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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他必输无疑,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还有,为政之人最忌讳暴短,既然他起誓要做个利落的人,那就必须斩断情思,做他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可事到如今,不知为何忽然间迷茫起来,原来他始终是个平凡人,有七情、有六欲、有偏心,他可以对别人耍手段,对她,他从来都是真心的,他一直在努力克制那份不属于他的感情,就算被她感动,就算被她迷惑,他也始终不肯向前一步,正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他希望清闺能够平安的度过此生,不要跟他一起颠沛流离,只要她平安,就算她嫁给别人他也是开心的。 可是,今天事到如今他才发现他错了,他的伪装在她消失的时候彻底崩塌,尤其是看见她衣衫不整的被皇上关在屋里,不用问不用想也知道皇上在干什么,说好的无所谓,等事实摆在眼又不能接受了,他不能接受别人染指清闺,就像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一朵花被别人抱走了一样,那份不爽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也不知道她失身了么,他不敢考虑这个问题,总觉得这是对她的亵渎,但为了她的以后,他还是忍不住卷起了她的袖子,当他看见臂腕上那颗红艳艳的守宫砂时,他释了口气,继续把脸庞靠在她的额头上,他用手臂紧紧抱着她,一刻也不肯放开,生怕一不小心她就离他而去。 多么想让时光停留在此刻,那样他就可以顺其自然的抱着她,说她醉了,需要他。 也许因为太专注,也许是因为太珍惜这次短暂的解触,以往很长的路,现在竟然很快就到了,车夫在帘外请他下车,容屿掀帘而望,帘外宅院座座,一片片熟悉的景象,他拢了拢清闺的披风,伸臂抱她下车。 进入大门,一路上凉风习习,时不时的有丫鬟小厮怯怯路过,好像有点怕他,他心里一阵苦笑,别人如此的怕他惧他,说他是深不可测,说他嫉恶如仇,其实他哪有那么厉害,他只不过是保护而已,为了自保他做了很多看起来很残忍的事,然那些都不是他想做的,有句老话说得好,当断不断,反遭其乱,他总不能让对手先铲除他吧。 容屿扶着清闺进入卧室,屋里花香四溢,书卷层层,一看就知道她平日里多么注重修心,他想起过去训她、骂她、打她的手心,内疚感油然而生,她已经很认真的,为什么每一次都不由自主的对她苛刻?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咳咳咳咳……师父……” 容屿猛然拉回思绪,感觉她好像醒了,立刻把她放在床榻,还没完全放下呢,她的手忽然攀上他的脖子,就跟水蛇一样纠缠着不放,他怔怔的看着她,她的眼睛半睁半合,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只听她幽幽的道:“师父,是你吗?” “是我!” 清闺笑了笑,脸色绯红,酒气熏人:“是你就好,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我要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师父,其实清闺一直都喜欢你……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可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你对我动过心吗?” “清闺,你醉了!” “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清闺勾了勾他的脖子,仰着头,眼睛依旧半睁半合。 容屿迟疑半刻,说了句‘没有’,语落,好像说错了话,清闺受到刺激,哭得稀里哗啦的,容屿皱眉,用青袖帮她擦泪,一边擦,一边叫她别哭,清闺哪里停得住?一直哭一直哭,转眼他的袖子已经湿一大片了,容屿揽她入怀,就像哄个小女孩一样,叫她别哭,哄了一会,没有声音了,她貌似已经睡了过去,低头看向她,发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就从她的脸边抹过,这一抹,完了,好像又把她抹醒了。 正不知怎么面对,谁知清闺仰着头依旧问老问题,他喜不喜欢她,容屿再一次回答‘没有’,清闺再次大哭,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三四遍,容屿实在被她折磨够了,就不耐烦道:“别问了,也别哭了,师父喜欢你,师父喜欢你还不行吗?” 语落,清闺嘴上扬着笑,情绪立马好了许多:“真的吗?太好了,我也喜欢师父,师父啊,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容屿在她脸边亲了一下,他只是骗骗她而已,她又不清醒,睡过去就好了,谁知就在他亲她的时候,她的手一下子勾住他的脖子,唇儿也印在他的脸上,接着一路求索,一直封住了他的唇,容屿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浑身就像中了电流一样,那感觉很陌生,让人迷醉、让人贪恋、让人沉沦、让人不忍心推开,他僵在原地没动,一直没动,任由她的吻在他的唇间纠缠,索取。 “师父……”清闺那迷乱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她的吻正一点点的吞没他的心智。 容屿起先还僵持着不动,随着吻一点点的落下,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饥渴,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过去所有压抑的爱竟如排山倒海涌来,他开始吻上她的唇,疯狂的要她,吻着吻着,他把她压在床上,两人紧紧的交缠在一起,吻了一会儿,他怕她受到惊吓,渐渐的以最温柔的方式对她。 “师父……” 容屿吻得深情,吻得专注,他要把他的柔情、他的爱都给她,只要她肯要,他就给,也许是因为太纯粹,他的胸口竟然隐隐作痛起来,他捂着胸口坐起身,知道他的情蛊之毒又犯了,情蛊又名钟情蛊,中此毒者只能爱上下蛊的姑娘,除非他一辈子都不动情,一旦动情就会受到这情蛊的噬心之痛,而他背叛冷宫秋,感觉现在痛的好像快死了。 书上说的果然没错,中情蛊者,爱得越深,痛得就越强烈。 可是容屿始终是容屿,他不会那么容易受人控制,就连这情蛊也是一样的,他规矩的坐在床边,合目,去除杂念,双手仰着兰花指,这动作正是他平日坐禅的动作,可是他的鼻尖时不时的弥漫着她的体香,让他把持不住,让他意乱情迷,为此,他的胸口疼的更厉害了。他侧目看向清闺,清闺已经睡了,他扯过整叠的被子为她盖上,而他却跌跌撞撞扶到门边,整个人都快死了。 胸口依旧是钻心的疼,他捂着胸口紧咬牙关,无论他怎么冷静都挥之不去,他忽然有些恐惧,他觉得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万一露馅,他颜面扫地,他枉为人,斜瞥了床上的佳人,他甩身而去。 殊不知,菱丫和曹遇早就看到这一切,他们也是误撞的,两人近来眼神频频,天天在一起鬼混,今儿他们又在府里鬼混一天,好不容易等到大人回来了,原本打算跑来求成全的,谁知竟然碰到这一幕,简直是意外中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