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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傻样儿,那个男人根本就看不上眼的。 很快,融帝的代表人便被白恒接来,陆蒙见白恒那双眼睛几乎要贴到那男人身上,他暗自摇头,也懒得说穿,任白恒流着口水盯着那人看了好半天。 来人正是竞标会当天出席的融帝代表人,和那天一样,男人一身白衣,步子优雅从容,身上是说不清楚的慵懒气质,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俊秀青年。 “你好,陆琛。”陆蒙自我介绍,伸手。 男人回握住,笑得一脸斯文,“你好,何流。” 陆蒙回头看了看白恒,“你出去吧。” “哦……”郁闷地挠挠头,白恒很不情愿地关门出去了。人刚走,何流脸上职业化的笑容一下子垮了,松开陆蒙的手翻白眼,“你好,影帝。” “呵,”陆蒙笑笑,指了指桌上的企划书,“何总要不要看看我们的策划案?” “够了大哥,你自攻自受有意思吗?”何流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无语道,“不是打算让给原悠的吗,怎么还自己拍下来了。” “哦,借刀杀人,总没有亲自把刀子捅进去爽快,”陆蒙淡淡说着,坐到何流一旁,“给你的任务完成怎么样?” “哦,华菱还在筹划三个项目,反正都做不成了,你放心好了。” “嗯……” 本该高兴的事情,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烦闷,他沉默一会儿,一旁的何流看着他忽然问,“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你来着,你干嘛要这么坑华菱啊?邢奕惹着你了?” “……”陆蒙黑眸闪了闪,没说话。 “大哥,你别告诉我是因为苏郁你吃醋啊,这个理由很恐怖的……” 陆琛有过不少情人,原悠是其中一个,男人从来没对谁上心过,同样他也不要求自己的情人们对自己忠贞不二,变心了分开就是,反正候补有的是,他对感情这东西一向看得很淡,也从来没对外宣称过自己的任何一个男友,所以何流对这个原因十分怀疑和惊诧。 陆蒙却嗯了一声,还跟着点了点头。何流愣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消化了这个震惊的消息,不过好在他对别人的事也不是很上心,很快也接受了,便靠在沙发上叹道,“怪不得,邢奕被你盯上也算他倒霉,”何流说着,侧头看向陆蒙,“不过你好像把他打击得挺惨,听说他今天的股东大会缺席了,助理也联系不上他,估计是躲在哪个角落里自己哭呢。” 陆蒙心里蓦地一紧,眸子闪了闪,“缺席?” “是啊,”何流歪了歪头,找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说道,“不过也的确挺反常的,毕竟这个会对他来说挺重要,难得所有大股东都聚齐了,他一个董事长缺席,会议就不欢而散了。”说着,他侧头看了看陆蒙,疑惑道,“怎么了?” 陆蒙垂下眼低低说了句没事,便岔开话题又问了些别的问题。何流又和他汇报了融帝的一些情况,陆蒙一边听着,心里却觉得一直有什么东西揪着,很不舒服。等送走了何流,他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了口气,可胸口那团烦闷的感觉始终下不去,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酒店白天里很少有人光顾,陆蒙停了车走进空荡的大厅,直接到服务台找到一个前台问道,“1819的人白天出来过么?” “啊?”前台愣了愣,一下子认出陆蒙来,“哦,您不是昨天开房的那位……” “嗯,”陆蒙点点头,看了看她眼前的电脑,“1819里的人退房了没有?或者出来过么?” 前台女孩子摇摇头,“您不是嘱咐我们别进去打扰嘛,没见那位先生出来,我们也就没进屋……” 陆蒙点点头,不多问了,只跟前台又要了门卡,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凭着记忆寻到了地方,他在门前顿了顿,而后刷卡开了房门。 屋子里迎面便是一股压抑沉闷的气味,有点腥,带着丝血气,陆蒙脑子里晃过昨天见到的邢奕的伤口,心口竟蓦然紧缩了一下。他下意识朝卧室疾步走去,推开门,那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灰黑的屋子里,那男人依旧和离开时一样僵硬地躺着,像是从没醒过,身后的伤看着竟比离开时更恐怖了几分。陆蒙一惊,立刻走过去抱起他,手指抵到他鼻息间,竟感觉男人气息奄奄,呼吸极其微弱。 邢奕这个人一直都是强势而蛮横的模样,说话也张扬跋扈,从来都是颐指气使的语气,他从没见他露过如此虚弱憔悴的神情。陆蒙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下,只不过一夜而已,怀里的人忽然变得有些陌生,他想到照顾苏郁时那个邋遢焦急的邢奕,想到探监室里那个无奈挫败的邢奕,想到昨夜在他怀里痛苦隐忍的邢奕。 陆蒙黑眸里闪过好几种情绪,他眯着眼抱着怀里瘫软的人看了半晌,过了很久神色又慢慢平静下来。瞳孔里映出男人惨白的脸孔,他沉默着一点点收紧胳膊,而后再没犹豫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照顾 “怎么样?”陆蒙直起身,对着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林陌问道。 林陌摘了口罩,回答,“肛-裂挺严重的,手术是顺利,但怎么也要养一个月,”说着他皱眉看向陆蒙,有些责备的语气,“你怎么把人做成那样?还好他身体底子好,要不就出人命了。” 陆蒙黑眸闪了闪,没说话。 林陌叹了一声,又说,“麻醉药效过了以后,那种地方神经太密,会非常疼,你好好照顾他一下吧。” 陆蒙低低嗯了一声。 很快邢奕就被护士推出来,陆蒙跟过去,看着病床上男人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庞,心里那股堵塞的感觉更浓烈,他烦闷地皱了皱眉头,暗自深吸了口气。 昨天被药效控制的时间里究竟做得有多狠,他依稀有印象却又记不清明,只记得自己整整拥抱了这个人一晚上,从进了酒店一直到天都蒙蒙亮为止,最后连射都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身体才终于平缓下来,自己这个上人的都累到快虚脱,邢奕是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可以想象得到,可想象终归是想象,那种痛楚他没法感同身受,现在看着这个毫无生气的面孔,他竟觉得心里有一股憋闷袭上来,弄得他挺烦躁。 邢奕一直都是在上面的,他毫不怀疑昨晚是这个男人第一次被人进入,第一次,竟然就被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陆蒙坐在邢奕床边,看着他英挺的面容上陌生的脆弱,隐约又想到昨夜这个人眼里跳动的火焰,那么强硬的人,现在竟只能这么无助地躺着,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至少还要经受一个月的疼痛,他默默看着邢奕惨白的脸,心脏竟跳得有些沉重了。 “嗯……”过了很久,邢奕终于无意识地出了个声,然后慢慢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