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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看清他的模样。 只是知晓,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而他,将他遗忘得彻底。 会是眼前的这位小姑娘? 谢衣凝视着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阿阮,心中一片柔软,却始终有一抹违和感挥之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没动力了懒洋洋瘫倒露肚皮求评论求收藏 ☆、人不如故 为阿阮解封的过程很顺利,待得绘制的法阵消失不见,谢衣对着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神色有些痛苦的少女伸出手。 姑娘,你怎么样? 这实是已经超出了谢衣对待陌生人的态度,不知是否先前的解封法阵也对他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产生了效用,尽管仍未记起这位似乎与他关系匪浅的女孩子,却并不妨碍谢衣对她亲近几分。 阿阮自然地伸出手搭在了谢衣的掌心,借力站了起来。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解除封印时候的难过仍令单纯的姑娘心有余悸,而更令她无法释怀的,却是自己看到的那些记忆片段。 我我想起来了。 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中犹带着些许迷离和茫然,湿漉漉地浮着浅浅悲伤。 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原本近似于理所当然地放在谢衣掌心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阿阮鼓着脸颊气呼呼瞪了谢衣一眼,见他仍是一副温柔浅笑不明所以的模样,那股子带着熟稔的嗔怪便是消失不见,眼里的神采也黯淡了下去。 伸手握住之前放在谢衣掌心的手,阿阮双手交叠着按在了心口,垂下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睛,记忆中宽厚的温暖仍在,却让她觉得难过起来。 一百年前,你说你要去西域,去找一枚指环。我想要和谢衣哥哥一起,但是你不答应,你说此行风险巨大,不愿牵连我们,我、我不肯,和你争执起来,然后然后谢衣哥哥才 随着阿阮的描述,谢衣的眼前闪现过些许零碎画面。 如水的月光从窗棱间流泻进室内,铺满了整个房间,有人侧身坐在床边,伸手留恋而又亲昵地拨弄了黑色的碎发,他微微笑着,笑容却带着已然洞悉结局的悲伤。 【我即将启程去往捐毒。此行凶险,我已做好了遭遇不测的准备】 停下 【你不是素来喜欢那些山水民居吗?和我在一起时,总是说走就走,从没让你好好在一处逗留过。】 不可以再想下去 【看自己喜欢的风景,做自己喜欢的事】 快停止 【从今往后,你便是谢衣。】 唔 脑中一痛,谢衣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几欲炸裂的额头,眉心紧皱,无可抑制地从喉中溢出一声闷哼。 历经百年方才得以平静的心绪在此刻涌起了强烈的陌生情绪,似是恨意似是悲伤,又似乎,是对于无法挽留的逝者深深的追忆与眷恋。 谢伯伯! 从始至终都把注意力投注在谢衣身上,在解封期间数次亮起星星眼瞻仰男神风姿的乐无异神色大变,三两步抢上前,声音把闻人羽和夏夷则的都压了过去。 可当他真站到谢衣面前,却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连伸出手去触碰都唯恐自己不慎碰到谢衣身上或许存在的伤口。 那种无法保护重要之人的无力和挫败,再一次浮上少年的心头,来势汹汹。 他放下伸出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直到掌心的刺痛唤回了有些飘忽的神思,乐无异方才如梦初醒,又变回了先前那紧张焦虑的模样,围在谢衣面前团团转。 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是不是昨晚 谢衣哥哥别急,我给你治! 阿阮着急地点点头,不知道是在鼓励谢衣还是在安抚自己,只一抬手,饱含木灵之力的法阵便在谢衣脚下亮起。 无妨 谢衣放下手,安抚地微笑了下,笑容还带着些许虚弱的味道,却轻易地平复下了乐无异几人的紧张情绪。 摇了摇头,谢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目光在掌心蓝色的纹章上停顿了片刻,而后不着痕迹地移开,原本摊开的右手虚握成拳,自然地垂下在身侧。 只是先前听了阿阮姑娘的话,依稀记起了些什么。 面上的笑容真诚而又坦然,谢衣没有避开任何人的眼神,大大方方地环视了一遍后,目光越过静水湖居的屋檐,投向了远处连绵的山峦。 映着日光,他的眸子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方才舒展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轻皱了下,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虚握的手掌掩在宽大的袖摆,微微收紧。 他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事情。 夏夷则敏锐地察觉到谢衣情绪上的微小变化,几乎是本能地判断出谢衣并没有坦白全部的事实。 他皱了皱眉,不过短短数息已是心念几转,思虑再三,仍是选择了沉默。 闻人羽自最初推测出谢衣与流月城关系匪浅,便始终对他抱有些许戒备,这并非是对谢衣本人的不信任,只是出于天罡对可能存在的危险的本能警觉。 至于乐无异,他对先前谢衣的痛苦仍是心有余悸,可又不想让谢伯伯担心,此刻一反往日舌灿莲花的伶俐,笨拙地手舞足蹈转移话题。 记起了什么?那么说谢伯伯你以前真的仙女meimei认识啊。 真的吗?谢衣哥哥你想起来了! 心思单纯的阿阮一下子开心起来,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盯着谢衣,那股专注劲儿,好像只要她眼巴巴盯好了,谢衣就一定能给她点个头似的。 面对这样满心期待的阿阮,谢衣纵使不忍,也只能抱歉地开口。 抱歉,我已不记得了。 什么!?怎么会? 比起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失望着失望着就习惯了,即便再承受一次打击也只是默默低头独自悲伤的阿阮,乐无异受到的打击看起来反而更大一些。 他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谢伯伯你不是刚刚想起来的吗,还、还一副那么痛苦的样子 乐无异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含糊得就像是咬在嘴里嚼碎了似的,饶是离他最近的谢衣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看他那夸张的表情,谢衣大抵也猜到了这小家伙又是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谢衣摇了摇头,之前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的、如同情感与理智相互撕扯的难以言喻的痛苦已是了无痕迹,他甚至恍惚间有种自己不过是出现了错觉的感觉。 可那始终不肯离去,却又如同雾中花水中月一般隐隐绰绰看不清晰的违和感,那样鲜明地提醒着他你将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了那百年的时光里。 百年之前 谢衣犹豫了下,喉间突然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般,没说出一个字都显得干涩而又沉重。 喉结错动了下,谢衣做出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可那种如鲠在喉的滋味并未淡去,像是执意要阻止他继续开口一般,灼烧起来。 那段时间前后,大约长达数年之久,我的记忆十分模糊。而且,我身边确有许多古老的捐毒国书籍画卷,不知是何时收集而来。两相对照,只怕 百年来,谢衣第一次,主动地开始追寻自己模糊不清的那段记忆。 他从未有过的迫切,想要知晓自己究竟遗忘了什么。 遗忘了,谁。 那谢衣哥哥,那个指环,你找到了吗? 阿阮抬起头,凝视谢衣的眼睛雾蒙蒙的,神情居然有些执拗。 你一定找到了吧,那可是你宁愿将我封印都要去寻找的东西啊。 仙女meimei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大太懂? 乐无异扒拉下头发,被这古怪的逻辑绕了进去,小声嘀咕着。 以自己同为女性的纤细、百折千萦的思维方式秒懂,闻人羽瞥了乐无异一眼,哼了一个呆字。 从来对乐无异和闻人羽的斗嘴置身事外的夏夷则伸手抵住唇角,默默整理思路,努力尝试着去理解阿阮突如其来的执拗。 谢衣已记不清今日是第几次对这小姑娘生出愧疚而又抱歉的情绪了,可尽管如此,他这一次仍然也只能摇着头,给予否定。 多年以来我身边从未有过指环、或者形似指环之物。 阿阮眼睛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几分哽咽。 谢衣哥哥,你在西域到底出了什么事? 谢衣皱了皱眉,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然而有件事,却又不可不问。 沉默了下,谢衣终是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莫要哭了。 他这么说着,缓步走到阿阮面前,屈指拭去从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滴落的泪水。 阿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浓密的睫毛上沾着点点泪水。 这样的情景似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谢衣心中一软,神色便是又温柔了几分。 谢某虽记不起姑娘,但是想来若是你的谢衣哥哥,也不愿意见着姑娘落泪吧。 谢衣哥哥 阿阮只是喃喃,似乎很开心又似乎更难过了。 恩,我不哭了,谢衣哥哥说我哭起来好丑的,还是不要让喜欢的人看到比较好。 傻姑娘。 谢衣顿了顿,不知是好笑还是什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一声。 他收回手,向后退了一些,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温和却又疏离的模样,客气地开口问道。 阿阮姑娘,我另有一事相问。在你看来,我与百年之前相比,可有什么异样? 恩,我想想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