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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妈的羊水PH值低,他看他家“小朋友”亦不遑多让。 真是龟笑鳖无尾。 乔可南摸摸鼻子,大抵洋葱切多了,鼻腔一阵酸麻。 ……真好,他们都被爱著。 ※ 乔可南回到家,陆洐之不在,他搁下洋葱,按菊花说的进陆洐之书房查找。 男人几乎没生活乐趣,架上没半本娱乐书籍,前阵子乔可南看,陆洐之还问:“那什么?你想开船?” 说罢,陆土豪就开始估狗哪里卖船。 乔可南点点点,八年的鸿沟有这么大吗……不对,是人的问题。 陆洐之书架上摆满各式各样法律学说,刑法一边,民法一边,金融一边,论述一边……他书房堪称一间小型法律图书馆,前阵子乔可南对废死论述感兴趣,也是从陆洐之这儿拿的书。 他看著那些被翻览多次的书,男人能走到现今这地位,仰靠的绝对不仅是运气。 他一格格看去,终于在架上一角看到不同于前者沉闷正经的书脊。 、、……有的还是粉红色娃娃字,乔可南“噗”一声,几乎能想像男人拿书到柜台结帐时,服务人员的表情。 他先拿起之类最简易的来看。 坊间食谱书很多,编排得好的却很少,一般都是材料、照片1234、结束。这本也不例外,可唯一不同之处,是上头载满男人的笔记。 陆洐之写字习惯用钢笔,行云流水很刚劲,乔可南在各种不同文书上见过他的字,写的泰半是深刻的法律内容,却没料有天居然能看见他写:“讨厌蕃茄,不想用蒜,替代品?”之类,该怎说…… 好像,有点可爱。 翻开下一页,他见陆洐之圈起材料中红萝卜三字,写:受够了。 乔可南终于忍俊不住,噗哈哈大笑。 他晓得男人不吃海鲜,因为会过敏,但没得选择下,他会吃,乔可南没见过他挑食,讵料他不爱吃的竟这样多。 乔可南倒是挺爱红萝卜,尤其跟rou炖煮过的,有回他夹一块搁陆洐之唇边,说好吃,你吃吃看……男人什么反应? 他记得他吃了。 然后“嗯”了一声,说:“你喜欢就多吃。” 搞半天,他其实不喜欢……不,根本是厌恶。那句“受够了”就是最佳证明。 真是爱撑,死要面子。 偏偏旁边又附注了一句:他喜欢。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乔可南看得心软,又疼惜,他们在一起六年了,即将迈入第七年,转眼之间,自己也快到男人遇见自己的那年岁。 可他还是这般天真,如同孩子,男人却一直往前,不曾停歇……他摸摸脸,林哲笙总吐嘈他不显老到恶心,不可否认,这一切终归全赖恋人的眷爱宠恋。 所以有时即便他未必那么需要,可仍舍不得提。看男人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爱他,他也会想激励自己,同等添补回去,你我互相,越爱越爱。 他以前不懂这样爱人,以为在一起后,平平淡淡,朴实相伴即可,现实却非如此。 有个人前进,有个人追,像龟兔赛跑,偷懒的那个可能一不小心就会被遗留下来……乔可南曾经做过一个梦,他是兔子,在树荫下睡觉,陆洐之缓步走来,晃了晃他,说:“睡什么,还不快走?” 乔可南茫茫,懒得动,陆洐之催促:“我们一起走。” 说罢,拎起了他,往前跑。 很微妙。 乔可南哂然,拿纸提笔,载下那些他所不吃的东西,脑中有了雏思。 ★番外之〈洋葱〉下 待晚上,陆洐之一回宅,嗅闻到一股nongnong的洋葱香。 他见乔可南一头热汗,站在火炉前翻炒洋葱,大抵炒了一阵子,洋葱色泽已显金黄,他莫名所以:“做什么?” 乔可南吓一跳,他刚太专注,导致没听见男人进屋动静。“你回来啦。” 陆洐之走上前,先亲了亲青年唇瓣:出门前及归宅后的吻是他们生活里不成文规矩,起因……很好笑。有回陆洐之陪他看了一个妇女谈话节目,他当时拧眉:“你为什么老爱看这种……” 后面的话他没讲,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评价。 乔可南不以为意,“喀嚓”咬碎饼干。“多了解人心嘛,每次接这种夫妻CASE,当事人总爱讲‘你不懂,假设吧啦吧吧吧~(注:麦当劳旋律)’,既然有机会,何不取取经?” 陆洐之勉强接受了这理由。 里面有人讲:“夫妻之间,很多小事关乎感情经营,千万不能因到手就松懈,像我跟我老公,每天出门一个吻、回家一个吻,说真的我们很少为小事吵架……” 是啊,都是大事。乔可南听到这儿都呵欠了,前阵子他才帮这对夫妻调解一番,没死大幸好吗? 他内心吐嘈,结果转头看见陆洐之目光炯炯,一脸受教,瞬间吓醒。果不其然隔天开始,男人就铁血施行起这政策,有时半夜睡到一半,被人揽过去亲,乔可南差点没飙脏话。 可一忖及他在用他的方式努力,弥补两人无法常相见的时光,又不好发作…… 如此下来好几年,习惯成自然,有时男人太累,亲得晚了点,换他会去主动索吻。 那时候恋人展露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么做很对。 他继续炒洋葱,另一盆炉子搁了一碗高汤,外加一瓶干邑白兰地。陆洐之领会:“法式洋葱汤?” “That's Right. ”这是菊花黑教他唯一一道跟蕃茄无关的菜肴,作法也简单,唯独需要耐心,慢慢炒、努力熬。 何况洋葱防癌又抗老,再适合男人不过。 陆洐之在旁看著。很多年前,乔可南在他那间冰冷大屋里煮蛋……恍若隔世。 他不愿再忆后头那些错误情节,更怕一切幻觉,忍不住伸手去捉青年臂膀。 乔可南骇了跳:“怎了?” 陆洐之:“……姿势不对。” 乔可南点点点,老人家意见多,算了。 “那怎样才对?” 陆洐之也仅是随口说说,他挨上前,在青年身后握住他拿木铲的手。“这样。” “……”乔可南:“有差吗?” 陆洐之咬他耳朵。“做菜要专心。” 乔可南一激零,拿铲的手差点没稳住。 他热了脸皮。陆洐之受他反应吸引,忍不住去蹭他。“不是说了,冰箱里有菜?” 乔可南:“做给你吃的。” “哦?”陆洐之挑眉。 发梢被把玩,乔可南觉得痒,下意识避开。这一闪躲,颈子敞露,乔可南天生皮肤底子白,被陆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