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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私-奔”盖棺定论。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一团乱麻,哪怕找到了线索,也只能继续装糊涂。 相比起外头的风风雨雨,李谨言这段时间过得倒还算惬意。 恢复了同俄国人的生意,工厂里的订单又堆起了一摞,为防止工人们过度劳累,工厂里严格规定每个人每天的工作时间和加班时限,同时规定,每周必须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时间。 这样的规章制度,从楼氏商业集团旗下工厂带头,关北工业区内的工厂纷纷效仿,李谨言还以北六省总商会会首的身份,召集北六省商界众人,当众言明,希望大家都能照此办事。 “若想机器不停,可以多招些工人,安排工人们三班倒。工人加班要给加班费。“ “是给工人合理的工钱和加班费,还是要压榨逼迫到工人罢工,进而造成更大的损失?” “不是李某不尽人情,也不是拦各位的财路,只是希望诸位明白,钱是赚不完的,爱财,却要取之有道。当然,若有人贪心不足,故意挑起事端,查明后,诸位也能得到说法。” 李谨言的话很直白,却更能让人接受。 进入1916年,华夏民族工业的发展速度是前所未有的,伴随着发展,也出现了相当多的问题,一旦处理不好,大规模的工人罢工将无可避免。 如果能提前预防,尽量照顾到工厂和工人双方的利益,将可能造成的损失减到最小,何乐而不为? 不过李谨言也知道,他如今的影响力仅限北六省,其他省份实在是鞭长莫及。 为此,李谨言特地给天津的宋老板,南方的顾老都发了电报,宋武那里则交给了廖祁庭,至于最后能做到什么程度,不是李谨言所能左右的。 但他也尽己所能的努力过了。 对于李谨言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白老都看在眼里,暗自点头,每天的五篇大字却是照收不误。李谨言同样没想过偷懒,他发现,一旦拿起毛笔,面对雪白的纸张,哪怕再累,再烦躁,心也会渐渐平静。 李三少的字依旧没太大的进步,忐忑的拿给白老看,白老却点头,“字虽难看,其骨却存。” 这是损他还是夸他? 应该是夸他吧? 白老没有再让李谨言练瘦金体,反而让他临摹柳体,李谨言不解其意,白老告诉他,据他来看,李谨言更适合练习柳体。 “若有不明之处,可去问逍儿。” 李谨言点头,拿着字帖退出了白老的房间。 向楼少帅请教?既然老爷子这么说了,照做就是。说起来,楼少帅的毛笔字,也是相当不错的。 于是,李三少拿着字帖去找楼老虎了…… 在请教过一次,却请教得腰酸背疼之后,李三少咬着牙发誓,他就算一天写十篇大字,也不再去和楼少帅讨教书法! 摸了摸腰后,脑中闪过片段回忆,李谨言只觉得头顶都要冒烟了。 民国七年,公历1916年2月2日,农历腊月二十九。 总统专列抵达关北,大总统夫妇及白宝琦夫妇一行人陆续从车上下来,在站台上迎接的除了楼少帅和李谨言,还有夫家在关北办厂的楼四,先一步抵达的楼六和楼七夫妇。 楼六的女儿也随他们夫妇一同来了,只因天寒被留在了家里,楼四的孩子被留在婆家,楼七却是至今没有消息。之前看到楼六的女儿,心下便有些难受,如今看到从车上下来,抱着儿子的楼五,神色间愈发有些黯然,被楼四拉了一把才回神,收起了外露的情绪,可也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只是大家都没说什么,楼五心下叹息,抱紧了怀里的儿子,不管戴建声如何,她还有宝儿。 楼二少下车之后就不要人抱,看到李谨言,甩开奶娘的手,跑过去就抱住了他的腿,“言哥!” “哎。” 见到这只小豹子,李谨言笑眯了眼睛,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觉得又比上次见壮实不少。 那边楼少帅正同长辈叙话,大帅府的车也已经安排好,楼五抱着儿子走了过来,和姐妹们点头问候,笑着对李谨言道:“谨言,一段日子没见了。宝儿,问舅舅好,来之前不是还和娘说想舅舅了吗?” “舅舅!“ 一旁的楼四暗地里一撇嘴,楼六笑着附和两句,楼七则表现得比以往木讷不少。 楼四的表情楼五也看到了,却不以为意。她就是让儿子讨李谨言的好,怎么样?这楼家以后谁当家明摆着的,外祖父都亲自来关北了,据说还亲自给李谨言取字,要是再看不清楚,那就是眼睛被糊住了。她夫家也就是那样了,公公是楼家的老臣,丈夫却是扶不上墙的,若是能得未来楼家当家人的青眼,他们母子的下半辈子就能远离那些糟心的日子,宝儿也能有个好前程,孰轻孰重,她可是分得清清楚楚。 至于她这个四姐,谁不清楚,她夫家的厂子还托赖李谨言照顾,摆出这副样子可真是好笑。 就在楼白两家人齐聚一堂时,李庆云也终于把李锦书从上海带了回来,看到咬着嘴唇不吭气的女儿,三夫人先是高兴,可听到李三老爷接下来的话,她却气得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锦书竟然自作主张的嫁人了?! 无媒无聘,嫁的是什么人?! 佛堂里听到消息的老太太叹息一声,冤孽! 190、第一百九十章 结婚,是结秦晋之好,结发之盟。而李锦书的婚事,从头至尾就是一则笑话! 当三夫人得知李锦书所谓的嫁人不只无媒无聘,甚至连场正式的婚礼都没有,只在报纸上登了一则启事便罢,气得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只李家,连男方家人都不知晓两人的亲事,李锦书至今没见过“公婆”,这是结的什么婚?! “老爷?”三夫人转向李三老爷,尚存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看到李三老爷阴得能滴出水来的面孔,脸色变得惨白一片,一丝血色都不见了。 “你糊涂了吗?”三夫人见李锦书仍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脸色由惨白变得铁青,“你图得是什么啊?!” 李三老爷放在桌上的手攥成了拳头,自始至终,他没说一句话。 李锦书哼了一声,“既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