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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为什么韩斯瑾忽然一脸无语。 韩斯瑾在一天内带查尔斯吃了不少小吃。爬了长城,还逛了古色古香的故宫。明显看得出来查尔斯很喜欢。一双大眼睛都快用不过来了,一直叽里咕噜的用英语问她这叫什么,那是谁住的,柱子上的画真是古人画的吗之类的。比旁边的小学生都好奇。 一开始她还愿意一一为他解答,心里还挺骄傲的。后来被问得烦了她就装哑巴,要不就说不知道。不过这可一点也没打消他的积极性。 逛了整整一天,天色擦黑的时候两人也没有力气去后海逛酒吧了。韩斯瑾提议道:“想吃饺子吗?” 查尔斯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想!我想吃白菜猪rou馅儿的!” 韩斯瑾翻了个白眼:“每年我妈和远叔就只会包白菜猪rou馅的骗骗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今天姐亲自给你包酸菜馅的!” “你要亲自包?” “嗯。” “我也要来!” “你要是包得不好我可不吃。” “行!”查尔斯笑,“哎,酸菜是什么?” 韩斯瑾皱眉想了想,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凝眉,抿唇: “酸菜……就是把大白菜腌起来。呃……你明白吗?” 查尔斯一脸不解。 “算了!那都不重要!”她摆手,“我这还是在大学的时候华人学生聚会上认识的一个东北同学有一次包给我吃的!味道绝对赞!” “好吧。” 那之后韩斯瑾无数次后悔没有给他解释清楚什么是酸菜。因为吃完酸菜馅饺子他第一时间就给远叔,也就是他爸爸她继父打了电话:“爸!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好好的白菜捂酸了吃,但真的很好吃!” 韩斯瑾带他买了食材就把车开回了别墅。车刚停,韩斯瑾的手机就响了。 “我先把东西拿进去吧,你接电话。”查尔斯拿起几个袋子率先下了车。 韩斯瑾笑笑,等他进屋了才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手指在接通键上方悬着,犹豫间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车厢内也恢复了安静。 韩斯瑾手指碰了碰全黑的屏幕,把它揣进兜里就下车了。 今天顾浚络打来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接。 自从那天之后韩斯瑾就特不想看他。尤其是第二天早上他真的买来了红豆粥和小笼包端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她刚健身完回来,身上还流着汗。 看了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早餐,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刚才在楼下我已经吃完了。”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瞬失去了光彩的,有些失落地扯了扯唇,“没事,那我明天给你买!这次别忘了啊!” 韩斯瑾没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自顾走去浴室:“不用了,那样太麻烦了。” 她拿起换洗衣服就进浴室了,所以不知道顾浚络在身后一直看着她的背影。 洗完澡后出来发现男人已经走了,餐桌也收拾得很干净。她没在意,只以为某人的自尊心受挫,犯少爷脾气了。 果然有好几天两人都没联系。她也不是作,就是讨厌那种自然得跟情侣一样的氛围。跟七年前简直是如出一辙。 只是不知道今天他忽然犯什么抽,给她打电话。 韩斯瑾不再去想他。跟查尔斯两人一板一眼地拌起了馅。饺子皮是买的现成的,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两人包了不少,下锅煮了之后韩斯瑾又倒了几颗蒜,拌了蒜酱,还准备了陈醋。两人就跟几天没吃饭的难民一样把桌子上的饺子扫荡了个干净。最后还剩下一盘没吃完,韩斯瑾给送进了冰箱。 “想吃用微波炉打一下就行。” 查尔斯点点头。 “好了。吃饱了也喝足了,我走了。”说着她就拿起沙发上的包想要往外走。 查尔斯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这么晚了你就在这睡一晚吧。” 韩斯瑾挑眉:“哎呦!这么体贴?” 查尔斯无奈:“什么时候不体贴?”上前拿下她的包,“楼上有的是房间,你自己选一间住吧。衣柜里应该都有新的睡衣。这么晚了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你就不能纡尊降贵送送我?” 他翻了个白眼:“懒得动。” 韩斯瑾失笑:“嘁。” 结果韩斯瑾这边洗得香喷喷,睡得美滋滋的。顾浚络冻得哆哆嗦嗦的在她家楼下车里等了一宿。 *** 韩斯瑾第二天早上直接从查尔斯家去上班了。 接待了一对委托人,一男一女,加急的。鉴定结果为“亲生”。 男人和女人在机构里就吵了起来。韩斯瑾没怎么仔细听也知道了个大概。那男人大概是女人的姐夫或者妹夫,孩子是两个人的。 女人又哭又闹,弄得整个机构乌烟瘴气的。最后还是韩斯瑾把他们请进办公室,担负起半个心理医生的责任,陪他们聊天,倾听他们的纠葛,帮助他们纾解痛苦。 小李全程都在她身边端茶递水。 相比起之前接待过的无数委托人,这两位要好开解得多。不到一个小时两人情绪都稳定了下来,最后很不好意思地谢过她就走了。 韩斯瑾拿起手边的杯子把里面的水喝光。 “韩老师,还要再帮您添点水吗?” 韩斯瑾摆手:“不用了。” “辛苦您了。”小李笑眯眯道。 韩斯瑾抬头,笑了:“作为鉴定师确实还要掌握些相关的心理知识。委托人那些没办法跟别人说的‘秘密’只有我们知道。所以自然会对我们放下心防、产生依赖。必要的时候也要跟他们谈谈心。” 小李抿嘴笑了笑,这么一看这个大男孩还挺好看:“看来我要向您学的还有很多。” 韩斯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慢慢来。” 小李眼神闪躲,脸更红了。 陈锦轩经常不在机构,四处出差。韩斯瑾知道他最近跟江城一家鉴定中心有些技术上的交流和往来,经常往返两地。他要是在,这种心理医生的活根本轮不到她。陈锦轩可是很擅长“话疗”的。 下午的时候又接待了两个,忙活完也过了下班的点儿了。 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气温也越来越低。机构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最后只剩下她跟小李。小李已经脱下了白大褂,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很减龄的棒球服,看上去就跟个没出校园的学生一样。 他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看到她还在整理资料:“韩老师,要我帮您吗?”说着已经走上前了。 韩斯瑾笑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你下班吧。” 小李立在办公桌前踟蹰两秒,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还是有些压迫感的。 韩斯瑾笑着抬起头:“怎么了?” 小李不好意思地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