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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觉得是个有礼贴心的小辈。 陈兰菁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一直手顺着胸口靠在肖父身上,似乎随时都会晕倒。 肖父脸色却没有放松多少,他看向沈凌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凌乔抿抿嘴,正要开口,沈父和杨则就到了,身后跟着两名医生一名护士。 肖父扯出一丝笑纹,“沈总、杨总。” “肖总,”沈继桓点头回礼,“这位是林院长。” “肖总您好,您放心,我们给贵公子安排的是我院最好的骨科医生。”林院长秃顶,微胖,笑起来很是慈和的模样,对着肖父保证道。 “什么?!”陈兰菁尖叫道,“骨科?小逸哪里骨折了?” “这……”林院长欲言又止。 “肖公子的右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小腿血管损伤,引起血液循环障碍,以后会影响肢体功能”林院长身边的清癯中年一声扶了下眼睛,说:“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但经过复健后,日常生活不会有影响,需要避免剧烈运动。” 陈兰菁捂嘴摇头,然后趴在肖父肩上痛苦出声,显得柔弱可怜。 肖父脸上浮现怒气,随意安抚陈兰菁几句,转向沈凌乔沉声问道:“谁是肇事者?” 沈凌乔摇头,挺直后背说:“我一个朋友在酒店兼职,说荔江别业今晚有个派对,他要到那儿送西点,不巧下雨,我正好见到,就顺便捎一程,要离开时,一辆黄色超跑直接开了进去,然后我就听到有人惨叫,下车一看,结果发现是肖逸。” “哦,我听说肖逸要在荔江开派对,肇事者会来参加,应该是肖逸的朋友。”沈凌松直视肖父:“护士说他轻微脑震荡,休息两天就能恢复,已经醒了。” 肖父额上青筋暴起,他怎么不知道向来安分守自的儿子竟然会背着自己开趴,还是在荔江? 更可恨的是开车撞人的竟然休息两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任谁听到把自己儿子撞成重伤的人结果却安然无恙还能不发怒的。 他直接让身后的保镖把警察叫来,这种人怎么能好好地在医院养伤,先到局子里蹲着吧。 沈父全程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装模作样,眼底一丝笑意,杨则也饶有兴致的看好戏。 然后,肖父又让护士带路去见肇事者,走前看向沈父:“沈总,不知令子能一同过去吗?” 他指了指沈凌乔,毕竟他是目睹者。 “当然。”沈父优雅颔首。 一群人来到肖然的单独病房,保镖气势汹汹地打开门,肖然正好在打电话,惊得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床上。 “肖然?!”陈兰菁嚯的抬头,眼里惊疑不定。 肖父脸色铁青,牙筋紧咬,他急喘几声,极力压制怒气,眼角还是抽搐了几下。 “然然,怎么了?” 手机里传出中年女子的声线,温和中透着威严。 肖然心虚地觑了眼肖父,拿起手机,大声说:“妈,是四叔进来了。” 他微微侧了身,声音不自觉变大:“我是不小心撞到的,谁知道肖逸怎么突然跑出来,妈,你跟四叔说。” 手机里又说了什么,肖然敲木鱼似地点头,然后把手机递给肖父。 肖父嘴巴几乎拉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接过手机,不等肖然的母亲说话,就开口道:“肖逸现在还在危险中,以后还会有后遗症,这件事还是先跟大哥汇报一下,肖然实在太不像话了!” 肖然的母亲又说了什么,肖父紧紧攥着耳边的手机,似乎这样就能把手机另一端的人捏碎。 肖父的鼻孔一阵急促的翕张,最后沉沉道:“多说无益,现在我儿子还在抢救中,一切等他醒了再说。” 肖父按掉手机,扔回病床上,肖然心虚地不敢抬头,以至于错过肖父阴鸷得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眼神。 “不用叫警察了。”肖父咬牙切齿地吩咐保镖,然后回身对沈父抱歉道:“让您见笑了,之后的事肖家会处理,这次还要多亏凌乔及时发现,要不然……” 肖父眼角瞟了眼低头装乌龟的肖然,笑道:“肖家就要损失两个小辈了。” “肖总太过客气了,”沈父拍拍沈凌乔的肩膀,说:“小乔也只是凑巧,既然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肖父和肖母将人送到电梯口,等电梯关门后,回手一个巴掌甩在陈兰菁脸上。 两名黑衣保镖眼观鼻鼻观心,不露声色,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贱人,肖逸怎么会有那里的钥匙?”肖父怒不可遏,撕开儒雅的面具。 “我没有给他,”陈兰菁逶迤在地,楚楚可怜地望着肖父:“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钥匙随便交给小逸?” “那他是怎么进去的?”肖父蹲下来扯住陈兰菁的头发,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出了什么事,你可是要担责任的,毕竟已经没法洗手脱身了,以后做事多长个眼睛!” 陈兰菁脸白如纸,惶惶点头,“我、小逸醒后,我会好好问他。” 肖父来回踱了几步,最后站定,轻轻扶起陈兰菁,温柔地将她额上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肖逸我会问,一切如常,不要做多余的事,懂吗?” “嗯。”陈兰菁小鸟依人般偎进肖父怀中。 “陈三那边你要保持好关系,嗯?”肖父顺势环住陈兰菁双肩。 “我有经常回去看夫人的,见过汉霖几次,他还是认我这个jiejie的,毕竟夫人年纪越大越希望有人陪,她很喜欢小逸呢,总夸小逸几个孩子中最乖巧懂事。” 听到陈兰菁说肖逸乖巧,肖父嘴角一僵,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柔情似水,“毕竟13了,这个年龄啊,最怕开始做什么叛逆少年。” “不会的,”陈兰菁捂了下嘴,将过高的声音压低,柔弱道:“这次小逸擅作主张,偷偷在别业里举办派对,一定是肖然撺掇的,你也知道,小逸要哄这个燕京堂哥开心,肖然要是把主意打到这上面,小逸也没办法阻止呀……” 陈兰菁觑着肖父的脸色,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噤若寒蝉,缩着肩虚靠在这个脸上酝酿着狂风暴雨的男人怀里。 不过,温和儒雅的无害面具到底戴了很多年,肖父嘴角始终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