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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 洗完澡,项凌凭着记忆找回那间住过的屋子,屋里的摆设还没变,一尘一土的样子也似乎和走的那天一模一样。 项凌反锁了门,末了,拿过桌子前的一把椅子抵住了门,外面应该推不开。 项凌安稳地上了床,看了会手机,躺下睡觉。 半夜,睡得迷糊之时忽然感觉门那边有声音,细微窸窣,好像老鼠,项凌半睡半醒突然被一声巨响吵醒,惊得他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心脏怦怦直跳。 他看着门口,抵门用的椅子往外移出了点,但依旧牢固地抵在门边上,再推也推不开。 是谁?姬若河?他想。 很快,门外传出的声音证实了他的想法。 “开门!”不容拒绝,略带着命令的意味。 项凌吓到了,不知作何抉择。 门外又传出了一声更为凌厉的声音:“开门!” “姬先生?”项凌小心开口,天晓得他被逼无奈,这么大动静还不醒的话除非自己死了,与其第二天起来被姬若河拉着领子质问,还不如现在拯救一下。 “开门。”又重复了一遍。 项凌问不出口有什么事,这里毕竟是姬若河的领土,问太多的话,不合情理。 项凌最终还是开了门,姬若河黑着脸站在门外,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衣,许是等得久了,身上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他盯着屋里的椅子,脸黑的更难看了,项凌赶紧认错,解释说:“不好意思,姬先生,我住的地方门外了,每晚都用椅子抵门,今晚睡这里,一时间忘了,抱歉。” 姬若河没应他,呼了他一脸的冷气,激的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进了门,姬若河大摇大摆的上了床,而项凌却站着不动,他没法和姬若河睡一张床,这样太别扭了。 试想一下,姬若河给他的火焰太炽热了,以至于只要和他肢体相碰,项凌就会止不住的颤抖,这种战栗不是害怕,而是由心生出的恐惧。 “愣那干什么?过来睡!” 姬若河从床上翘起一个头,盯着项凌的眼睛说。 项凌结巴:“我……习惯一个人睡。” “惯得!”姬若河丢出一个结论,半晌挪出一个空位,拍拍,道:“过来睡,习惯是睡出来的。” 姬若河每次命令项凌的时候,项凌都觉得自己欠这个人的,屈服于他的冷肃之下,又顾及他高高在上的权力,这对项凌来说足够致命。 “姬先生。”项凌的声音染上了乞求,而后者并不动情,他只重复了一遍,致使项凌腿脚往他那边移了一点。 还没靠近床边,姬若河从床上跃起勾住他的手往床上一带,项凌没有防备,就这样跌坐进他的怀里。 “别动。”姬若河吹着他的耳边,用气息描绘他的耳朵轮廓。 “让我抱一会,睡着了就好。” 项凌大气不敢出,就着别扭的姿势找了个略微舒服点的干坐着。 过了小会,耳边传来姬若河均匀地呼吸声,看样子是睡着了。 项凌抬眼便是月光,脑子清醒的很,他盯着姬若河的侧脸,情不自禁说:“在你心中段空青究竟是谁?” 姬若河为何一面爱着段空青,又和自己纠缠不清。 “那你心里住着谁?” 姬若河突然出声惊得项凌猛然起身。 他不是,睡着了吗? 第24章 虞姬 “你醒着?” 姬若河也不装睡了,他坐起身子,窗外的明月光刚好只剩一缕照在项凌的侧脸,模糊了他的轮廓,从这个角度看去,面前这个人真的很像一个人。 “你的心里装着谁?”他似穷追不舍,又似喃喃自语。 “我……没有谁。”在这个人的面前项凌始终说不出口,他现在是楚江,他的心里不应该有人。 外面的谣言,将他描述的残破不堪,但只有他心里清楚,他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就算是楚江的身体,那也不是自己。 姬若河歪着身子,向他伸出手,项凌忘了动弹,姬若河够不着他,只得倾侧出床的外缘,拉他的手。 “睡吧。” 他没有说什么,语气平淡,对外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方才的问题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项凌许是害怕极了,被拉上床后,一阵混乱中睡得死死的,反观姬若河没了睡意,一只手枕着自己的头,另一只手将项凌搂在怀里。 少时的心,它的透明如同学校小卖铺晶莹剔透的水果瓶,纯真易碎。盛夏一点点风吹都会吹乱一个人的眼,吹碎一个人的灵魂。 无人知晓少年的心思,亦无人晓盛夏的风。 到后来,很久之后,追忆以往,夜深人静之时,想起那年盛夏的风,耳边听穿风声只听到了两个字,闻声铃音初见清澈,就好像,心上人站在面前,微微笑,那张能发出美妙声音的唇轻启,轻轻吐露他的名字。 ——虞姬。 “虞姬——”朦胧间,姬若河恍惚又听到了这个声音,细弱一碰就碎。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刚听到的那一声是幻想。 “虞——”第二声没了后面那个字,却让他确定的不能再确定,真的听见了,而且就在自己身边。 姬若河一夜未阖眼,亦一夜神游。 —— 凌美接近年关最后一次开员工大会,内容包括公司过去一年的工作安排,结果如何,优秀员工以及未来展望和工作行程。 台下坐了不少人,但职位直到项目团体的负责人,依然大部分基层员工参加不了这样的员工大会。 张星星沾了项凌的光才能以助理不能离身的理由混进来,项凌让人给他加了个位子,也无人反对,反正这种规模的员工大会主要作用是放松,基本没有其他事让人烦心。 张星星坐在项凌身边,眼睛一直瞅着台上,讲话的人一个换一个,面带微笑,吹得天花乱坠,很有面子。 “什么时候轮到你上台?”张星星磕着瓜子问项凌。 项凌扣着手机里庄锦的照片,听到这话扑哧一笑:“和我没关系的,只是来走个过场,听他们说就行了。” “啊?那我来有什么意思?看不到你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你来是为了吃吧,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没停过。”项凌指着桌上堆成小山的瓜子壳,全都是张星星磕出来的。 张星星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扯犊子不带脸红:“那我以为你压轴出场,等待的过程很无聊,磕点瓜子解解闷了。” 项凌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不同他说话。不一会,张星星自己无聊和他搭话,说:“哎,阿江,你给庄锦他们选的片子公司同意了没?” “不知道。”项凌听问放下手机“题材可能审核过不了,还在等消息。”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