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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里的水分变成汗流淌出来,再被烈日那么一晒便蒸发成了一颗颗的盐粒子,密布在摩红的肌肤上火辣辣的疼。 整个队伍独留下衣料摩擦的沙沙声,这个时候,说上一句话都觉得累,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关,凭着一股硬气支持着自己。 林峰吐着热气,看向前方的山峦,那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被烈日照的刺眼。 教官说,翻过那座山就是今天的目的地,坐车回去。 都说望山跑死马,目的地遥遥无期,中暑的情况愈加的严重,很多人都被抬上了急救车,自己也在想,也在羡慕那些可以休息一下的学员。 林峰失笑,看来自己真的有些累了,双腿不再像自己的,肩膀也被行军包压着失去的了感觉,作训服完全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身上,可是这些算什么?这样的经历在上辈子不也经历过?如今有着的目标的现在,怎么会冒出这种泄气的想法? 可是疲惫从不分人,泄气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过,所以,很多时候,人都需要给自己立上一个目标。 林峰曾经尝试着用翻过那座山的想法激励自己,可是上辈子有用的自我激励现在似乎成效不高,那时候的自己太过干净,也太过单纯,这样的目标已经够了,可是现在的自己,见识过繁华和破落,品尝过快乐和悲伤,像是已经过尽千帆,除了再次回到那里,握紧手中的枪站在家门口外,似乎很多东西都不再重要。 翻过那座山能够代表什么?代表了坚毅。 但是,前面有更多的山需要他翻。 5年,还需要5年的时间能够从军校毕业,就算一毕业就能进去猎鹰,也太长了。 等待的过程是最痛苦的。 更重要的是,身边没有一个人让自己有拼一拼得念头,这些学员都太年轻了,年轻的让他点不燃任何比较的心思,为了圆梦,他只能和自己拼,自己斗,他也希望有个人能够站出来齐头并进,也希望有个人教导自己什么叫做青春梦想。 他的梦太老了,陈旧的已经泛黄,却是他重生后唯一能够紧紧抓住的东西。 林峰抹了把脸,将思路崩断,不允许自己出现沮丧的,失去斗志的想法。 找个目标不难,最难的是克服自己不合时宜的惰性想法。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过,当教官宣布目的地到达后,路上压着一肚子抱怨的孩子们终于开始哭爹喊娘的大叫,当然,更多的是长征胜利后的喜悦,天空月朗星稀,微弱的光亮中,林峰可以看到那些搂抱在一起欢呼的笑脸。 三海跑过来要抱抱,林峰在他胸口上锤了一下,然后一把抱住,“小子,坚持就是胜……利?”利字还没说出来,三海就从怀里挣脱,撒风般的到处乱抱。 林峰愣了半响,哑然失笑,拍了拍胸口,弯下腰将三海甩掉的行军包拎到了车上,选了一个位置坐好。 累啊,真的累,一旦挨上软绵绵的椅子就能够感受到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的酸痛,就连吞咽的口水都是咸的。 不过,坚持下来了,坚持下来就是轻松,透过车窗看着外面庆祝胜利的队伍,林峰缓缓的笑了起来。 年轻真好啊,经的起折腾。 第十九章:杀鸡的那点儿事 扎西教官走上车,手电筒在林峰的脸上晃过,林峰偏头眯起了眼。 “怎么一个人在车上坐着?不下去闹闹?” “有点儿累。”林峰笑了笑。 “还行嘛,我看大家都很有力气,你就动不了了?”扎西教官坐下,手肘撑在了腿上,倾着身打量林峰。 “我说,教官,你别拿手电筒晃我好不?”林峰抬手按住手电筒,“是不是有事儿和我说?” “没事儿,就是上来看看,这个时候还有谁猫在车里。你继续,继续猫啊。”说着,扎西教官站起了身,临下车的时候又扭头看了一眼林峰,见对方完全没有动弹的意向,于是几个跨步又冲了回去,抬手在林峰的脑袋上打了一下,手臂一划,指着窗外,“年纪轻轻的,装什么深沉你,给我下去,没叫集合不准上车。” 林峰挑眉,微微张开嘴,半响,一口叹息,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个,“是。” 闹!? 能闹什么?? 经过最初的兴奋,林峰下车那会儿大家都又累又疲的只想找个地方歇歇,一双双绿眼都瞄上了林峰身后的车子,蠢蠢欲动。 扎西教官站起身,双手一压,一句话阻断了大家的臆想,“原地休息!” 什么叫原地休息? 就是你哪儿也别想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着命令就好。 扎西教官站在前面开始叫人。 “噗哥,小达瓦,带上几个人去军卡上面把空的油桶抱下来。” “黄林,你找上几个去把军卡上面的两个笼子拎下来,小心点儿,吓到我的鸡和兔子整死你!” “珠玛,你们寝室的去拿油,把火升了,顺便再架上三个篝火,会不会?会?那行!。” “林峰,带着你的人分鸡,一个寝室一只。” “对了,珠玛,你顺便去把兔子分了。” “还有,那个谁谁谁。”扎西一时想不起名字,只能叉着腰指着一个人的鼻子大吼,“你们负责打扫战场。” 叫不出名字的学员莫名的委屈,尤其还要扫地,苦着一张脸看向了四周的人。 “那谁谁谁,张宏良是吧,苦什么苦,所有没安排到任务的全部负责打扫战场。”然后手臂一挥,扫过叫过名字的几个人,霸气十足的开吼,“都磨叽什么呢你们!?” 顿时,被点到名得学员以及同寝室的全部撒丫子跑开,奔向目的地,乱中有序的开始了正式的野外生存实践。 当然,这些都是准备好的东西,说起来也算不上是实践,最主要锻炼的还是杀鸡,是的,第一次拉练的同时让这些新学员们见见血。 从军校毕业的兵,连只鸡都不敢杀,说出去也惹人笑话。 杀鸡这种东西对于少数民族的人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杀牛杀羊杀猪,早在家里练得手到擒来,杀鸡这种小事又有什么难得? 可是城市里的孩子有多少会自己动手的?卖鱼的地方直接处理好给你,要鱼块要鱼片都可以点,卖鸡鸭的地方隔壁就是处理场,拿到手里的时候打扫的干干净净,连块都给你剁好。 于是许多学员将活鸡拿到手里都是一筹莫展的互相望着,然后扭头偷学。 林峰当然会杀鸡,虽然那时候他们训练用的是兔子,但是这不妨碍他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再说了,上辈子自己也没少处理过这类东西。 不过,林峰拎着鸡翅膀递到了三海面前,两个字,“你来!” 三海掏出万用军刀接过了鸡,刀刃在鸡脖子上来回比划了几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