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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实际上这就是实话。 毕竟当日连太子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虽然叫他们二人先行一步来细查,可是查什么呢? 江南的官吏何其多,类如知府总兵一类的一方大吏,虽多处扬州,可总有那么几个是在旁处的。 他们总不可能走完了这一处走下一处。 如此叫刘光同看在眼里,待来日回京,还指不定如何在陛下面前说呢。 所以燕翕这样说,还真不是在同崔旻开玩笑。 但崔旻显然不信,眉头立时紧锁:“你还有心思同我开玩笑?” 燕翕忙嗳了一声:“哪个是同你开玩笑的?” 薛成娇看看崔旻面色不佳,再看看燕翕那副嬉笑的模样,便柔声开了口:“世子如今这个做派,叫人瞧起来,正经的是个开玩笑的样子。” 燕翕咳了两声:“县主方才同我谈天谈的那样开心,也算是翕博得美人一笑,怎地见了你表哥,就立时维护起他来。看来我在美人面前诸般讨好,也全都是枉然呐。” 诚然,燕翕不是个纨绔风.流世家子。 可奈何他身边这样的纨绔比比皆是。 因而学起这幅做派和说话的调调时,竟也是信手拈来的。 崔旻此时正是肝火大动,一向端着的人,这会儿竟也有些绷不住了。 只见他动了身形,似乎就要去抓燕翕。 燕翕当然看出了他的用意来,嘴里唷的嘟囔着,闪躲着就避开了:“陛下可是点了你与刘厂公同行来护卫太子和我的,如今没有jian人来害我,你反倒先要与我动手了?你这是违旨,回京去是要被治罪的。” “我竟不知,你何时学了这么一副泼皮的模样。”崔旻剑眉微拢,拧成的川字就架在英挺的鼻梁上,直勾勾的盯着燕翕看,“我便与你动手了,你且回京告状去吧。” 说完了,果然伸出手就要逮燕翕。 薛成娇自然知道燕翕是开玩笑的,可崔旻此时的举动,却委实不像是玩笑。 燕翕不会回了京城去告状,可他要真的失手伤了这位世子爷,回了京也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她忙站起了身来,双手一攀就牢牢的锁住了崔旻的胳膊:“表哥想是糊涂了,世子几句玩笑话,表哥怎么好动手呢?” 崔旻被她抓着胳膊,又不好上力道去拨开她,唯恐一个错了分寸再伤了她,于是就僵持住了。 燕翕倒很是识时务。 他眼见崔旻是来真的,自然也不会停在原地等着挨揍,早已退开了两步去。 此时见薛成娇出面维护,心里虽然知道她还是为了崔旻着想,可嘴上却仍旧开玩笑:“看起来时常博美人一乐也没什么坏处,至少这样打架的紧要关头,县主还能护我一护。” 崔旻眉心突突的直跳,连薛成娇都有撒手的欲.望了。 燕翕嘻嘻的笑着,负手看崔旻:“我也不是同你开玩笑,太子让我查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崔旻见他收了那副不正经,虽然眉头仍旧皱巴在一起,可周身的戾气也卸去了大半:“连殿下自己都不清楚?” 他把这话又重复着反问了一遍,问完了就冷笑了一声:“那叫我们查什么?此番来江南,身上还有皇差,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时日,难道还要等圣旨下达,几次三番的来催我们吗?” 燕翕咳的长叹了一声:“我知道刘厂公对你也算是有知遇之恩的,你凡事都多留个心眼儿,怎么就不想一想,刘厂公身上有没有问题呢?” “刘光同?”这下,崔旻的眉头是彻底的无法舒展了。 燕翕只是目光灼灼的看他,也不再答话。 崔旻把自京中启程到一路而来的事情大概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仍旧是一头雾水。 “这我就不懂了,如你所说,太子殿下就是怀疑刘公了?”崔旻啧而咂舌,“可是刘公身上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你因太过于信任他,而忽略了最重要也是最明显的一个问题。” “什么?” 燕翕没回答他,反倒看向了薛成娇:“方才我也与县主说过了,县主不是也有自己的看法吗?我呢也怕他说我挤兑刘厂公,过会儿再给我两拳,所以还要烦请县主来讲一讲。” 薛成娇噗嗤一声就想笑,可显然不合时宜,便连胜致歉,拿帕子虚虚的掩了把唇。 崔旻眼中疑惑毫不掩藏,侧目看向薛成娇:“你也知道吗?” 薛成娇.点点头:“方才表哥没来之前,世子就同我说过了这个事情。” 崔旻哦了一声,倒没有问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表哥你忘了,刘公是天子近侍,似陛下授意他残害首辅阁臣这样的事,若没有陛下授意,他如何敢告诉别人呢?”薛成娇眉眼都是明亮的,说话的语调平稳的很,可整个人看起来是轻快的,“可既然江南根本就无事,陛下又为什么把太子殿下派了来呢?这里头说不通。还有,朝中身手好的人也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要刘公随行?有一点表哥应该比我要清楚——” 她拖了音去看崔旻,崔旻冲她抬了抬下巴,她才继续道:“王芳倒了之后,刘公算得上一人独大,京城里的很多事都要他亲力亲为。他纵然不至于忙的分身乏术,也绝没有这个精力和时间陪着太子走一趟本就安然无事的江南吧?” 382:坊间传言 崔旻一时无话。 薛成娇的这番话,意思很是明显。 刘光同可不是个闲人散职,他身上实实在在的担子重着呢,就更不要说隔三差五的,陛下还会派给他某些见不得人的差事,就比如公孙的这件事。 江南既然无事,何苦要把刘光同也派到江南来? 崔旻心头微动:“殿下问过刘公吗?” 燕翕那头便摇了摇头:“你想啊,上回说起户县的事情,公孙大人的事儿他都坦言了,旁的却是一个字都没说。依我看呢,要么就是这事儿事关重大,要么就是咱们真的多虑了。” 崔旻品了品他的这番话,又觉得很有道理。 也就是说,太子殿下怀疑的事情呢,并不好去问刘光同。 即便是问了,刘光同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