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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壶便宜他一年。” 善宝逐个给她讲解:“刘大赖没品位不风趣,一时装相还可以,三天便露原型,只适合小打小闹。张二狗没品位但风趣,经常把街头那些妇人逗得开怀大笑,但他的能力仅限于此,半个月已经不错。倒是那冯大茶壶,打小家穷被养父母卖到妓馆,耳濡目染,熟谙女人心理,非常会哄人,所以才把那寡妇许他一年。” 李青昭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忽然道:“表妹,今晚你给我买只烧鸡呗。” 善宝摇头:“没钱。” 李青昭坏坏一笑:“那我现在就去告诉舅舅,你专门研究刘大赖、张二狗、冯大茶壶这样的恶男人。” 后来善宝不得不妥协,那次李青昭宰她整整三只烧鸡。 话说回来,善宝口出狂言说能治傻子这种病,也是擅于变通而已,她问坐堂先生:“谁有傻病?” 坐堂先生嗯嗯呃呃,没想到善宝跟他叫板,无奈望去柜上的几个伙计,其中有个是他的同乡,来此做工也是多亏他的帮忙,如今他有麻烦,那伙计挺身而出:“我有傻病。” 说的义正言辞,仿佛傻是多么了不起的事。 掌柜的早喊人搬了把椅子过来,陵王端坐于上,平素就喜欢顽,骨牌摸腻烦了,射鹄子园子里白雪皑皑,听戏又没有出类拔萃的粉头,今儿这场面好,说有人能治傻病打死他也不信,倒要看看这美人怎么化解危机,于是道:“姑娘请吧。” 随从狗仗人势的喊善宝:“咱们主子爷让你给这个傻子诊病呢。” 陵王呵责随从:“莫要吓着神医。” 言语里含着几分嘲弄几分玩笑。 李青昭偷摸拉拉善宝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胡来。 善宝却镇定自若,对李青昭道:“你去把他腰间的那个袋子解下来给我。” 李青昭问:“为何你不去?” 善宝又是这样道:“男女授受不亲。” 李青昭又乐颠颠的过去,刚想动手解那伙计腰间的袋子,那伙计使劲推开她,袋子里几块散碎银子是他所有的积蓄,气道:“王爷面前,你们明目张胆的抢劫。” 李青昭手足无措的回头看善宝。 善宝走上前去对那伙计道:“你不肯把你的钱给别人,你并不傻呢。” 那伙计张口结舌:“我,我。” 陵王哈哈大笑,暗道小丫头果然慧黠,当得了一个秀外慧中,更当得起一个才貌双全。 那伙计囧的脸通红,晓得是被善宝算计,怎奈陵王面前不敢翻云覆雨,恨恨的解下钱袋子扔给善宝道:“我就是傻子。” 善宝接了钱袋子,还掂了掂,然后对那伙计道:“月圆之夜,你脱光衣服,绕雷公镇跑一百圈,你的傻病就痊愈了。” 伙计听了仔细,莫说这样的节气,冰天雪地的,即便是三伏天,大晚上的绕雷公镇跑一圈他都做不到,指着善宝道:“你胡说。” 善宝把钱袋子揣入袖子里:“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我是不是胡说。” 伙计语塞,无奈望去坐堂先生,坐堂先生却借故摆弄笔墨纸砚而躲开他的目光,伙计唯有哑巴吃黄连了。 陵王又朗声而笑,连道:“好方子好方子。” 善宝朝陵王道了个万福,然后拉着李青昭:“我们回家。” 扬长而去。 陵王的随从想动怒,王爷千岁并未离开,她先行就是不恭,忽然从药房外面跑来王府的某个家将,至陵王面前低语着:“人找到了。” 陵王皱皱眉,然后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善宝和李青昭并未走远,陵王的马从她身边经过时,特特垂目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随后双腿夹了下马,疾驰而去。 李青昭望着陵王的背影嘟囔:“是个好人。” 善宝道:“人不可貌相。” 猛地想起刚刚一番闲扯,给母亲熬粥的生山药还没买到,急忙去寻另外的药店,最后辗转两家买到了山药,赶着回去做给母亲吃。 傍晚时分,吃了山药粥的赫氏腹泻好了些许,身子却是软绵绵的,歪在引枕上歇着,锦瑟端了个花碗正给她喂水,xiele大半天快脱水了。 似乎是起了风,窗户纸扑啦啦的响,伴着几声鸟叫,善宝的心没来由的突突乱跳,自言自语似的道:“是赶山王吗?” 李青昭竖起耳朵听了听:“是乌鸦。” 赫氏喊锦瑟:“快将这东西赶走,叫得人心烦意乱。” 锦瑟就哧溜下了炕,跑出去赶乌鸦。 善宝趴在炕几上,单手托腮凝神,另只手偷偷捏了捏锦袋里的木簪,长青山那次遇到神奇的赶山王,却无缘得见那神鸟的真容。 叹口气,不知是想见赶山王还是想见胡子男。 炕几对面趴着的李青昭按了按瘪下去的肚子,按理到了朱家过来请她们用晚饭的时辰,方才干噎两个粘糕垫了底,还是饿,盯着那门就是没人敲,嘀咕:“秀姑咋还不来?” 善宝目光呆滞的道:“她如今是主子身份呢。” 李青昭撇着嘴:“那脸像没长开的枣子,你说秀姑她……” 本想说凭什么做了主子,却听外间的门咚的被撞开,怕是秀姑来了,忙改口:“她真是不错。” 进来的不是秀姑,而是朱老六,在外间给了动静:“大嫂,我大哥回来了!” 听语气是分外的高兴。 赫氏正微闭双目养神,突然睁大了眼睛,随后望去女儿,善宝的眼睛更是大大的瞪着,母女俩对视半晌,纷纷下了炕。 朱老六已经走了进来,见了赫氏先道:“高兴过头了,来不及让别人过来请大嫂。” 赫氏摆摆手表示不在意,边问:“你适才说什么,你大哥回来了,他人呢?” 善宝也是朝他身后看,李青昭还跑去推开房门往外面看。 朱老六道:“今儿衙门贴了缉捕大哥的告示,我怕他回来这里不安全,所以让他暂时去总把头家里避一避,祖家大院那是啥地方,一般人不敢去折腾。” 赫氏一番欢喜一番忧愁:“告示?” 善宝回来没有把缉捕父亲的事告示母亲,是怕她上火。 赫氏请朱老六坐,细细听他说了事情的原委始末。 最后朱老六道:“我回来是让你们去祖家同大哥见面。” 善宝高兴的跳起来:“真的?” 不知为何,朱老六面上一刹那的凝重,随即笑道:“真的。” 第四十八章 摊牌了 善宝几人由朱老六带着兴冲冲赶到祖家大院,夜交戌时。 西侧门进了,早有尤嬷嬷提着盏纱灯候在门房处,见了朱老六先发通牢sao:“老胳膊老腿都快冻僵了,怎么才到。” 朱老六解释:“地上溜溜的冰,马蹄打滑,跑不起来。” 尤嬷嬷抹搭下善宝,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