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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纱丽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铁面,露出了诧异的目光。 绯戚不确定纱丽是因为铁面注视她的眼神过于冰冷才生出诧异,还是因为认出了铁面的身份,但在这场合里,他只能保持沉默,如看客一般地关注事态发展。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纱丽略显疑惑地打量着铁面。 “你是在勾引我吗?”铁面嘲弄地反问。 “或许我真有这样的意思呢!”纱丽暧昧地舔了一下红唇。 一旁的绯戚不由皱起眉头,对纱丽言行和态度生出了nongnong的厌恶。 纱丽虽然在和铁面说话,但并没忽略周围的其他人,见绯戚露出了这样的表情,立刻挑起两条细眉,戏谑地问道:“哟,我和他说话,你不高兴?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绯戚皱了皱眉,没有接言。在他看来,和这样一个女人说话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同时也越发不理解铁面当初怎么会让她成为宠妃。 见绯戚不理自己,脸上的厌恶之色却是更加明显,纱丽顿时也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但还没等她再次开口,铁面已挡在了绯戚面前,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纱丽颐指气使惯了,哪受得了这样的轻蔑,立刻瞪起眼睛就要发火。 可铁面却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挥起拳头,毫不留情地将她从面前揍飞。 “大胆!”一直陪在纱丽身边的夜莺大吃一惊,想也不想地拔出长剑,朝着铁面砍了过来。 “住手!”帝辰赶忙大叫着想要阻止。 铁面哪会把夜莺的这点能耐放在心上,微微一闪,避开了劈来的长剑,接着向前斜跨了一步,伸手爪向她的手腕。 一剑劈空,夜莺就意识到了对手的强大,马上手腕一翻,对着铁面的手掌刺了过来。 铁面再次向旁一闪,但双脚却没有移动,伸出的手掌也继续前行,终是抢在夜莺再次变招之前将她的手腕扣住,接着便用力一捏—— 夜莺顿时一声惨叫,手里的长剑咣当落地。 铁面却没有就此罢休,抬起左脚,踹在了夜莺的腿弯上,迫使她膝盖一弯,跪倒在地。 “知道吗?你真该死!”铁面冷冷说道。随着死字的出口,抓着夜莺手腕的那只手再次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夜莺的惨叫就变得更加声嘶力竭。 但铁面并没有因为说了一句“你真该死”就夺走夜莺的性命,捏碎了她的手腕之后,就将她像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帝辰当然不会因为夜莺断了一只手就和铁面计较,瞥了一眼自己那个脸色煞白、面颊已经肿成了丘陵的meimei,不咸不淡地向铁面说道:“阁下,息怒。” “别让她们在这里碍眼。”铁面想也不想地命令。 “如您所愿。”帝辰愉悦地翘起嘴角,抬手叫来自己的心腹侍卫,让她们将夜莺和自己的meimei纱丽一起押送到自己的住所。 其余的女侍卫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冲上去为自己的百夫长报仇,还是接受地位更高的帝辰大人的管束。 就在她们愣愕的时候,被侍卫从地上扶起的夜莺忍住手腕上传来的剧痛,强撑着向自己的手下下达了命令,“听从帝辰大人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 女侍卫们虽然不解夜莺为什么要这样命令,但总算不再迷茫,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去帮助你们的同伴吧!”帝辰也没留下她们,挥挥手,让她们返回皇宫,去帮助那些还被废墟掩埋的同伴。 过了不到一顿饭的工夫,祭司们还没商议出一个结果,高尔族长便率领族人从皇宫里冲了出来。高尔族长的脸色阴沉似水,身后的那些族人也全都一脸怒容,每个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女人。 高尔族长没去理会还在私语的祭司,直接冲到了帝辰面前,咬牙喝问道:“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他X的是怎么回事?!” 帝辰微微一怔,但一看到被高尔族人抱在怀里的那些可怜女人,他便立刻明白过来。 这些女人的伤都不是重物砸伤所致,而且大部分都已毁容,有的是被开水烫伤,有的是被利刃割烂,身体也有或多或少的损伤,一个个虚弱得连哀鸣都发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掉着眼泪。 见帝辰没有应声,高尔族长越发恼火,“圣王隐居在王宫里就是为了折磨这些女人吗?” “你见到圣王了吗?”听到高尔族长将罪责归结到圣王身上,帝辰马上沉声反问。 “我……”高尔族长顿时哑口,但很快就又气恼地追问道,“如果不是圣王,那折磨这些可怜女人的又是谁?我们高尔氏族的女人又都去了哪里?!” 不等帝辰接言,一旁的绯戚却发现被带出来的女人中有一个很是眼熟,仔细一看,不由脱口惊叫,“流砂?!” “有你认识的人?”高尔族长一愣,接着便挑眉问道,“不会是你们海弥拉的女人吧?” “是我的堂姐!”绯戚迈步走了过去。 铁面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阻止,但终是又放了下来,任由绯戚走到那名抱着流砂的男子身边。 听到有人唤出自己的名字,只剩下一只眼睛的流砂努力将其睁开,试图看清楚那人是谁。 流砂的半边脸已经被利刃划得稀烂,眼睛也空了一只,而另一半脸却没受到一点伤害,仿佛刻意留下来作为对比。她的腿骨也已折断,而且并不是只断了一截,更像是被人用重物碾压过一样,碎得已经看不出骨头,只剩下一层皮rou,抱着她的人稍一晃动,便也跟着左右摇摆。 “流砂,我是绯戚!”绯戚压下心头的怒火,将流砂的左手抓在手里。 这一握,绯戚便发现,流砂的手指也已经断掉了,跟她的小腿一样,碎得就像被抽掉了骨头。绯戚赶忙又把她的手放回胸口,生怕将她弄痛。 “绯戚!”流砂并没有因为绯戚的碰触而尖叫,就好像她的手指已经完全没了知觉一样,只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告诉我,到底是谁做的?!”绯戚握住拳头,怒火中烧。 有生以来,他从未像这一刻这样愤怒。虽然流砂与他并没有过多少接触,但她是海弥拉的女人,是他的亲族!海弥拉的女人从小到大都被用心呵护,仔细栽培,即使没有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