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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哥成亲再张罗她的婚事只是一个方面的原因,还有就是她还太小,这么早成亲也怕她的身子受不住。 周卫极眉头皱了起来:“春荣要成亲最快也得一年之后,若是岳母给他寻不到合适的,咱们两个岂不是要一直拖着。一一,你及笄时岳父岳母都要过来,咱们顺便把亲事办了,省得二老来回颠簸,对不对?” 周二姐还说这家伙是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蓝怡碎念着觉得好笑,伸手推他起来,这样的姿势实在太,没法说了。 看着他紧张得望着自己,蓝怡眼睛转转,“周二哥,你怎么又不叫大舅哥了?这些不都是提前说好的么,咱们现在改主意订下日子,怎么跟爹娘交待?” 周卫极听她不反对,咧嘴笑的高兴,拉起她捏捏她的小鼻子说道:“这些你莫担心,交给我就好。一一你只管乖乖在家等着嫁过来就好。” 蓝怡听他口口声声唤着自己的小名,也不知他知道了自己是来自异世的孤魂,会怎样想,“周二哥,若是,若是我不是春桃,也不是这世间的人,你还能接受我么?” 大周人供神敬鬼,她没有确认他能接受之前,不敢轻易说出口,怕他厌弃或害怕自己,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 瞒着不说?蓝怡并不想这样。自己是要与他结成夫妻的,夫妻之间最珍贵的是什么?是真诚和悦纳,她不想在心里留着这个的疙瘩,这会让她觉得自己不够真诚。她要的爱,是坦诚的,是毫无保留的,首先她要做到这一点。 见自己的小丫头像个做错事等待被骂的孩子般紧张地扭着手指,咬着下唇不安地望着自己,周卫极虽对她的话里的意思不解,但还是十分肯定地答道:“要,怎样我都要定你了。一一,你这是怎么了?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周二哥,等以后我再详细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蓝怡得到肯定的答复,心里略安,等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今天她过来的时间太长了,再不回去肯定会被贾氏笑话,“周二哥,取一件衣服给我吧,天不早了。” 周卫极摇头,“我不怕冷,先紧着你们几个的做。”小丫头怕冷,去年冬天穿的像个小棉花包,既然鸭绒更保暖,就该多做几件穿上,他本想着去打几张狐狸皮给她做衣服的,可是小丫头不准他现在进山打猎。 怎么会有人不怕冷呢?“我们的都做好了,家里的鸭毛还有剩余的。周二哥,快一点,我要回去了。” 看小丫头有点急了,周卫极挑挑眉,站起身伸直胳膊。 蓝怡看他的动作忍不住满脸黑线,今晚这是怎么了,总出这种状况!她也只得站在炕上,用绳子丈量他的肩宽、臂长、胸围、腰围等尺寸,并打结记好,暗算着给他做一件羽绒服需要的鸭绒,够给自己做一身了。 周卫极看她忙碌,眼里露出丝丝暖意。 蓝怡收拾好后,连绳子一起装进篮子里,“周二哥,我回去了。明日我给你做一条厚棉被递过来,天再冷了你也生上火炕,别只图省事。” 她的衣柜里还有几条棉被,却都不合周卫极的尺寸,他盖住肩膀就得露着双脚。 周卫极自然地又把她抱在怀里,“棉被姐去年就做好了,你看。” 他打开边上的衣柜,灯光照进柜子里,现出整齐叠放的几件换洗衣物,旁边放着一条青布被子,蓝怡伸手摸了摸,被子的厚度还够用。 也是,他还有亲姐在,怎么会让他冻着,蓝怡有些不好意思,“好了,送我过去吧。” 周卫极双眼含笑,习惯地嗅嗅她的香味,想起第一次接近她的情景。今年上元节,她和宇儿去看花灯被挤在人流中摇摇欲坠,当时他心都提到嗓子眼,快速挤过去把她们抱在怀里。那是他第一次抱她,这小丫头用大眼睛满含感激地望着他,小嘴一张一合地道谢时,天知道他费了多大力气才管住自己的胳膊。当时心里就奢望着,若能一直拥着她,该多好。 “一一,不许再自己去清理圈坑,也不许去树林里砍柴,这些等着定亲后我来做,记下了?”语气里满是关怀,又满是霸道,他不想再看到她再吃力地做这些男人该干的活。 定亲后他们就是未婚夫妻,相处起来也就少了许多忌讳,周卫极终于能名正言顺地为她做些体力活。 蓝怡乖乖点头,感觉到心里的酸涩顺着血液蔓延开来,流进嘴巴和眼里。这个霸道的大男人,是真的心疼她,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ps: 谢谢亲们的粉红票和打赏,明日是端午节,愿大家吃粽子吃得开心。呃,顺便说一下,其实奶茶我很不喜欢咸味的,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老公很喜欢喝。。。。 正文 弟一八一章 一场冻雨 闰九月初六晚上,果真如王二叔所料,天气急变,冰冷的雨水夹杂冰渣砸落下来,给山间的万物穿上了一层冰清玉洁的外衣,第二日一早,这层尚未来得及化去的冰层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水晶宫般的童话世界。这,就是俗称的冻雨。 不过随着太阳的升起,这层冰衣化为水滴,很快落入泥土中。蓝怡看着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可惜,反而松了一口气。现在距立冬还有八日,这场冻雨来的太早了。她怕坡地里刚露头两寸的麦苗受不住,急匆匆地穿上木屐跑去二叔家。 “老大家的,我正要去地里看看,你那温室怎么样?”王二叔扛着铁锹出门。 蓝怡也就没有进去,随着二叔一起下地,“多亏得了二叔的叮嘱,这两天晚上我都是下了草栅子盖好的,温室里的菜还好。” 也不知小七那边怎么样。 “二叔,这场冻雨来的太早了吧?” 王二叔皱眉望着大青山,“是有些早了,往常都是在山顶上,今年被风带下来了。这个冬日怕不好过啊。” 蓝怡也皱眉,农民靠田吃饭,若是田里的越冬麦冻伤了,明年肯定会减产。田地减产意味着很多人要饿肚子,甚至出现更恐怖的情形。 村南的田里,已有不少人下田查看麦苗的情形,相互交流着彼此的担忧。 王二叔带着蓝怡查看一圈,叹息道。“咱们山坡上的麦子还好,但水田里的怕是伤了根。” 水田撤水拔掉水稻后,翻耕种下小麦。土壤比坡地湿潮,所以这场冻雨的伤害更大。 蓝怡看着冻过的麦苗,颜色依旧嫩绿,还显不出伤害,但她相信二叔的判断,“二叔,咱们去山坡上看看吧。也不知牡丹怎么样?” 王二叔把挖开的泥土又填回去,自信说到:“牡丹没事,好在咱们今年手脚麻利。” “这还多亏了二叔。您带着大伙忙活十几天,才能赶在冻雨前捆好了牡丹棵。”捆绑牡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