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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里也少了真心的感动。 跟昨晚的事有关吧? 昨晚...对锦来说,真的是负面的负担吗? 比赛结束后,大家带着睽违多日的胜利欢呼往休息室涌去,东没上场,不用淋浴,便没跟大家挤,缓缓的落在最后,跟他走在后面的还有堀江。 「东山,我有事跟你说。」堀江把东叫进一旁的小会议室。 把门带上后,堀江对着东劈头一句:「昨天你对锦做的事,他都告诉我了。」 ※※※※※※ 60 东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堀江,消化他话里意思。 「你知道我和他正在交往吧!」堀江认真的问道。 东点点头。 「锦对我很忠诚,什么都不会瞒我,包括有人跟他示好、纠缠,或者...故意勾引。」虽然极力掩饰,堀江脸上仍然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纠缠、勾引...锦是这么看待昨晚的事吗? 无法迎视堀江不屑的眼光,东只能把眼帘垂下。 堀江继续说道:「你和他有过一段过去,又是队友,所以他没办法拒绝,我能理解他对你的同情怜悯。」说到这里,堀江无奈叹了一声:「锦有时就是太过心软。」 原来...只是同情怜悯? 所以今天锦才会是那种表情、那种反应? 他不需要同情怜悯啊! 既使是锦的也不需要! 为什么不用力把他推开? 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谎话? 这样的同情怜悯太伤人!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堀江突然慢慢解开自己的钮扣,露出整片胸腹,也露出放纵的欢爱痕迹。 露出略显羞涩的笑容,堀江说道:「锦...昨晚...该说今天早上特别狂野...每当他觉得愧对我或者想补偿我的时候,就会这样...」 在堀江身上一个个或红、或青、或紫的印痕不只刺目也深深刺在东的心上。锦在跟他做完之后,马上去向堀江赎罪...一切美好的预想果然只是自己自做多情。 「这件事我不会怪锦,也不会怪你。」堀江缓缓扣上自己的上衣,宽和说道:「毕竟昨天的败投对你冲击实在太大。」 东垂着眼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谢谢堀江的宽宏大量? 还是嘲笑自己的恬不知耻? 「锦...」堀江微顿了下,似乎有些为难,但还是接着说道:「他不太方便跟你直说,但是希望昨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 「昨天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但我确定什么也没发生。」东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来。这是锦和堀江给的台阶,他该识相。 堀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就请说吧!」东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但昨天犯了不该犯的错,也只能承受。 「你已经如愿登上一军,我希望你放过锦吧!」 「放过...」东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对于堀江的用词有些想笑。 「锦告诉过我,他和你的交易就到你登上一军为止...」 「交易?」又是一个令东想笑却笑不出来的形容词。 堀江迟疑了一下,好象对自己措词感到不妥,连忙接着解释:「我想锦真正的意思不是那样的。锦一直对你感到非常歉疚,都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害你下放二军,所以他一直想补偿你...锦也跟我说了,说他之前的做法可能让你产生误会,他很为难,可又不好直说怕再次伤害你...」 交易、歉疚、补偿、为难...原来这才是锦对他的感情,原来那段堪称甜蜜的日子是这么来的。 可笑他还天真的以为二人是相爱过的,只是以前丑陋的自己被赤裸裸的摊在锦面前,锦无法接受才分手。 结果...并不是呢! 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个被可怜、被同情、被怜悯的对象。原因,则是因为一场误会而来的歉疚! 爱情里的误会将成就童话,而现实中的误会则只会是个笑话! 东闭上眼睛,点点头,唇角浮上了笑:「我明白了。」 61 堀江不得不承认东实在俊美,有着上天宠爱的样貌气质,因为太过脱俗,更加让人妒忌。 就连这时露出的沉郁脆弱,在一般男人身上只会软弱的让人觉得厌恶,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即使那么怨恨他,竟也莫名地兴起一种想安慰他的异样情绪。 就是这样迷惑了锦、迷惑了佐治、迷惑了所有的人吧! 他...那么轻易就能招人喜欢,随时都有人想要爱他...为什么还要霸着锦不放! 怨恨一下子又在堀江的胸口燃了起来。 「你明白就好。」堀江转过身去,手握着门把,在临出门时又加了一句:「做为队友,或许我不该说,但做为锦的情人,我却不得不说。你也清楚自己风评不好,希望你能和锦保持距离,我不想他再因为你受到非议和伤害。」 看着堀江开门、离去、关门...东颓然坐了下来,双手撑着自己的头,低头怔怔看着桌上愈溅愈多的水渍。 心还是会痛的,很痛,痛到快要不能呼吸,比被佐治设计时还痛、比被锦背弃时更痛,那些时候还能说服自己不是自己的错,但是现在...怪不得锦也怨不得堀江,一切都是自己...自取其辱! 东不是情绪起伏很大的人,甚至是很能自控的人,但这次他花了不少时间沉淀自己的情绪。 从醒来时满怀希望到现在被完全践踏后自伤哀凉,短短时间内起伏实在太过震荡剧烈,剧烈到他都要承受不住了,所幸中间还有教练、队友的肯定和安慰,那也是仅仅还能支撑他的一点温暖了。 觉得自己可以若无其事的面对别人,东才走出会议室,这时人已经散尽,空无一人的长长甬道更加显的凄清。 前面的教练室突然有人开门出来,是锦。 东来不及闪躲,其实也没有闪躲的必要,堀江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不是! 锦对东颔首示意,然后在原处等到他走近后一起并肩而行。 「手指的伤还好吧?」锦关心问道。 「土屋先生包扎过了,明天得再换药,必要的话要先做假指甲装上。」东回答。 点点头,锦又问:「宿醉还难受吗?」 「没事。」东道着歉也道着谢:「不好意思,昨晚麻烦你了。」 「对我用不着客气。」锦一径温和的笑。 锦的心和他的话一样真挚,但是东已经无法感受到其中的温暖。是歉疚?!是补偿?!还是为难?!经过刚才和堀江的一番谈话,对于来自锦的所有关怀,只剩下理所当然的猜疑和自嘲。 二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距离... 「昨天...」 「昨晚...」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了声,对视一眼,看得清对方的眼睛,却再也读不清彼此的心。 还是东先开了口:「昨天我喝得太醉,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做了什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