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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稀奇,不知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小姐,你说这个东西?那后生叫这个八带鱼,没说错,这怪鱼长着八根带子,他说吃的时候就剁下腿,中间的圆东西要扔掉,否则吃了嘴巴会变黑烂掉。”瑞珠撇撇嘴,“没见过这么丑的,怎么吃啊,一会拣出来扔掉算了。” 猛然见着这东西,檀婉清突然怀念起什么,竟有些馋意,忙道:“别扔。” 说完她找了空碗将五六只章鱼单独挑了出来,然后略神秘的道:“这个能吃的,中午我们就用这些做个章鱼烧,别看它丑,做出来就会很好吃。” “章鱼烧?”瑞珠一愣,那是什么? “可是……小姐,那卖鱼的后生说这个头是不能吃的,里面有毒,嘴巴会变黑还会烂。”她见小姐伸手去捏那怪鱼的头,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 人总是会对黑乎乎的东西有恐惧感,檀婉清也不解释,只道:“那是他们不懂,你看,只要将里面的墨袋和这个两样一起取出来,有毒的东西就没了,剩下的就是无毒,可以吃的。”她捏开墨袋,让瑞珠看到手上的墨汁。 “原来它的毒都在这只袋子里啊。”瑞珠恍然大悟,暗暗小姐懂得可真多,随即想到小姐说的很好吃,不由舔着嘴角,馋虫钻了出来,凑到身边望着碗道:“小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啊。” 檀婉清知道她馋涎,看了她一眼,“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鱼先放着,先去拿些面粉和调料来。”只要有好吃的,瑞珠的手脚就分外利索。 条件有限,也没那么多佐料,便一切从简,将章鱼洗干净,切成幼小粒状,和着些面粉与剁成泥的鸡rou,其中只加了粗盐与胡椒调味,然后用一点点油放雪嫩的掌心搓圆,再裹上蛋液用油炸成金黄色,捞出。 做起来并不难,调料也不齐备,可难得的食材新鲜,火候适当,竟出乎意料的好吃,每颗章鱼丸里都有章鱼鲜rou,味道鲜美,外面脆香,里面rou嫩,香到流口水。 “怎么会这么好吃啊!”瑞珠坐在炕桌上,捧着碗被烫的眼泪汪汪,忍不往还是急口,大概是许久未吃过,檀婉清也觉得味道不错,想来这时候的章鱼格外肥美吧。 不过美味不可多用,满足了心头那点念想,剩下的便都归瑞珠了。 檀府的厨子精湛,各种美食从来稀缺,这些年胃口养叼了,檀婉清的口腹之欲并没那么重,吃完了饭,睡过一觉,章鱼丸在她心里也便算是翻了篇了,可是她这边翻了篇,对吃货瑞珠来说,怎么也翻不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便苦巴巴缠着她直嚷,昨夜整晚都没睡着,是啊,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没吃够好吃的东西,怎么能睡得着呢? 去便去吧,檀婉清从搬到这里来,一直待在院子里,还没有出去过,倒是想到瑞珠时常说起那条坊市走走,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生财的门路。 第9章 见小姐坐在桌前收拾东西也要去的样子,瑞珠欲言又止,不过转念一想,这些日子小姐一直呆在屋子里,怕也是闷坏了,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省得整日东想西想,怀及檀府之事闷出心病来。 且今儿天不错,外头甚是暖和,不必担心扫了风,便放下心来,走上前帮小姐打理。 金银首饰就别想了,早就被那些冲进檀府抄家的婆子给搜刮了去,瑞珠本想用金叶子换得的碎银找银匠给小姐打几支粗致银钗使换,小姐却道不用,只让她买了几支木簪,坊市三两铜板一根的粗糙的农匠手工货,用来固定头发。 屋子里悄悄的,只有瑞珠走动时,衣服摩擦的声响,坐在那里让瑞香帮忙挽发的檀婉清,无镜可用,便只顺手拿起桌上一根木簪,不发一言的静静端量着,身上虽未涂任何胭脂水粉,却自带一股极好闻的暖香,这是小姐生下来便带的体香,闻着这样的熟悉的香气,做着这样熟悉的事,如果不是现在处在这平常的低门宅院里,瑞珠竟有片刻,仿佛又回到了檀府时的错觉。 但也只是一晃神的工夫,便清醒过来。 再看着手下粗简的土气蓝花色粗布巾系在小姐头上,边角掩了大半头发,越发显得与坊间农妇无两样的模样,瑞珠心中直泛一股闷气儿,鼓起了腮帮子,忍了半天终于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 “小姐。”她道了一声。 檀婉清侧头看她。 “我见坊市那些穷家子,出门都好好打扮一番,就是普通妇人一块粗布也能在头上挽出花来,偏就咱们往丑里扮……”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样小心才是对的,可是,心下还是有股说不出的憋屈,突就觉缠在小姐头上的旧巾丑的应该扔进茅坑,而不是做成头巾,如此的腌臜人。 檀婉珠回过头,又拿起一支木簪,打量上面雕出的梅花图案,和轻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道,“因为身份,因为她们是平民,我们是钦犯。” “瑞珠,你又忘了。” 一句话将瑞珠满腔的不值与委屈浇灭,再起不了一丝烟,是啊,她们是有罪之人,不止是钦犯,还是逃犯,瑞珠哪还敢有其它言语,擦了擦眼角,手下飞快将木簪固定在发间。 谁又不留恋自己荣华富贵时,越是身份低人一等的时候,越是如此,檀家出事到现在不足两月,如此悬殊的身份与环境落差,任何人都受不了,其实瑞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两人出门时,旁边宅院门口有台青色小轿,一貌美女子与两个丫鬟从里面走了出来,女子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面唇胭脂搽得红扑扑,身着一色樱子红对襟雪罗长衣,底下纹凌波裙裾,脚上红艳艳的石榴绣鞋微露,看向檀婉清二人时,眼波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两人一翻,扭身进了青色小轿,两个丫鬟关好门,跟在后面随轿子渐行渐远。 轿里的女子正手拿着镂花小铜镜照着妆容,并用帕子点了点唇上的胭脂,整了整耳珠两边的赤金缠珍珠坠子,想到什么,将帘子一掀,朝跟在轿旁的丫鬟道:“刚才那两个什么人?” 那丫鬟赶紧凑上前回道:“听说是前几日才搬来的,租的咱们旁边的宅子。” 那女子蹙着细眉,不悦的嘟囔一句,“怎么什么人都能往里搬?可见也不是什么好宅院,一会儿你到了地方机灵点,讨个话头儿,我跟老爷提提,看咱们能不能搬到东大街,那才是好地方。”说完将帘子一放。 丫鬟在外面撇了撇嘴,东大街当然是好地方,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住的好地方。 这边的瑞珠也同样撇了撇嘴,“小姐知道咱旁边的院子住着什么人呢?一个小小商户养在外面见不得人的外室,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家的小姐呢,还轿子丫鬟的,真真笑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