着门上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