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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带了点好吃的过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说着,铁面从床下拎起一个装有面包烤rou等吃食的篮子,放到床边的一张木椅上。 绯戚眼睛一亮,但接着便失望地发现,篮子里还是没有他最期盼的菌菇。 “不喜欢?”铁面注意到绯戚的表情变化,跟着瞥了一眼篮子,“我以为像你这种一直住在海边的人应该不会再喜欢吃鱼,所以就挑了些别的东西过来。” ——我是不喜欢吃鱼,但你也没把我最喜欢的东西挑出来。 绯戚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喜好。 “说真的,我不太喜欢去揣摩别人的心思。”铁面将目光转向绯戚,“如果你肯主动告诉我,那是再好不过,不然的话……” “菌菇,我喜欢吃菌菇。”绯戚立刻从谏如流。 “这才是乖孩子。”铁面翘起嘴角,“下次我让人给你做菌菇炖rou,怎么样?” “……下次?”绯戚迟疑地看向铁面,心想,你还要过来? “我还要在对面的村子里住上一阵子。”铁面解释一般地答道,“你们的族长要给那两位美人准备嫁妆,还要教他们出嫁后如何取悦男人。虽然我觉得这些事都没有必要,但总不好不给你们面子,马上就把人带走。” 绯戚听出铁面是在嘲讽,但却不好置评,只能充耳不闻,权当没有听懂。 铁面也没想让他评论,接着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对了,你们族长肯定还要再派人过去送亲,你会不会也在其中?” “不会。”绯戚想也不想地摇头。 “为什么?你不想离开这个海角,出去见见世面吗?”铁面蛊惑。 ——想,但不想和你一起。 绯戚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又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要看族长的安排。” “你去求求她,她难道会不答应吗?”铁面试探似的说道。 绯戚疑惑地看了铁面一眼,反问:“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送亲?” “因为我这样希望。”铁面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答道。 绯戚不由嘴角一抽,脑袋上冒出了半头黑线。 “只要跟我走,你就算天天吃菌菇都可以哦!”见绯戚一脸的不以为然,铁面笑了,“怎么样,不考虑考虑?” “为什么非得是我?”绯戚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非得盯着我不放,总不会就是因为我们今天早上见了一面吧?” “唔,一见钟情这个理由怎么样?”铁面一本正经地托起了下巴。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呢?”铁面反问。 “我们都是男人!”绯戚觉得自己真要抓狂了。 “马上要嫁给鸥歌的就是男人,而鸥歌也不是女人。”铁面却认真起来,“洃尊当年要娶的王后也是一个男孩,不是吗?” 绯戚张口想要反驳,但跟着就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不要急,我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你可以慢慢考虑。”铁面站起身,“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出我不希望的结果——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那是在威胁吗? 绯戚有心责问,却又怎么都壮不起胆子。 铁面站在床边看了绯戚一会儿,见他不肯吭声,也没再多言,笑着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但刚走了几步,铁面便又回过头,“对了,你要不要直接嫁给我算了,反正你们海弥拉的男人都是要嫁出去的,与其……” “才没有那种事!”绯戚终于按捺不住了,“海弥拉的男人就算嫁人也是嫁给女人!” “洃尊和鸥歌可都不是女人。”铁面意味深长地说道。 接着,也不等绯戚继续反驳,铁面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6、说到做到的男人 ... 绯戚好半天没敢动弹,一直到身子坐得都有些发麻了,终于忍不住爬下床,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到门口看了一眼,确定铁面真的走了,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这时候,绯戚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很晚了,看月亮的位置,明显已是后半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绯戚皱起眉头,仔细回想铁面的一言一行,很快意识到他的某些用词很是古怪。 ——难道他知道英东是个冒牌货,我才是圣王选定的人? 绯戚不由冒出这样的念头,但接着又开始迷惑,如果铁面真的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去揭穿?总不会是想把真的假的全都带走吧? 绯戚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干脆又躺回了床上,准备把疑问交给梦境。 但让绯戚郁闷的是,这一夜他竟睡得非常酣畅,连梦都没有做,更别说梦见真相了。 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却心情低落的绯戚犹豫再三,终是没有再下海游泳,吃过早饭便去了海琅的小屋。 但到了那里,绯戚却发现来上课的人中多了两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一男一女。男的那个绯戚认识,正是比自己小一岁的英东。这样一联想,绯戚便觉得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应该就是流砂了。 海琅很快为他们做了介绍,多出来的一男一女正是即将嫁给鸥歌的英东和流砂。 就像女奴们告诉绯戚的一样,无论英东还是流砂都是极漂亮的美人,就算在美人如云的海弥拉氏族,他们的姿容也称得上抢眼。 但这样漂亮的两个人却都是不识字的。为了不给氏族丢脸,更为了让他们能在出嫁之后继续和氏族联络,魅黠下令,要求他们必须在一周的时间里学会最基本的和书写。也正因为如此,从未来过海琅小屋的他们才会出现在这里。 英东和流砂看起来都有一点紧张,彼此间似乎也不熟悉,肢体或眼神上的交流近乎于无。 绯戚也没讨人嫌地和他们亲近,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便转身去了角落,拿起海琅给他的魔文典籍,自顾自地翻看起来。他早已经过了识字的阶段,如今还继续到海琅这里学习,一方面是为了扩展自己的魔文知识,另一方面却是长时间做一种事而养成的习惯。 然而没过多久,一向安静的小屋就多出了嗡嗡的声响。 绯戚抬头一看,发现英东和流砂面色绯红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窘困不安。其他孩子则明显是在偷笑,似乎英东和流砂做了什么可笑的事,引起了他们的一致嘲弄。 海琅的脸上却满是无奈,快步走到英东和流砂的身边,手把手地指导他们写字。 绯戚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或许是已过了最适合学习的年纪,英东和流砂都表现得太过笨拙,连最简单的那几个字都无法一下子学会,照着苔纸上的例字勾描出来的字体也难看得无法辨识,于是就成了其他孩子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