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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惨至极。 大理寺卿再问他,是否知晓董夫人与曾太太合谋毒杀曾镜的事。 陶城说不知道。 末了,大理寺卿问他:董夫人是否有机缘请到身怀绝技的高人。 陶城据实说,董夫人没机会,但是她娘家能请到,董夫人曾派陪嫁的管事回过娘家,那管事再没回来。再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至此,大理寺卿已经是做到心里有数。 随后,陶城说,自己另有一些不宜在大理寺说起的行差踏错之事,要到锦衣卫所交代,恳请成全。 他哪里是有罪行要交代,分明是怕给出这些证供之后,回到家中或董府就被灭口。大理寺卿苦笑一阵,颔首准了,继而传唤薛mama。 薛mama的供述,证实了董夫人给陈嫣毒药一事属实,命管事回娘家物色高手一事属实——都是她亲耳听到过的。 到末了,请求与陶城相差无几:若是不能去锦衣卫所,便请大理寺卿将她收监。她不敢再回董家。 大理寺卿想一想,命衙役把她送到锦衣卫所——在那里过的是好是坏,便不关他的事儿了,最重要的是,人在锦衣卫眼界之中,如何都不会出意外,大理寺为何不落得清闲。 听得案情进展到这地步,董志和险些就再一次暴跳如雷:吩咐下去了,可他们给出的供词,却与他想要的大相径庭。 他和继室用了十几年的人,到了这关头,竟都不肯给予忠心、维护。 他唤来心腹,着其带护卫去陶城、薛mama家中,把他们的家小带到董府。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陶城、薛mama的亲人都已在朝夕间搬离,不知所踪。具体说来,只是一半个时辰的事儿,两家人等同于不翼而飞。 那就是早就有所准备了。 陈嫣已经深陷囫囵,就算心思再缜密,就算要挟陶城、薛mama到公堂上说违心话,也没能力确保他们两家人安然无恙地离开,更没有那样得力的人手。 促成这一切的,还能是谁? 在他怒不可遏的时候,董佑卿终于见到了董夫人。 他花费了太多心思,只想见母亲一面,但是,一直不能走进监牢。 后来,他想到了这件事情中最大的一股力量:程阁老。 所以,他索性写信给程询,对所思所想、在家中所经历的一切直言不讳,末了,唯请首辅通融,成全他看望母亲的心思。 小厮当日早间把信件送到了程询手中,入夜便得到了回话:可行。 入夜前,董佑卿做了一出装病的戏,骗过了府中的人,到晚间,趁着监视他的护卫疏于防范的时候溜出董府,来到大理寺。 他很顺利地见到了母亲。程阁老言出必行——这是董佑卿第一次领略到。 董夫人见到儿子,面目狂喜,扑上去紧紧抓住他的手,“你还好么?这些日子在家中,有没有受委屈?” 受委屈么?没有。他受到的,都是屈辱。董佑卿苦笑着,思量一番,把在家中的一切经历告知母亲。 董夫人沉默了好一阵,随即强笑道:“他们说的固然不对,但有一点是对的——这一次,我瞧着这苗头,是如何都得不着好了,就算能回去,也要被逐出董家,而你,会因我受到莫大的影响。最重要的是,我可能根本就走不出去了。甚至于……” “……”董佑卿嘴角翕翕,眼神痛苦,“您是说……”他想问,别人指证你的罪行,都是真的? 董夫人明白他的未尽之言,微微颔首,微声道:“终归是我行差踏错在先。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董佑卿呼吸变得凝重,面色慢慢转为苍白。 “不要管我了。”董夫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用口型对他说,“逃吧,走吧。” “……”董佑卿眼中沁出豆大的泪珠。 董夫人狠狠地吸进一口气,片刻后,语声如常:“飞卿在家里那些年,我是怎样待他的,你没少看到。来日便是董家不倒,你父亲再续弦,别人对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该得的报应。” 董佑卿狠狠地皱了皱眉,别转脸,好一会儿才又看向母亲,“娘,您对他,到底有没有起过……”起过杀心? 董夫人对着儿子复杂之至又掺杂着不可忽视的痛苦的眼神,轻轻颔首,“有。我有。很多年,我都盼着他快些死掉。只有他不在了,你才是承袭董家荣华的独一无二的人。” 董佑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董夫人眼神中是满满的亏欠,“没有那些,便不会有当下的事。”她再度死死地握了握儿子的手,用口型对他说,“走吧,快些离开。” 转过天来,董佑卿留下了一封信,逃离了董家。 比较奇怪的是,不知何故,董越卿也卷了手边的金银细软逃走了。只是,他没留信件,能证明他的确是逃走的,只有董志和的妾室解姨娘。 解姨娘对董志和说:“是我让越卿逃走的。不关任何人的事儿。” 董志和怒极反笑,道:“说说原由。” “原由?”解姨娘冷笑,“老爷虽然以侍疾的由头请假,在家中却终日与幕僚说这说那,内宅出过什么事儿,您一点儿都不知道吧?我料想着,也没哪个下人会对你说起。” 董志和板了脸训斥道:“少啰嗦!说要紧的!” 解姨娘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自从夫人进监牢之后,老太爷、老夫人每日对佑卿说什么,您知道么?说的都是让他从这会儿就疏离他的生身母亲,绝对不要管夫人的死活,要是管,来日连他都得不着好。所以呢,佑卿只能收起去探监的心思,照着他们的心愿,如常用功读书。” 董志和死死地盯住她,“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而且这也不算什么。”解姨娘道,“佑卿现在长大了,运道算是不错了。当初飞卿的母亲离开董家之后,老太爷、老夫人跟他说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难听,加上飞卿那时候又小,读书不读书的算什么,两个老人就想把他当撒气的东西,整日里放跟前儿解闷儿,幸好那孩子另有奇遇,全不需在家中受气……” “闭嘴!”董志和喝道。 解姨娘却是不以为意,轻慢地一笑,“怎么?下人跟我说了数百回的老话儿了,还不准我跟你念叨念叨?还是说,你从来就不知道你爹娘做的那些好事?” 董志和已被她气得双眼发红,“你是活腻了不成?!” “就是活腻了,怎样?”解姨娘不屑地望着他,“我也不瞒你,自从夫人出事后,我就知道,董家是得不着好了。为此,我让人时时刻刻留意着佑卿的行径,晓得他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走,正中下怀——我早就跟越卿说定了,让他不论如何都要离开乱七八糟的董家。” “……”董志和瞠目结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