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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走了这么远的路,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儿,哪还有多余的力气继续走下去。 可她一直憋着不敢说,生怕再给韩渠添麻烦,要是她半途而废走不下去了,那不就更加对得起拖油瓶这个称号了。 “好在以前带着你走过几次,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也算是有备无患了。”韩渠似乎是在庆幸,甚至有可能还在暗暗佩服自己的未雨绸缪。 叶桉经他提醒,也想起了他以前带着自己,在茶庄的郊外,在京城闷头走路的场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也不知是饿的,还是被回忆吓的。 就在她愣神的期间,韩渠不知从哪找来一把树枝和些许干草放在地上。 片刻后,地上燃起一团火焰,映红了叶桉的脸蛋 作者有话要说: 哇!粗长!明天我还要更! ☆、四十一则消息 “你居然随身带着火折子?”叶桉讶异,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少爷,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我看起来像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吗?”韩渠挑挑眉,反问叶桉。 你不像,你本来就是呀! 是谁每天伺候你更衣洗漱,又是谁为你备好三餐? 叶桉不戳破,怕伤了他的自尊,毕竟别人刚刚才帮你挡了刀子呢。 她走到火堆边坐下来,拨了拨旁边的树枝,将它们拢紧一些,让火势燃得更大了。火光燃起来后叶桉便看见他们身后果真有一汪湖,被夜色笼罩着,看不到尽头。 “我看看你的伤口。”叶桉也不等韩渠答应,兀自便拉过了他的手臂,借着火花低头细细查看。 韩渠诚不欺她,最后一次果真包扎对了地方,淡色布条已经被血浸湿失去了它本来的颜色,叶桉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又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在先前的基础上添上一层。 “我们休息好就离开吧,趁早回京城才能处理你的伤口。”她很担心,满手都是他的血,万一他伤势过重处理不及时,残疾了怎么办! 韩渠收回手臂,伸了伸腿,将左腿架在右腿上,一派悠闲,“别担心,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就是伤口看着渗人了些,实质上没伤着筋骨,止住了血就没什么事了。” “再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天这么黑,怎么走?今晚就安心……” “韩渠。”叶桉截断他的话,叫住他。 “嗯?” “你为什么总是帮我?”她认真地注视着他,继续说:“茶庄那次是,这次也是,为什么?” 韩渠看着她一脸纠结,似乎遇到了多难解决的问题似的,不由失笑,说:“怎么,现在就急着不追究我是怎么害你的了?” “仔细算下来,其实你也没怎么害我。”叶桉嗫嚅道。 “你知道是我派人去悦来客栈闹事的,对不对?” “嗯。” “那你为什么不怪我。”韩渠看着她的眼睛,叶桉却不自在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呀,这火燃得可真大,她的脸都被烤红了。 “是我不对在先,我不该拿走你的玉佩,那是你的传家宝呢!”她羞愧着,懊恼着。 韩渠无语,满心的期待就这么扑了空,这姑娘脑子也太死了,到底怎么才能开窍? 他从怀里掏出那块所谓的传家宝,大方地拍到叶桉手里,慷慨道:“那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啊?”叶桉惊讶,传家宝呢,怎么就送她了呢? “现在呢?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他承认他有些着急了,但面对这种死脑筋的人,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合着他忙前忙后做了那么多事儿,别人只当他是爱财? 神他妈爱财,老子家财万贯好吗,需要为这么点小钱跟你浪费时间? ——“韩渠。” ——“嗯?” ——“我快饿晕了……” ——“……” 韩渠认栽,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了。 片刻后,他引了个火把,重新走进了来时的树林。 叶桉没有跟着,她真的走不动了,实不相瞒,她现在已经饿到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了,饿晕,真不是她吹的。 况且韩渠也说,他走不远,就在附近,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他立刻就会赶回来。 如果说叶桉原本还有一丝担心,听了他的承诺后心里便只剩甜蜜了,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能不能称作甜蜜,反正,心里暖暖的。 心一暖,她就想起了刚刚和韩渠的对话,脸上也不知不觉暖了起来。 那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的意思…… 叶桉使劲儿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不准再想了! 没一会儿,韩渠果然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他手上的火把已经快熄了,叶桉隐约看见他手里拿了东西,但看不清到底是什么。 等他走近一看,呵,居然是蘑菇,大大小小让他凑了一堆。 “蘑菇?上哪去找到的?”叶桉咽了咽唾沫,尽量克制住口水问道。 韩渠笑了笑,拿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蘑菇走到水边洗了洗,然后取了根纤细的树枝将它们串上,最后才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他偶尔转动两下树枝,偶尔摆弄火堆,手法看起来娴熟到不行,没多久,被烤成焦炭的蘑菇便递到了叶桉手上。 叶桉看着被折腾得不成样儿的蘑菇,悲哀地叹了口气,残忍地摇了摇头,拒绝。 她自己动手,重新穿了一串,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少顷,一股清香边飘飘荡荡钻进了韩渠的鼻子。 “咳,我只是在书上看过,这是第一次。”韩渠轻咳,尴尬地解释道。 叶桉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把烤好的蘑菇递给他,“尝尝?” “我不饿,你吃。”韩渠扭头推拒,将蘑菇串推到了叶桉嘴边。 叶桉也不矫情,张嘴便叼下一个蘑菇,仔细咀嚼。 嗯,有点烫,没有盐,除去这些,总得来说味道还是很鲜美的。 她边吃边烤,几串下肚,终于没了那种头晕乏力的感觉了,叶桉轻叹,不经有些感慨。 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就像下一刻就会被饿到晕过去,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一样。 “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韩渠见叶桉思绪有所缥缈,想她大概是忆起以前的日子了,不禁有些好奇。 “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叶桉的反应也不算吃惊,她早就知道,凭借他的能力,只要对他们有所怀疑,不论迟早,总会查清楚悦来客栈的真是面目的。 “是。”韩渠坦诚地答。 “其实这样的东西我以前也吃过不少,有时候讨不到东西了,又下过雨,我们就会去山上捡蘑菇,”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