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耽美小说 - 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吃不完我们可以提供打包服务。”

    祁决笑:“用不着。”

    最后,祁决一共点了三百多碟菜,算下来这一顿不便宜,他声音捎着笑意:“抱歉,我家夫君太能吃,让郁道长破费啦。”

    郁辞倒是真不在意,淡淡莞尔:“无妨。”

    祝衍用余光看了眼郁辞洗得发白的衣衫,在心里摇了摇头,嘴上好奇道:“对了,敢问郁道长如今身在何门?”

    郁辞摇了摇头:“在下不过一届散修而已,让二位见笑了。”

    闻言祝衍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郁辞愿意继续呆在玄寂山清修,没想到他当真因为潜龙岛之变,自己独自下山了。

    祁决在旁替二人斟酒,闲闲道:“散修好,自由自在的,不必受那些无聊的规矩束缚。”

    祝衍微微偏头看向他,勾起唇角:“娘子高见。”

    他这一偏头,对面的郁辞便清清楚楚看见他脖子下的浅淡吻痕,忙有些尴尬的移开眼。

    “所以郁道长此次也是千万玄寂山,参加猎灵会的?”

    “正是,近来凶兽袭击人事件频发,我打算去听听如今的进展。”

    此时店家已经把锅底端了上来,点了火。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风声呼呼的拍着窗,雅间内却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暖意。

    祁决继续斟酒,郁辞酒量不好,不敢多喝,每次都只尝味儿似的抿了抿。

    “我同娘子本打算从关外回到中原发展生意,如今形势看来,却是不好办。”

    祝衍喝了一杯酒感叹,颇有生意人的姿态。

    锅里的红油和白汤烧开了,咕噜噜的冒着泡儿,祁决亲自替祝衍涮牛rou。

    祝衍给自己倒了杯酒,似漫不经心的点了一句:“我们生意人又不懂这些,郁道长认为,凶兽伤人的事件大概会延续到几时?”

    “这…就看玄寂山的选择了。”

    郁辞虽然半杯酒都没喝掉,但眼角眉梢已经染了层薄红,他酒量极差,估计是已经有些醉意了。

    祁决见状忙起身去打开雅间的窗户,风雪散进屋中。

    喝了酒之人吹了风,能加速酒精上头。

    祝衍捏着酒杯,透过火锅的热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郁道长何意?”

    果然,吹了凉风的郁辞脸上酒意更甚,一双眼睛都弥了水雾:“玄寂山之人,我不大信的。”

    说完这句话,郁辞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片刻酒劲上来,他一张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

    祝衍见状,晃了晃就被,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话:“因为药引吗?”

    听到药引两个字,郁辞眼中的浓雾散尽,面上的疑惑之色也转瞬消散,他握着酒盏,喃喃的重复着药引两个字,声音越来越低,似有什么真相在他心里水落石出。

    祝衍见状便明白过来,郁辞关于药引这部分的记忆,被顾成妄和戚无所封了。

    “郁公子,你想起来了么?”

    “前辈…”郁辞眸子一转,清明的看向祝衍,“我知道了…”

    只一瞬,郁辞咚的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祝衍:“……”

    祁决啧了啧:“你那些徒弟,可真不是东西,连郁公子都动。”

    “他们不动的话,早露馅了。”

    祁决将醉倒的郁辞挪到屏风后的软榻歇息,而后迫不及待的摘掉帷帽:“点了这么多菜,舟哥哥吃掉吧,别浪费。”

    祝衍早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自然。”

    最后祁决忙着涮,祝衍忙着吃,一个时辰内就将三百来碟子菜吃干净,郁辞还没有半点酒醒的迹象。

    祝衍去会了账,祁决轻轻一拎,将醉醺醺的小道长拎回了客栈扔进客房里。

    客栈和揽月楼的小二都有些诧异,这个人高马大的小娘子看起来并不是纸老虎,劲儿真挺大。

    郁辞那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回大半年前的潜龙岛。

    梦里的戚无所将手按在埋泉剑上,反复叮嘱他记得把药引拿回来。

    场景转瞬又移到祭台之上,化身凶兽的前辈叼着埋泉剑朝身后挥去,斩断自己的尾巴赠予他。

    他们都反复提到一个词,药引。

    可药引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

    眼见真相就要水落石出,可梦境里的郁辞突然坠入漫天雾海,谜底也随之沉入混沌。

    郁辞在客栈的榻上蓦然睁开眼,窗外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凶兽出现了!”

    “啊啊啊啊凶兽吃人了!救命啊啊啊!”

    郁辞瞬间清醒,来不及缓解宿醉的头疼便从榻上起来,披上外袍拿起佩剑,踉跄着冲出客房。

    客栈里住的大都是来参加猎灵会的修士,多多少少有修为傍身,可今日萍水相逢的荆氏夫妇不过是普通商人,遇到凶兽定然无力反击。

    走廊里各客房的门洞开着,四周的灯全灭了,客人已经跑的跑去迎战的迎战,街市上重重火光透过门窗映在廊壁上,如鬼影重重。

    郁辞提剑往东厢走,他记得之前店家引夫妇二人在东厢最里边的客房下榻,可当他走到走廊尽头时,那间客房却严严实实合着门,从门缝里还透出几缕灯光。

    街市上的呼救声越来越大,凶兽似乎正往客栈移动,郁辞见状急促的敲了几下门:“荆公子、夫人,你们还在吗?”

    无人回应,郁辞迟疑片刻,正要用剑将客栈的门强行打开确认,只听啪的一声响,门竟然从里边拉开了。

    屋里的烛火似晃了晃,祝衍背着光,脸上的神色令郁辞看不清,他将食指凑到唇边,似微微扬起唇角嘘了嘘:“娘子刚睡下,小声些。”

    客栈外的求救时此起彼伏,郁辞却被对方气定神闲的姿态震慑住,大脑空白了片刻,就在这时,大堂方向的惨叫截然而止,似被什么东西扼住咽喉,直接掐断。

    待郁辞回过神,整个客栈突然剧烈摇晃起来,砖瓦坠落横梁坍塌,眼见他所站的走廊就要塌陷,眼前的荆公子迅速拉了他一把,而原本躺在榻上的夫人也好整以暇的坐了起来,他没带帷帽,就差一点,郁辞看清了他的脸。

    白色的巨爪横空而来,如飓风般的掌风将客栈夷为平地!

    天旋地转之中,一道寒光划破混沌烟尘,卷着碎石瓦砾朝巨爪直劈而去!

    波澜壮阔的剑意荡出潋滟晴光,电光火石间,宿醉尚未彻底清醒的郁辞看清了祝衍手中的长寂剑——

    “荆…前辈!”

    模糊意识到对方真实身份的郁辞如遭五雷轰顶,如木偶人般呆立在原地。

    剑意划落,如雨幕的血水溅落客栈废墟,凶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后足猛地蹬地,大地颤了三颤。

    祝衍这一剑,直接把凶兽给惹怒了。

    祝衍朝龇牙咧嘴的凶兽漫不经心吹了声口哨。

    豁,赝品在真货面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