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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踩到坑了。 “叮,陆先生,一秒前,你触发了H级任务。” 陆慎行在心里讥笑,“我怎么不知道?” 系统似乎是屏蔽掉了陆慎行的负面情绪,“叮,请陆先生在十分钟内,从目标那里获得三句赞美。” 陆慎行面色难看,要是那什么系统在他面前,他要把零件一块块拆了,拿大锤子砸成渣。 他跳下榻走过去,装作随意的口吻,“堡主,你觉得我怎么样?” 沈城转身,犀利的目光掠过,凝视一瞬,敛了那一丝情绪波动,“吵闹,爱捉弄人,好甜食,心有城府,睚眦必报。” 陆慎行眼角一抽,兄弟,你说这么多,有意思吗? “堡主,你能不能夸夸我?” 沈城闻言,投过去一个古怪的眼神。 这会,绕是脸皮比墙厚的陆慎行都有一点尴尬了,好在沈城没有停留就挪开了。 沈城棱角分明的唇微启,“很好。” 陆慎行笑了,“还有吗?” 沈城颔首,“很好。” 陆慎行无言以对,“……就没有别的?” 沈城蹙了眉,似乎碰到了困难,在他看来,很好就是最好的,再无别的能替代。 时间到,任务失败,黑着脸的陆慎行领了随机掉落的惩罚,出门找三姑要了份活,挑大粪浇菜去了。 憨厚的中年人不好意思的杵在菜地一头,“十一啊,这是我的活,还是我自己来吧。” “大叔,这活我必须得干。”陆慎行皮笑rou不笑,他的鼻子里塞着两团棉花,声音嗡嗡的,“为了让世界变成美好的人间。” 小孩笑的好渗人,中年人搓搓胳膊,好奇地问道,“被堡主骂了?” 陆慎行没回答,抄起和自己身高不成比例的大粪瓢泼出去,嘴里还在哼唱“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中年人觉得八成是脑子出问题了。 陆慎行在菜地浇菜的事沈城知晓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半个时辰后,桌上堆放了好几本书。 食指按了按眉心,沈城往椅背上一靠,“唤流火来。” 虚空响起回应,“是。” 流火来的很快,听到沈城的问话,他啊了一声,面色怪异,“堡主,你是问属下,如何去赞美一个人?” 沈城不语,算是默认。 “这个简单,比如你很可爱,你笑起来真好看。”流火笑道,“内容其次,主要是真诚。” 沈城挥手,流火揣着一肚子疑问离开 ,半路遇到未央。 “是十一。” 未央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让流火内心震惊,又觉得是意料之中,他哼哼两声,“你怎么这么确定?” 未央拨开被风拂到眼前的发丝,“女人的直觉。” 流火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我没有?” 未央冷眼,“你也是女人?” 流火一扭腰,未央直接施展轻功,找了个地方去吐了。 傍晚时分,陆慎行带着一身臭味回来。 候在那里的三姑问了句,“堡主是不是说了什么?” 陆慎行嗤了一声,“说我很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没有注意到三姑脸上无法形容的表情。 “十一啊,三姑眼睛不好使,你能不能帮我去摘点蒲桑果。” “明日吧。” 陆慎行不等三姑再说什么就快步走了,他草草冲洗完换了身衣衫去打扫卧房,把那几件小玩意儿一一摆放好,拿布擦拭干净。 背后猛地传来动静,正神游的陆慎行吓一跳,他放下布,嘴里咒骂了句。 沈城低头,“甚?” 有清冷的气息喷在额头,陆慎行皱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可能,他立刻否定自己突然窜出来的猜想,太荒谬。 为了打破微妙的气氛,陆慎行随手一指,“堡主,这个真好看。” 沈城扫了眼那个小泥人,沉默着拿起来摸摸。 在给沈城更衣时,陆慎行踮着脚,大概是站了一下午的原因,有点发软,他没站稳,唇不经意擦过沈城的脸。 他一脸无事的拿着换下来的衣服离开,心跳的频率被夜风干扰,依然是不寻常的跳动。 沈城怔愣在那里,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脑子里闪过什么,他没抓到。 这一夜,陆慎行还是失眠了,脑子里乱七八糟推成一团,一会是辛凉的脸,一会又是沈城,来回变换,竟然诡异的重叠了。 他惊骇的睁着眼睛,就像患了精神分裂症一样,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出去。 蒲桑长在山崖边,红彤彤的,看着好吃,其实酸涩无比,根本难以下咽。 将摘到的一颗丢进竹篓,陆慎行忽然察觉出不对劲,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一股力量推下山。 晌午,堡主怀里抱着一身是血的人回来,周身的煞气让幽龙堡人心惶惶。 流火和未央,以及其他几位堂主都焦虑不安,谁也不想去记起那个雨夜的夜晚,雨水都是鲜红的。 有性子急躁的问,“十一不会死吧?” 流火呵斥,“闭嘴!” 未央抱着胳膊,“就怕他死不了,活不成。” “堡主怎么会那么中意那孩子?”也有还算冷静的,指出不明的地方。 “这得问堡主。” 几人沉默下来,他们心知肚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从三石山掉下去,就算神医方浒在世,都不一定能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翠竹园笼罩着挥之不去的寒气。 望着气息时有时无的小孩,沈城一言不发。 “岑音谷处在极寒之地,那里常年开着曼蚁花,只要将他带去,就有一丝希望,但是路途遥远,最快也要半月。”花伯沉吟道,“在这之前需要内力浑厚之人护住他的心脉。” 这天下间,论内力,谁也比不上面前的男子。 沈城抱起陆慎行,往密室里走去。 花伯出声提醒,“堡主可要想清楚,渡入内力的途中如果稍有不慎,你自身难保。” 沈城脚步不停,石门合上的那一刻,花伯听到了飘来的声音,“若无他,滚滚红尘,了无生趣。” 当夜,三姑坐在小院里,就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犯人,有释然,也有对死亡的畏惧。 夜深了,凉意席卷,三姑打了个寒战,她忽然抬头,“堡主。” 沈城一步步走近,“为何?” 三姑如实回答,“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