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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要是不跟程医生发生点事才叫奇怪,多少人盯着这位美人得不到手,他近水楼台却还不得月,除非是傻。 程子青对这些琐事则一贯是置之不理,哪怕每日流言里来去,也一身轻松,丝毫不为所动。 叶香山在国外呆了大半月,好容易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把子青叫过去。 子青傍晚准备晚饭时接到电话,青菜往盆子里一扔就过去换衣服。 严冬见他眉头紧锁神色严肃,心里虚的要命,几次开口想说什么都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式,憋得满脸通红,便秘一样。 直到子青差一步出门,他才破釜沉舟般一吸气,叫道:“子青!” 程子青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要是香山大哥问起什么,你就说都是我的错。”严冬磕磕巴巴,几乎咬着自己舌头,“他不要你……我、我要你!” 程子青无奈地嗤笑一声,理都没理他,甩门走人。 严冬狠狠拍自己脑门,唇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 传言传得更过分一些也未尝不好,叶香山一气之下甩了子青,他刚好接手。 到时候谁还管国内什么样,他搂着子青回东南亚过逍遥小日子要紧。 程子青不知道严冬这些隐秘的心思,他牵挂叶香山,进了叶家别墅就轻车熟路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询问管家叶香山身体近况。 叶香山这次去美国明着是为表妹结婚,实际是去寻医。 他的病反复发作,已经快瞒不住人。如今形势危急,他重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就会引起动荡,到时石诺篡权易如反掌。 所以他要去美国寻医求药,即便无法根治,也要找到有效办法抑制病情。 而之所以这么着急叫程子青来,就是要跟子青汇报结果。 叶香山刚飞跃重洋,神色间有些恹恹的,背对着阳光坐在椅子上出神。听见子青敲门,他抬起头笑,打趣道:“挺快的嘛。” 程子青应了一声,问:“怎么样?” “买了口服药剂和点滴,而且每个月那边会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过来给我检查身体,制定下一步治疗计划。[石诺发现叶香山生病的一个线索]”叶香山轻描淡写,“问题不大。” “能根治么?”子青关心的是这个。 叶香山神色间略带迟疑,说:“很难,但是……有根治的先例。” 子青冷哼一声,说:“那你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治好了再回来啊!” 语气严厉目光谴责,几乎要发怒。 叶香山生平很少害怕什么,偏偏子青生气就是其中一件。 他狗腿地倒水端茶,拽子青到沙发上坐下,说:“我这不是怕出点什么事么?你看,我前脚走,石诺后脚就难为严冬了吧?要不是胖根叔拦着,咱们现在都在严冬追悼会上呢。” 听他这么说,子青心里却“咯噔”一下。 自己搬救兵的事他肯定已经知道了。 这也难怪,胖根叔看上去憨厚,但很懂居于人下的本分。求情的事,无论子青有没有跟叶香山汇报,他都要报备一下,免得在叶香山心中落个自作主张狂妄自大的印象。 只是…… “既然这件事你已经知道了,那底下都有些什么传言,你也应该听到了?”子青不无讽刺。 叶香山禁不住笑了起来。 “版本众多,情节离奇。我都忍不住想问问石诺,你要变性为严冬生子的桥段他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一边笑一边观察子青脸上异彩纷呈的表情,觉得这真是乐趣一桩。 程子青一巴掌把他拍开,叹了口气说:“石诺肯定是被气坏了,否则怎么能纵容手下使出这么下流的手段,况且……这又伤不了我。” “他们是伤不了你,我却能。”叶香山忽然抓住他的手,语气严肃,“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种事,如果我有一点点相信,那严冬就完了。” “香山,严冬正在着手转移他在东南亚的生意!”子青脱口道。 子青说话向来三思,很少脱口而出什么,除非他是真的急了。 叶香山目光微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知道。”手指收紧,攥住子青的手掌,“你早就告诉我了。” 程子青一怔,微微耸起的肩膀霎时放松下来,思维有那么几秒钟的混乱,飞速掠过的思绪让他抓也抓不住。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坦承道:“香山,我跟严冬做了。” “我猜到了。”叶香山松开他的手,那被紧紧攥过的地方留下条条红印,“感觉如何?” “感觉……不错。”子青低着头,叶香山注意到,他的耳廓微微红了。 “那不是很好么。”叶香山强逼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牙根却紧咬着,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子青目光游离,心口堵着很多很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更显得慌乱:“香山,如果我爱上别的人,怎么办?” 叶香山耸耸肩,抚着他的脸颊,让他抬起头来。 那双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竟然有了一丝惊慌逃避的神色。 “我早有准备。”叶香山故作轻松地一笑。 子青无助地看着他,却发现他并不像在开玩笑。迷茫的情绪渐渐从心底升腾,浮现在脸上。他下意识地抓紧叶香山抚着自己的手,眉头像打了个结一样拧了起来。 “不……”他轻轻靠向叶香山,习惯性地寻找那个让他舒服的位置,却怎么也找不到。情绪有些烦躁,他不停地蹭着叶香山的西装,直到将那上好的面料蹭皱,才稍稍罢手。 “我想,”他闭上双眼,轻声低喃,“我还是不要冒险了。” 程子青认床,每次在叶香山家里睡过第二天都头重脚轻精神不济,所以起床的时间也会更晚一点。 他醒来的时候叶香山正要出门,见他睡眼惺忪,叶香山脚步停了停,笑道:“昨夜如何?” 程子青一愣,淡淡道:“腰酸背疼。” 叶香山便也跟着暧昧地笑起来,说:“那你去睡个回笼觉吧。” 他摆摆手,拉了拉太过宽大的睡衣,有气无力道:“不了,我去洗澡。” 两个小时后,消息传遍整个谨义帮。 香山大哥气量大度,跟程医生重修旧好,两人小别胜新婚大战三百回合,搞得程医生腰酸背疼,甚至穿错老大睡衣。 哦哦,看来就算有孩子,那孩子八成也是老大的,跟严冬没关系。 程子青到底没有洗澡,而是回笼觉睡到日上三竿才叫叶香山的新司机把自己送回家,一进门,家里寂静无声。 严冬不在。 他的势力正往国内转移,热火朝天如火如荼,他本人更是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恨不得日日忙够十六小时,这时候不在家中也很正常。 事实上,程子青觉得他每天竟还能坚持回家与自己一个桌吃晚饭都很难得。 他把叶香山的病例小心藏好,肚子有些饿了,便寻思着到厨房给自己煮点面。一进厨房,整个人愣了三秒。 豆浆油条摆在桌上,连茶叶蛋都剥好了壳。 他失笑,摸摸豆浆,已经凉了,再捏了捏油条,更是冷硬。 严冬一看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