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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车啊?再不醒来,先生又该说小姐偷懒了,明日便是回书院的日子,小姐可是准备好了这次考试?” 要不要这个样子,本姑娘才刚醒来,就提考试,我撇了撇嘴,道:“现在本小姐心情不好了,罚你不许吃酱肘子,只能看着。” “啊?”兰儿立刻捂紧了嘴巴,天知道,看着酱肘子却不能吃有多么痛苦,这丫头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自觉去门口罚站了。 我偷笑,看你下次还敢打扰本小姐的好心情吗? 这几日突发异常,全靠醉然翁的草药,本姑娘梳洗罢,自然得去多谢醉然翁的照料。 可是宋城这地方实在邪气,根本不禁念叨,刚刚还念着醉然翁,这人就赶到了,我撒上绣花鞋到了外间,nongnong的药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有劳师兄照顾。”我行了标准的礼仪,却听醉然翁道:“师妹何须多礼,快来把药喝了吧。”醉然翁热情的态度本姑娘实在不忍拒绝,可是……喝药,这般苦药醉然翁居然能开得出来,难道不知道本姑娘最讨厌苦味吗? 好吧,以目前的状态来看,醉然翁确实不知,而且苦味是一日比一日重,本姑娘有苦难言啊。 “师兄,你看,我已经没有大碍了,这药就不必再喝了。”我转了一圈表示自己毫无问题。 “不行,你本身就有寒毒,又受了惊吓,师父说要我好好照顾师妹,你还是乖些把药喝了吧。”醉然翁这个老家伙一点也不可爱,那只眼睛瞧见本姑娘受了惊吓的? 可是拜过师父的人才知道,师命难违啊,醉然翁搬出师父来,本姑娘不得不喝药,所幸明日便会去白鹭书院,本姑娘大人大量,不计较便是。 我端起药碗,一口闷,反正喝进了肚子,谁也不知道什么味道,可是醉然翁居然在一旁叫着:慢些喝,刚出锅的。 不早说?结结实实地烫着了本姑娘的舌头,知道舌头被烫出泡是什么感觉吗?就是现在这般,连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我对天抚额,苍天呐,大地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更到这里就结束了,虽然感觉剧情还没有拉开太多,所以请期待第二卷。 ☆、考试(一) 七月十八,是孟姑娘回书院读书的日子,孟大人并夫人一早就准备了马车相送,母女二人分别,自是有一番话要说,故而说是清晨出发,硬是拖到了太阳高照,孟夫人倒是交代妥当,可苦了本姑娘我顶着日头爬山。 白鹭书院因在南山上,环境清幽,偶见白鹭飞过,适宜研修经典。 同样,也正是因为书院建在半山腰,历届书院弟子需得步行攀登方显对于求学的决心,即使孟姑娘身为女儿身,也不得打破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我看了看前方望不见尽头的绵延小路,哀叹一口气,接着往山上走去,身为一个有着武功底子的姑娘尚且如此,便不能提及累到快要趴下的兰儿了。如果说此行的目的不是因为孟家小姐要回书院求学,而是寻访酱肘子,估计兰儿这丫头也会摆着手说‘还是算了吧’,可想而知,这上山的路是有多么崎岖。 起初,我还和兰儿有说有笑,后来一言不发,重复着机械式的登台阶,好不容易见到半山腰的袅袅炊烟,便看到了先生遥遥而立在书院门口……嗯,大概,也许,要和午饭告别了。 “弟子孟长生见过于先生。”拱手,作揖,标准的见面礼,我望着于先生热情的笑脸,怎么觉得那般没有底儿呢? 之前说过,于先生就是那位喜好刁难的主,往日里的考试因为顾及到各位师兄师弟们,出题还算收敛,今日孟姑娘参加补考,天知道他会出什么样的题目。 当本姑娘拿到试题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基础部分还算正常,无非是一些历史典故及文学概述,可是后面的论述题却是一道比一道扭曲,且看如下: “鸡狗四十九,一百条腿地上走,试问,有狗多少?” 答:“一条。” “一百和尚一百馍,大和尚一吃三,小和尚三吃一,试问,大和尚多少?” 答:“二十又五。” “有铜环七枚相互串联,只许斩一刀,从第一日起每天拿走一个,直至第七天全部取走,试问,如何下刀?” 我略微思索,答道:“切第三环。” 于先生大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最后一道题目你若能答出来,便算是这次考试通过了。有酒觥十,左五乘酒,右五为空,移动两只,将装有酒的觥与无酒的觥间隔摆放,试问,如何移动?” 我想了想,却不得解,十只酒觥,如何能只移动两只而间隔摆放呢?百思不得其解时,我望向于先生,先生依旧笑意满怀地看着我,在这样的笑容下,我心一横,道:“先生,此题无解。” 只见于先生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套茶具,倒了一杯茶,笑问道:“移为何意?” “弟子以为,挪动为移,改变事物原先的位置。” “这不就有了答案吗?”于先生继续笑了笑,将茶水从一个杯子换到了另一个,“既然只需改变事物原先的位置,那么改变杯子顺序不成,难道改变杯中的水就不算移动了吗?做事情的时候应当学会变通,同时,如果对一件事物没有深刻理解,就不应该轻言放弃。” “弟子愚钝,过于教条了些。” “罢,罢,你毕竟年少,能看到自己不足之处已是不易,但是身为师长应当提醒你,看待事物除了眼睛,还要用心。” 我起身行礼,“弟子谨记先生教导。” “鉴于你今日没有通过补考,午饭便自行解决吧。另外,明日课堂上有场辩论,你必须到场参与,至于补考未过的事情,若是明日辩论得彩,就勉强通过。” 于先生临走之前撂下话,我知道,他是在给我留机会,自然不能辜负先生一番苦心,于此便少不得思索辩论的题目会是如何。 而刺探军情的最简便方法莫过于身入敌营,当然身入敌营不包括带着兰儿这个累赘,于是乎——“咳咳,”我故作镇静,“兰儿,本小姐决定了,有一项重要任务交给你。” 看着兰儿迷茫的眼神,本姑娘忍住笑意,继续道:“身为本小姐的丫头,怎么能什么都不会呢?本小姐不要求你样样精通,但是略懂皮毛还是要做到的,所以本小姐交给你的任务就是学习琴棋书画,从什么开始学习好呢?”我环视四周,在书架上寻到了一本曲谱,随意翻开一页,隧道:“有了,就先学学这首曲子吧。” 兰儿看到整整三页曲谱大叫困难:“,小姐,这不是你年前练习的曲子吗?练得时候你都觉得于先生是在刁难,怎么现在反过来刁难兰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