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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传来一丝响动。她偏过头去,看见一只丧尸跛着脚,缓缓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轻轻伏在他肩膀上,心里冒出些紧张来。 他们俩现在都在后座,谁也没法马上跑到前座去发动车子。 还好,这辆车的车窗上贴了防晒膜,现在又是夜晚,丧尸在外头肯定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过了会儿,它转移路线,几乎是擦着车身缓缓离开,衣服还被后视镜挂了一下。 他低低地笑了出来,放在她后腰的手向下移了移,落在她的小腿上。 她身上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棉质长裙,布料柔软而舒适,平时就权当是睡裙穿。这件裙子版型较为贴身,她须得把裙摆全提到大腿处,才能完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动作。 她的两条美腿自然也就全暴露在了他身侧。 他若有似无地抚着她的脚踝,双眸似在发着光。 岳诗双腿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耳根又是一红:“你想什么呢?” “你说呢?”他发坏似地抬了抬左腿:“你说,媳妇儿,我想什么呢?” 她被颠得更加贴紧他的胸膛。 害怕他的伤口恶化,她按住他的肩膀:“听话,别动。” 继而,她樱唇微张,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吻上了他的眉骨,自上面一扫而过,又吻在他狭长的眼睛。高高的眉骨,眉形锋利,眉眼深邃。用唇触碰起来,比用眼睛看更多了一丝味道。 他的脊背稍稍僵了僵,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冲动,然而最终那冲动也没有发泄出来,全部埋入愈加粗重的呼吸中。 她依次用双唇绘出他坚/挺的鼻梁、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后,她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着。 他再也忍耐不住,左手自她的脚踝一路轻轻抚上,来回所至之处,动作由温柔变得粗重,揉搓间带着肆意占有的霸道。那快感一路窜上脑海,最后全然埋没在了唇齿之间。 忘情间,她攀着他的脖颈,不小心碰触到了他肩上的伤。他身子一僵,却没有叫出声,反而吻她吻得更加投入。他用力吸吮着她的双唇,贪婪地索取,仿佛要把两年离别的时光在这一瞬间全部补上。 岳诗双心里又是狠狠一揪。 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找到他时,那副狼狈的样子。 车外不知经过了多少只没有思想的丧尸,它们再也体会不到人与人之间这最撩人的温存了。 许久,她松开他的唇,环着他的脖颈,紧紧与他相拥。她就在他耳畔小声说,“谢黎,谢谢你。” 【特定对象内心剧烈波动,原因:腿控发作。积分 10。总积分:146。】 【特定对象肾上腺素飙升,原因:感动。积分 5。总积分:151。】 岳诗双舒了口气,想自他的腿上下来。他却按住她的腿,指尖依旧在上面流连:“别走。” “放我下去。”她娇声说,上身在他怀里轻轻扭了扭。 他最受不住她这样,只好松了手。 “稍微睡一会儿吧。”岳诗双坐回他身旁,把头靠在后座上,小脸却依旧偏向他:“现在我们发动车子又会引来不少,不如等到天亮了,这里平静下来以后再离开。你也好恢复一下/体力。” 谢黎微微昂头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轻轻阖上眼睛:“我会尽快好起来的。如果我睡着了,记得叫醒我。” 岳诗双拍拍他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等他的呼吸稳定下来,她便打开系统界面,兑换了那个A级的快速愈合剂。 【恭喜宿主,获得A级快速愈合剂*1。积分-150。总积分:1。是否立即使用?】 岳诗双马上按下“是。” 【请选择使用对象。】 她的眼睛就好像是系统的读取装置,出现了一个小框框。她马上将谢黎的睡颜放进框框里。 【快速愈合剂已使用。】 只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就都好了。 她轻轻拿出手机,发现怀里还有一个大果粒酸奶,不管解不解饱,好歹可以算是一顿早餐了。她把酸奶放在身旁,举着手机打发时间。 已经是快凌晨四点,再过一会儿就是日出了。她随意划着手机屏幕,发现手机里居然有一个绘画用的App。她欣喜地点开,新建画纸,把画布放大,用手指在上面粗粗地绘出旁边这人的侧颜。 海盛的火势渐渐平静下来,丧尸们多半也都游荡远了。岳诗双专注地画着,不知不觉间,已是破晓。天边渐渐犯了红,继而,一轮红日自主干道另一侧大楼后面磅礴而出。 明晃晃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绘出些摄人心魄的美感。他的脸也恢复了血色,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她把这一切都画了下来。 “媳妇儿,早安。”他的声音忽然从身侧传来,她抬起头,看到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俯下身子,在她侧脸印下一个吻。 “早。”她托着手机笑得甜美。 吻过她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小画家,在画我?” “嗯。”她点点头:“其实开画展的时候,应该多展一些这样的画,对吧?” 他揉了揉她的头:“那些优秀得能放到纽约画展上的画,如果不是带着什么了不起的感情,也是画不出来的吧。即使是只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山山水水跟夜空。” 她一怔,偏头望向他。 这一刻,她不解的是,原主居然会说谢黎是个不懂艺术的人。 艺术是什么呢,不正是作者对内心感情的一种宣泄?她内心的感情,他几乎都懂,又怎么能称作是不懂艺术呢? 难道这样的一个他,还不如那些举着高脚杯,冠冕堂皇夸赞她构图和笔法的艺术家么? 她扬起嘴角,把画保存好:“等我们到了安全区,我就再开一次画展,免费给幸存者们看。然后画展上展出的画,画的都是你。怎么样?” 他抿起唇,心中忽地漾起一股暖流,慷慨激昂地翻涌着。 “先投送给我,我要做桌面。”他在旁边晃着她的小手催促,却忽然停了动作:“肩膀好像——一点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