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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戳着苍霁的领口,“我分身不归,便不算完整的‘人’。但它回来了,我便又不是如今的我了。” 苍霁说:“我只抱净霖。” 净霖怔怔地看着他,忽然说’“我是净霖么?” 苍霁顿然翻了身,将净霖反压在底下。他摸了摸净霖的脸,说:“我会认错人。” 净霖眼眸半阖,微微偏头蹭在苍霁的掌心。 “但我怎么会认错逆鳞?我的命在这里。”苍霁渐俯下身去,与净霖咫尺相望,他说,“你活着,我便活着。你我共生一命,此后我必不要你跑。我” 他埋下首。 “我此生唯一一件后悔事。”他说,“死前我说错了话,我怎么舍得叫你一个人。” 净霖躺在毯间,似乎听到了大雨声。他不知不觉地淌出泪来,又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懵懂地贴在苍霁掌心,这一刻他仍然像是从前。 有些人可以作践他、锤炼他,叫他变得铁石心肠毫无人样。 但只有个人可以珍惜他、呵哄他,叫他如汤沃雪般的露出本真。 净霖抬手抚在苍霁发间,小声说:“我与你成亲的时候,必然是开心的。” 苍霁心中大痛,若非强撑,险些要将这个人揉进血rou里。 第111章 春情 夜间朔风扑窗, 净霖在炉上煨着酽茶。那浑褐色的茶水沸股起来, 净霖抄壶倒了一杯。 苍霁别开热气, 就着净霖的手先尝了一口, 苦得舌都无处安放,赶忙寻了净霖的唇。两个人分了这一口, 齿间又苦涩又醇香。 “夜饮酽茶。”苍霁追尝了几口, “不要睡了吗?” 净霖节节败退,抵在桌边, 说:“我回想东君的言谈举止,总觉得事不简单。宗音有遣调此地风雨的神通,他若真的离去,东边反倒不该下这般大的雪。” “何况他原身海蛟, 遇见的事情越是棘手,越该留在东海。”苍霁撑了桌沿,与净霖鼻息可闻,“但他未必愿与你我相见,尤其是在今夜。” “今夜有什么特别之处?”净霖困惑,“事若棘手,便不该拖延。” “我们以往经历的‘苦’,苦主时常不知自己是苦。宗音亦然, 他既然不知道, 便更不会想要向你我求援,更何论他还未必知道你我是谁。”苍霁握了净霖的茶杯,嗅了嗅, “我怎仍然觉得嘴里一股苦味。” 净霖舌尖回味,纳闷道:“味已散了啊。” 苍霁搁了杯,对他说:“你尝尝。” 净霖手掌抵在苍霁胸口,还掺着红的眼角盛着粼光。他稍仰头碰了碰苍霁的唇,苍霁手掌阻了他回程的退路,跟着说:“这算什么尝?连味也没有。” 净霖说:“尝着了!” “苦不苦?”苍霁追问。 “苦。”净霖快声答道。 苍霁冷笑一声,可逮着机会了,压着净霖的后脑将人吻一通,道:“诓我?早就没味了!” 净霖跟苍霁适才在地上滚了几圈,当下又靠着桌子难分难舍。桌子被推得向后移,茶杯晃倒了身,净霖手快,摁住了茶壶。苍霁沿着净霖的手腕摸到茶壶,索性将净霖抱起来。 “不要睡了。”苍霁顺着净霖的脖颈往下,喑哑地说,“那就与我玩儿啊。” 苍霁埋在净霖的脖颈深深喘了一气,浑身紧绷,咬着那细嫩的颈rou。净霖被咬得发颤,他背上叫苍霁揉捏着,腰间轻轻掐一把就会晃起颤栗。 净霖气息不匀,他慌乱地探臂,被褥问并无支撑。 苍霁把住他乱摸的手,拉向自己胸口,带着他扯着自己的衣衫。 “不……”净霖被堵住唇齿,含糊地说,“我……不要。” “我不要。”苍霁将净霖的手掌胡乱摁在自己腹间,追着净霖的闪避的耳,恬不知耻地学着,“我不要我不要。” 净霖被含着耳,苍霁湿热的喘息直往耳里蹿,烘得他六神无主,手脚无力。他随着苍霁的舔咬,也喘了几下,身已半躺在了床榻。 苍霁用了些力,卡进了净霖的腿间。他一边揉着净霖的发,一边揉着净霖后腰。布料在他掌问皱作一团,被他推高了推散了。 净霖软成一团云,再湿成一团雾。他微仰的脖颈颤着令人牙痒的诱惑,苍霁吻着那儿,像是在又轻又薄的宣纸页上晕开了丹色的雨水,逐渐染透了净霖,使他变成疾风骤雨里的青涩菡萏,掰开还余着象牙白,尖梢已经被潮红袭得不堪重揉。 苍霁长指探进净霖唇舌间,他混账地、恶劣地搅弄着。长指夹着净霖的软舌,浸着净霖的津液,搅得净霖吞吐费力,面上潮红。 苍霁喉间溢出点难耐的叹息,他已经被净霖的浑然不觉扒掉了人心。妖怪贪婪地抽插在净霖唇舌问,他此刻巴不得让净霖哭、让净霖叫。 苍霁抽出了指,他将着湿透了的长指含了个指尖。净霖舌隐唇间,喘着气望着他。苍霁撑着一臂,大方露着臂膀,他吮掉了指尖上的津液,随后探指到了自己仅剩的裤沿。 净霖倏地抬臂遮面,苍霁只笑,他说:“看不看?此刻不要看,以后就机会难得。” 苍霁说着抬膝上榻,他腿顶开净霖的腿,半跪着卡着净霖两腿间。净霖后挪,他就前进,只将净霖顶到了墙壁。苍霁咬了口净霖的手腕,用头蹭开他的手臂,用额抵着净霖的额。 “你把津液舔给我。”苍霁稍稍拉下裤沿,沾着净霖津液的长指套在了已经硬起来的阳具。苍霁半阖着眼,“我便教你一个不浪费的法子。” 净霖喉间干涩,他无路可逃。 苍霁taonong起来,他渐渐加重了呼吸。两个人鼻息可闻,唇隐约相碰,但是苍霁并不吻净霖,他将那津液摸蹭在紧要的位置,就这样赤裸裸地对着净霖滑动。 净霖有种喝醉的感觉,身体和意识都是飘忽的。他一瞬不眨地望着苍霁,听着苍霁紧密贴耳的喘息,觉得自己变坏了。 苍霁很久没做了,上一回还是净霖帮他的,那会儿他还是条鱼,此刻他有的是办法让自己舒爽。可是他不愿意,他自虐一般地taonong着,硬翘着,任凭guitou的黏液打湿了掌心,他也不想射。 “我。”苍霁对着净霖含混地嘶了一气,然后不怀好意地说,“我心爱你。” 净霖倏地面红耳赤。 苍霁夹杂着喘息,盯着他的眼,手上逐渐快了些,说:“我好想你。在北方,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怎么能这么想你,想掰开你的腿,想顶着你。” 净霖颤声说:“住……住口……” “住口可以啊。”苍霁短促地笑一声,“要不要与我欢爱?” 净霖觉得苍霁说的话都是烫水,浇在耳里一阵颤抖。苍霁抵着他,含着他的唇瓣,在喘息间肩臂越来越紧绷,那要来不来的快感被他踢到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