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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耳膜上。 顶级音响迸发优质的重低音, 震荡在有限的空间里, 诱使人群持续律动、尖叫并欢笑;激光射灯闪烁不停, 制造出如梦似幻的泡影, 催化感官深陷迷离、混沌和错乱。 临近午夜, 包房变成魔窟, 男男女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就像地狱中的魑魅魍魉。 眼前一切既阴暗晦涩又清晰可见, 既飘忽不定又触手可及,暗喻某种关乎欲念的寓言,让人拒绝救赎, 渴望着单纯的沉沦与堕落。 张任微阖双眼, 用鼻尖摩挲女人的长发, 贴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好了, 不欺负你了。” 如果有人注意到他们, 恐怕会以为总裁喝多了, 醉得昏睡过去,不小心枕到了周唯怡的肩膀——即便在最大胆的想象中,也猜不出两人刚刚经历了怎样荒唐的苟合。 她很想摆脱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却发现两腿无力,根本支撑不起自己的身体。 “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情,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男人再度沙哑开腔,潮热的指尖在那隐秘处来回逡巡,试图延续最后的余韵。 周唯怡叹了口气, 仰头看向天花板上的线条,假装听不见对方的声音。身体却无法摆脱纠缠,在单薄外套的遮掩下,本能地瑟瑟发抖。 感受到这份战栗,张任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终于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抽出来。 调匀呼吸,周唯怡回头瞪着他,恨不能用目光杀人,却见对方微微一笑,轮流伸出食指和中指,缓缓放入口中吸允。 DJ搓出锐利的电音,心中某根弦索崩裂,逼得理智跳下万丈深渊。 光线模糊暧昧,勾勒出男人侧脸的半明半暗,依稀竟比雕塑更加立体。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嘴角微挑起恶劣的弧度,令人恨不得将之就地正&法。 一股麻醉剂般的兴奋流遍血管,让周唯怡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以及心底原本的固执。 伴随着架子鼓演奏出的强劲节奏,她把手放到张任的大腿上。透过那质地优良的裤料,感受到男人的皮肤温热。 对方没再乱动,而是仰头靠倒在沙发椅背上,薄唇微启,一丝丝地嘶着凉气。 随着越来越急促的鼓点,曲调渐入高亢,旋律也变得更加流畅。周唯怡将手向上滑动,最终触到那灼热guntang的所在,牢牢握住了它。 强悍而脆弱、突兀而隐晦,就像这世间最矛盾的谜语,暗示着终极的男女关系。 周唯怡开始不着痕迹地上下移动,遵从音乐的节奏,或轻或重、或快或慢,今晚第一次和其他人一样,融入了现场氛围里。 张任眉头轻蹙,将脸偏向她这边,微微睁开的眼睛里,盈出水蒙蒙的光亮,混杂着几分祈求的味道。 让人只想把他玩坏。 周唯怡深吸一口气,拒绝与之对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止,相反还加大了力道。 顶端已经湿润,浸透衣裤布料,粘在掌心里,起到意外的润滑作用:向下移动时,她会圈紧手指,待到上移的时候再稍稍松开,速度被稳定在一个宽松的范围内,时时充满着惊喜。 循环往返、周而复始,张任终于被挑逗得无法忍受,从唇齿间溢出阵阵呻&吟。 “嘘,别急。”她主动贴近他的耳畔,温柔命令道,“再晚一点来。” 分开拇指,轻轻地覆盖在那敏感的小口上,若有似无地按压抠弄,居高临下地蹂&躏着男人的欲望——心中的满足感,远比身体的愉悦更加真实,令人忍不住一再延长这美妙时光。 张任满脸通红,只觉得呼吸都无法继续,无论如何调适,都摆脱不了濒死的快&感与绝望。 他很想不管不顾地将人架走,用最直截了当的行动解决问题,本能却在贪恋这份煎熬,就像刀锋上的舞者,每一步都既痛且快。 每次从高&潮的边缘跌落,便会被那双温柔的手接住,缓缓捧回巅峰的之后,再任由感官彻底放逐……就这么来来去去,就这么没完没了,时间被无尽的欢愉拉长至极,就连生命也平添几分沉甸甸的厚度。 “想要什么?你究竟想要什么?” 男人的声音已经变调,掺杂着哀求与彷徨的情绪,如同宣泄更如同释放。 周唯怡抬头望向其他地方,勾起唇角的同时,突然用指甲盖的边缘滑过那敏感的顶端。她如愿感受到对方的猛然抽搐,以及随之而来的一阵阵痉挛,一次、两次、三次…… 最后,张任像是耗尽体力一般,彻底瘫软了下来。 抽回手,用桌上的湿纸巾仔细擦拭干净,她附在他耳边说:“知道吗?借酒装疯是会遭报应的。” 体内漾起一丝倦怠,夹杂着尚未褪尽的酒意,将灵魂放逐在漫无目的的海岸,起伏沉沦只能逐波,使张任彻底失去了反驳的能力。 他闭上眼睛,仿佛只过了一会儿,又似乎过了很久,被身下的不适感惊到才醒,立刻揉揉眼睛、坐直腰杆。 环顾四周,舞池里最热闹的高&潮已经过去,留下一地凌乱的纸带、彩条、金粉在黑暗中闪烁。 楼下大厅奏响舒缓的蓝调音乐,包房里的众人也开始各自收拾东西。周唯怡作为所剩无的神智清醒者,正一边与夜店经理结算账目,一边联系代驾、安排司机,将大家各自送回家。 她的长发挽起,衣着整洁干净,举手投足从容淡定,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却又让人赏心悦目。 张任意识到,自从两人相识时起,对方就是这副模样。尽管遵照他的要求,周唯怡已经很少戴眼镜,但那双眼睛里冷若冰霜的距离感,始终强烈而真实地存在着。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近乎冷漠的冷静,让她永远可以依靠、值得信赖,几乎成为他生命中新的信仰…… 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张任猛然回过神来——刚刚的想法触及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层面,似乎已经不再属于从前的自己。 安排罗氏的员工将胖子架走,周唯怡走到自家老板面前,抱臂俯视道:“别装睡啦,能站稳吗?要不要找人帮你?” 男人紧咬着唇,抬头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委屈,两手将外套捂在膝盖上,遮得严严实实。 “起来吧,我架着你。” 见对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周唯怡有些想笑——正好包房里也没什么人,她主动提供帮助,不再坚持要求避嫌。 张任的酒早就醒了,此时却不得不装作步履蹒跚,一手搭在女人肩头,一手勾着外套挡住前襟。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两人趁着夜色朦胧,坐进了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里。 “司机呢?” 刚被放上后座,周唯怡就绕去前排驾驶座,让他感觉虚怀若谷,手臂空荡荡的,竟不知该放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