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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梅和陈千卿也不会急匆匆的从a城赶到b城,最后死在离开机场的高速路上。 陈千卿临走之前,柳华梅给陈千卿准备了一大堆特产。 父母就是想把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子女的人,陈千卿推辞不过,也只好带上。 b城终于不再下雪,阳光明媚的天气,正好适合出行。陈清扬开车把陈千卿送到机场,柳华梅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 面对柳华梅的好意,陈千卿都应下了。 柳华梅道:“千卿,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注意身体,钱不够了给我和你爸打电话,千万别苦着自己。” 陈千卿点着头,顺手把陆正非打来的电话给挂了。现在他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钱。 直到上飞机前,柳华梅都一直拉着陈千卿絮絮叨叨,她道:“爸妈离你远,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 陈千卿点着头,给了柳华梅和陈清扬一个拥抱,然后进了安检。 柳华梅远远的看着陈千卿的背影,冲着陈清扬叹了口气:“孩子他爸,我怎么心里难受的慌呢。” 陈清扬搂着自己老婆,道:“别难受了,千卿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几个小时之后,陈千卿到达了a城。 陆正非的电话一路上都没停过,他前几天被放出来,今天知道陈千卿要回来,一大早就开车到机场去等人了。 陈千卿下了飞机,刚一走出去,就看到了站在远处冲他挥手的陆正非。 一个多月不见,陆正非是瘦了,但从眼神和精神上来看,却十分的亢奋。 陈千卿还是朝着陆正非走了过去。 陆正非顺手接过陈千卿手里的行李,道:“怎么不接我电话?” 陈千卿道:“我爸妈在,不好接。” 陆正非道:“几个月不见,你不想我吗?” 陈千卿抬起头,看了陆正非一眼,笑了:“我说想,你信么?” 陆正非哑然,如果陈千卿这么说了,他估计真的不会信,反而会觉的陈千卿身上出了什么事。 陈千卿把陆正非的表情看在眼里,淡淡道:“所以何必明知故问。” 陆正非发现他越来越拿陈千卿没办法了。生不起气,又放不下,他就像个被胡萝卜吊着走的驴,陈千卿的胡萝卜往哪放,他就得往哪里走。 陆正非把陈千卿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然后坐到了驾驶室上。 上车之后,陈千卿心里面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反正就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揪着,喘不过气来。 陆正非道:“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陈千卿道:“难看?”他放下头顶上的镜子,才发现自己的脸色难看的要死,简直就白的像一张被水泡过的餐巾纸。 陆正非伸手摸了把陈千卿的手,愣了:“你手……好冰。” 不知怎么的,陈千卿就是有些心烦意乱,他一把甩开陆正非的手,不耐道:“我平时不都这样么。” 陆正非有些担忧的看着陈千卿,但又不好刺激他,于是只好发动了车,往家里开。 初春之后,气温已经回暖,虽然还是有些冷,但比冬天已经好了许多。 车里的暖气开的足足的,陆正非一路开车,一路观察着副驾驶上的陈千卿。 陈千卿的脸色没有一点好转,依旧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坐在椅子上,目光冷漠的看着窗外,就像是一尊没有人气的雕塑,让人看了有些心理发慌。 出了机场的高速路,陆正非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又去摸了陈千卿的手,这下他确定是陈千卿不对劲了,他道:“千卿,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陈千卿目光有些散乱,也没说话,任由陆正非抓着。 陆正非道:“千卿?”他叫完这一声,急忙用手去摸陈千卿的额头,这才发现陈千卿满脸的冷汗,嘴唇也变得有些灰白。 陆正非慌了:“千卿,你哪里不舒服?” 陈千卿隔了好久,才缓缓道:“就是心里……难受。” 这种难受是没来由的,就好像突然出现的一种感觉,把陈千卿的灵魂从*里抽了出来,周围都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连陆正非的话语也显得格外模糊。 陈千卿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让他的稍微回了神。 眼看红灯没了,陆正非也不再犹豫,改了道准备去医院。 陈千卿慢吞吞的把手机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冷漠的陌生声音,那人说:“请问你是陈千卿么?” 陈千卿嗯了一声。 那人继续道:“你的父母出了车祸,比较严重,正在医院里抢救,过来看看吧。” 陈千卿脑子翁的一声就炸了,他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电话那头喂喂了好几声,隔会儿,似乎听到了陈千卿的喘息声,叹了口气后道:“抓紧时间过来吧。” 陆正非一直在注意陈千卿,眼见接了个电话之后,陈千卿仿佛变得不能呼吸了一样,他心里一急,赶紧随便找个地方停了车,解开安全带转身抱住了陈千卿。 陈千卿是真的不能呼吸了,他眼前是一片模糊,耳朵里只能听到心脏普通普通跳着的声音,他看不到陆正非,更不到陆正非的话。 陆正非抱着陈千卿,快被陈千卿吓死了,他道:“千卿,千卿,呼吸,呼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千卿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随后,他用轻的快要听不见的声音道:“帮我订张回a城的机票……” 陆正非立马猜到了陈千卿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也不罗嗦,叫人定了最快回a城的票,然后道:“千卿,你别急,有我在你身边。” 陈千卿似乎缓过来了些,他道:“去机场。” 陆正非知道这时候说的再多也是无用的,只好给陈千卿系好了安全带,又把车开回了机场。 陈千卿坐在副驾驶上,沉默的垂着头,直到快到机场了,陆正非才听到他开口,他说:“陆正非,为什么。” 陆正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千卿的这句问话。 陈千卿也没有继续说什么,直到了上了飞机,他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在候机的时候,陈千卿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什么情况,但他不敢,他是真的不敢。他怕听到电话那头说“陈千卿,节哀。”——他不知道,如果他听到了节哀两个字,他会怎么样。 这不是他的情感,他对柳华梅没那么多的感情,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属于真正陈千卿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