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京城小道消息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之间纸团卡在喉咙不上不下,憋到她眼泪直流。

    叶桉捏着嗓子,努力将纸团咽下。

    韩渠走近,见问话她也不肯回答,干脆径直绕道叶桉面前,一声不吭地等着她解释。

    叶桉低着头,看着一双黑色的布靴出现在眼前,将计就计。

    “你在这干什么?”韩渠见叶桉手里抱着一只白鸽,又问了一次,声音更加冷冽。

    “可怜的小家伙,”叶桉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她一手抚摸小白鸽,一手抹干刚刚被纸团噎出来的眼泪,抽抽噎噎道:“你怎么这么惨呐……”

    “嗯?”韩渠哼声。

    “怎么飞着飞着就掉下来了呢?你是鸟,吃胖了自然就飞不动了啊!”

    韩渠:“……”

    叶桉翘起眼角悄悄望一眼韩渠,夜色虽浓,但有月光作伴,他的脸隐了一半藏在檐角的阴影里,一半沐浴在月光中,虚虚实实看不真切,她气沉丹田,哇地哭出声来。

    “以后你可怎么活啊,徒有一双翅膀却不能飞上天,那你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啊~”

    “哦?是这样吗?”韩渠薄唇微启,一字一句说道:“那不如就把它送到厨房炖了喝汤吧。”

    叶桉:“啊?!”

    ……

    韩渠本是来寻叶桉的。

    今日晚饭用得早,他早早便被叶桉服侍好上床歇息了,可辗转反侧始终不得安眠,韩渠干脆从床上起来,打算拿出纸墨笔砚练练书法安神,不想找遍整个屋,也不见砚台。

    屋子是叶桉收拾的,那便只能来问问她了。

    若是平时,韩渠定然不会趁夜叫人来屋里找东西,可今日,许是因为月色太美想出去走走,又或者的确是因为长夜漫漫实难入眠,一定要寻点事来蹉跎时光。

    韩渠不是第一次来到叶桉住的这片地,那里是府里的一片老屋子,自韩渠幼师便存在,他早熟,不喜欢同同龄人玩耍,但却异常中意这片屋子旁的小茶园,便时时来这边走动。

    如今,茶园虽没了,但房子的格局到没多大改变,韩渠寻着儿时的记忆,走在屋檐下,正愁该怎么才能找到叶桉的房间,就恍惚看见前方不远处蹲了一个女子,嘴里正念念有词。

    熟悉的声音,即便是远到听不清她说话的内容,他也能够辨识出,那是叶桉。

    韩渠再走近两步,听着那人好像在说着有关与“蛐蛐”之类的话,他面色微沉,出声叫她。

    不料叶桉却依旧蹲在地上,不肯出声也肯不转身。

    定有蹊跷。

    他兀自走近,来到她跟前,却见她怀里抱了只白鸽,边哭边絮叨,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

    白鸽的眼神机敏,轻易便能看出是经人驯化了的信鸽,哪里会如此碰巧飞着飞着掉进韩府里,更不可能在半夜三更被本该在房里睡觉的她捡到。

    如若她真和这白鸽如此有缘,那就饭碗里再见吧。

    叶桉抱着小白鸽愣在原地,连韩渠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在离开时还特地再一次提醒道:明早的饭桌上,他一定要见到鸽子汤。

    大早上吃荤腥,不太好吧……

    叶桉自然不能真将小白鸽炖成汤,当夜便扬手将它放了回去,她回屋后和衣躺下,彻夜难眠,生生熬到了第二日天微微亮起,一个鲤鱼打挺便灵活起身,来不及洗漱就从侧门出了韩府。

    集市上,许多农妇刚刚将卖菜的摊位搭好,青菜、黄瓜,青翠欲滴,叶桉却来不及过多欣赏,沿着街道寻找买鸽子的人。

    时间太早,且不说卖灰鸽的人鲜少,还想找到一只白色的鸽子,那更是难上加难,叶桉走了半条街,依旧没找到一只白鸽,有担心时间晚了错过了早饭,只得退而求其次买了只灰鸽,心想反正待会都会把毛拔光,料韩渠也认不出来。

    早上的街道人烟稀少,叶桉独自一人奔跑在回韩府的路上,只觉这一生也没曾如此拼命过,她气喘吁吁将鸽子送到膳房,然后交代厨子熬成汤。

    接过鸽子的厨子久久不肯动作,叶桉一边喘气一边催促,“快去啊,再不去来不及了!”

    厨子汗颜,轻声说:“已经来不及了……”

    “嗯?”

    “这汤熬好可能得几个时辰,赶不上二少爷的早饭了。”

    叶桉愣住,最终只能摆摆手,说:“算了,先炖着吧……”

    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揪着头发走出膳房,无比烦躁,脑子飞快转动着,思考因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韩渠。

    另一边,待叶桉离开后,厨子手里逮着那只灰扑扑的鸽子,恭恭敬敬走到坐在膳房后院石桌上喝茶的人跟前,弯着腰问:“二少爷,这鸽子,还炖吗?”

    “炖呀,炖了留着我晚上回来喝汤。”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鸽:容易吗我,怎么总是被人惦记着吃rou喝汤呢,我可是信鸽啊!是有着光荣而伟大的使命的角色!不是咸鱼!!

    ☆、十五则消息

    叶桉从膳房离开,提心吊胆赶去韩渠的院子伺候他起床,不料她刚刚踏进院子就看见他已经在院子里练功了。

    她更加心虚了,快步走进院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二少爷您这么早就起床了呀!”

    韩渠收回打出的拳,抖一抖衣袖,淡淡回到:“倒也没你起得早。”

    除了讽刺,叶桉没再听出别的意思,误以为韩渠是在怪罪她过来晚了,便自作主张解释一番。

    “奴婢刚刚去膳房为少爷布置早饭了,因此才耽搁了些时候。”

    “嗯,无碍。”韩渠负手走进屋,问:“我要的鸽子汤准备得怎么样了?”

    叶桉进屋,将放在盆里的帕子拧干递给韩渠,话语中满是抱怨与无奈,“膳房的厨子把鸽子下锅迟了时候,可能,赶不上您的早饭了……”

    韩渠接过叶桉递过来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一擦手,然后又将其扔回她手里,听了她的话后怒气肆溢。

    “是吗?如此那便把那厨子开了吧,我韩府从不养无能之人!”

    叶桉一愣,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只是随意找个借口,想将鸽子这事翻篇过去,料想堂堂韩家少爷,定然也不会因此为难一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厨子,可是,他居然……

    “哦,对了,我韩府也从不随意撵人,你传话的时候记得把原因仔细说给他听听。”

    “别,少爷,奴婢求您了,别让他离开韩府!”叶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抓着韩渠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如果您真要惩罚,那就让我离开吧!”

    韩渠拧眉,俊脸黑作一团乌云,怒气使他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一字一句道:“你先起来!”

    “不!我不起来!”叶桉望着他,哭到忘乎所以。

    “你先起来。”韩渠很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