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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秦烁”,一贯的冷然硬派口气,只是唇边泄露了温和上扬的弧度,吻印在秦烁嘴角处,极轻,舌尖掠过下唇线,极快,意尤未尽,拨动了心弦。 “我,我去洗个手。”秦烁愣愣站起身,走出病房倚在墙上,手摸摸嘴唇,苦笑道,“真是高明的挑逗技巧,差点忍不住就——” 独留在苍白病房里的童熙晔,淡淡忧伤和落寞的微笑: 我很想——给出你想要的答复,秦烁。 。。。。。。。。。。。。。。。。。。。。。。。 “秦烁,替我去北斋区137号送个口信。” “北斋区?很远啊,恐怕得到天黑才能回来了。” “你去不去?”童熙晔冷冷问道。 “去,当然去”,秦烁忙不迭点头,“给什么人?” “那个地方只有一个人,你去了就知道。” “什么口信?”秦烁问道。 童熙晔停顿了两三秒,静静说道:“要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以后的人生都要认真对待好好生活,还有——谢他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照顾?!”秦烁不禁惊呼出声,怎么有人还能照顾他老大?怎么居然连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心脏霍然间坠落了五千丈,酸涩得要命:“老大?那是个什么人?” “很重要的人”,童熙晔面无表情说道,“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没事,我这就去。”秦烁不甘不愿的转身,他刚才很想问:看那个人不顺眼的话,能扁他吗? 。。。。。。。。。。。。。。。。。。。。。。。 “没有137号?大叔,你没搞错吧?”秦烁瞪大眼睛,满头大汗看着第七个被他问路的人。 那大叔比前六人还肯定:“老子穿开裆裤就住这里,北斋只有120户,哪来什么137号啊!” 难道,真是老大弄错地址了?换了常人早该想到了,只是秦烁的观念里,童熙晔永远是对的。 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医院,已经是繁星漫天。走廊窗前站着一个身量纤细的男人,面庞映着月光五官透着坚毅气质。 “藤飞?” “秦烁,好久不见。”这语气里没有重逢喜悦,似乎可能的话,宁愿再不见面,“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四合帮跟龙虎门的毒品交易,完全是用你的个人名义,你会被关进监狱一辈子。” “我老大不可能让我进监狱。”秦烁打断藤飞的话,今天他已经够烦躁了,莫名其妙的不安一直纠结在心里挥之不去。 “那时四合帮已经不在他控制下。”藤飞低下头,声音越来越低。 秦烁也默然,冰冷月光反射在冰冷的地面上,让低沉的声音也冷绝: “我明白了,至少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就去自首,这样可以吧?” 藤飞摇头,轻声道:“你自己也说了,童熙晔不可能让你进监狱。” 秦烁的心猛然一沉,推开挡路的藤飞奔向童熙晔的病房。只是腿像灌了铅,越来越沉,步伐踉跄不稳——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老大,你说好不好啊? 不要动,秦烁。 要一字不漏的转达给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以后的人生都要认真对待好好生活,还有——谢他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北斋只有120户,哪来什么137号啊! “老大!”冲撞开房门,床上冰冷的空荡,窗没有关,夜风吹着窗帘鬼魂一样的飘荡。 没防备身后,藤飞将一针注射进他的躯体,刺破皮rou却像是贯穿心脏,气就急剧被抽离剥落。 藤飞愧疚的面孔扭曲模糊,隐约听他喃呢:“对不起,秦烁,是童熙晔拜托我这么做,他今早去自首,担下所有罪名,他要你好好活着。” “不行!求求你,进监狱,他会被仇家报复,他们不会放过他!”秦烁倒在地上,抓着最后一点意识,痛苦喘息着,“我只想跟他在一起!让我跟他一起,求求你!” 对不起,秦烁,对不起,对不起…… 这声音是藤飞的?却怎么听,也像童熙晔,让他枕上他的腿,冰凉的手落在他额头,神情高高在上的寂寞和萧索。 。。。。。。。。。。。。。。。。。。。。。。。。 藤飞来看守所时,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塑料带,跟警卫员熟识所以没有被为难。 “这些就是你要的?” 童熙晔深深看了袋中的东西,淡淡道:“谢谢你。” 一包烟,两瓶酒,童熙晔盯着它们许久,才动手拆封。 被烟呛得直咳嗽,焦碳的辛辣让嗓子很不舒服,试了几次才顺利吸入肺里,灼烈感刺激着神经和器官。 酒,浅尝一口,向来喜怒不形色的人禁不住皱眉,难喝。很干脆的仰起脖子倾灌。 背靠墙坐在角落里,左手烟右手酒,童熙晔仰起脸静静思索秦烁为什么会喜欢这两样东西。 人生没有给童熙晔太多像这样的时间,去了解他所爱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遗憾。 。。。。。。。。。。。。。。。。。。。。。。。。。 “藤飞,你个小条子知法犯法?”秦烁倚在厚重的铁门上,面对四壁冷墙,戏谑的笑着掏出烟点上,“你打算关我多久?” “到童熙晔审判结局。”藤飞冲铁门上那扇小透气窗喊道,找到这个废仓库弃花了他不少工夫。 昏暗的封闭空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那一点烟火的光亮忽明忽暗,直到湮灭在秦烁手心里。 “藤飞,放我出去,我要想办法救他。”秦烁语气低缓沉稳。 “不可能。以你为饵引童熙晔做替罪羊是帝空跟四合帮长老计划好的。”藤飞垂下脸,面上掩不住的悲伤,“怪就怪他走的是歧途,自己选的路,一定要付出代价,没人逃得开。” 秦烁冷哼了一声:“你在说谁?” 藤飞没回应,只是眼中越发显现出痛楚。 “你以为关住我就能保了我的性命吗?”秦烁的声音更深沉,如同夜色下的深海叫人摸不透深浅,“最后再说一次,开门,否则我就用撞的。” “说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