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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顾沁的死,不一定是归结于这个意外,也可能是其他并发症,毕竟颅脑构造太过精密,我们现在也没能完全掌握。林维毕竟年轻,心慌,当着病人家属把这事说了出来,才导致后来的事情。你哥完全可以不承担责任,但他有意为之,一方面性情如此,另一方面,也有一些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 “家庭、亲密关系、研究条件等等考虑,其实他其实想走很久了,那个意外只是一个导火线而已。” 陆宜南思索半响,没有说话。 “别想了,”渝雪松揉乱他头发,“去你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你。” 第32章 第 32 章 夜晚,空气里飘散着家家户户话家常的细微声音,深色地毯和昏暗灯光将室内裹成一个独立、私密的茧,二人并肩靠在床头,神情放松愉悦。 陆宜南把诺基亚放下,“所以说,我们早就认识咯?” 渝雪松摊手。 陆宜南把头埋在师兄肩窝里,闷笑。 太有趣了。 缘分真奇妙。 “喂,你知道多久了,”陆宜南戳了戳他。 “没多久,你说你哥是北川的时候知道的。” “哇那你怎么早不说呢,瞒着我好玩是吧。” “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陆宜南逼问。 “我紧张,行了吧,”渝雪松举手投降。 陆宜南像偷了小鱼干的猫似的,抓着他衣领问:“是不是特别喜欢我,特别在意我呀。” “是是是,”渝雪松前倾,亲了亲他的耳朵,“原谅我?哪有谈恋爱一直运筹帷幄的,我也要偶尔犯点错的吧。” 陆宜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不停的往他怀里蹭。 渝雪松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脖颈上勾画着,忍不住从胸中荡漾出一声叹息,“你长大了。” 陆宜南不自在的扭了扭,反手去抓住他的手,“痒,你这什么坏习惯。” 渝雪松轻轻的笑。 陆宜南说:“我长大了,你还在这,正好凑成一对。” “是啊,”渝雪松凑上去捉住他的唇,低声道,“你知道我带什么过来了吗?” 陆宜南微微一怔,随即被他吻的失去了一半理智,软在床头,而另一半理智促使他伸手从床头柜拿到东西,塞进渝雪松手里。 渝雪松低头一看,“你喜欢这个牌子?”他便妥协了,“行吧,用这个。” “流氓,”陆宜南边笑边说。 渝雪松忙着上下其手,也没空以相同的词回敬了。 总之,夜,欢愉而漫长。 .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去上班,在温柔乡里泡的忘我了,哪管爱岗敬业这回事。 第三天早上,陆宜南接到哥哥来自北极的电话,被冻的一下子清醒了,这才赶紧收拾收拾去了医院。 渝雪松送陆宜南到了三层外科楼梯口,两人都是春风满面,搂搂抱抱,腻腻歪歪。 一道冰寒的射线从两人身后投来。 陆宜南觉得背后一寒,扭头往后看,发现他哥哥捧着个本子,抬起头来,biubiubiu的给自己发眼刀子。 他顿时立正站好,低声说:“师兄你去上班吧。” “过来,”陆北川站在那段喊道。 陆宜南立刻过去了,渝雪松甚至来不及叮嘱他两句。 渝雪松手插口袋走到陆北川面前,把他拽到一边,低声道:“朋友,这可是你亲弟,恐怕你们家最喜欢你的就是他了,你可不能迁怒他。” 陆北川斜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滚。” 渝雪松耸肩,迈着大长腿滚了。 “你,”陆北川瞥他弟一眼,“今天跟我进手术室观摩。” “啊?” 陆宜南反应了两秒,“哥?……你是说雯雯的手术?这么快?” 颅内动脉瘤的手术永远不嫌快,因为随时有动脉瘤破裂危害病人生命的可能,不过陆北川懒得和他解释。 “准备一下,找到赵方歇,十一点,让他也来,”陆北川吩咐说。 “你自己找他去……”陆宜南小声反抗。 陆北川看他一眼,他也瞪眼,谁怕谁。 陆宜南给雯雯做好手术准备,想要刷手进手术室之时,却意外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封主任把眉头皱成川字,拦着他说:“谁让你进手术室的?” 陆宜南:“陆北川。” 顿时,封主任额头上又多了个“王”字,整个人都散发着不满的气息。 “胡闹,”封主任说。 陆北川从后面走过来,瞥一眼陆宜南,“去刷手。” 陆宜南进退不得。 封秦怒道:“陆北川,上次你就是带了个实习生进手术室吧!你还有没有点长进了!我同意你做这个手术已经是很大退让了,你别把这当美国了,这里由不得你做主!” 陆北川先转头吩咐了护士几句,才面不改色的看向封秦,“你可能误会了,这里、这台手术,就是由我做主。” 封秦气的手抖。 陆北川说完这话,便要去做准备,而封秦拽着他不让。 陆宜南看他们这样争执,赶紧说:“那要不算了,我就不进去了。” 他说完便发现,身边温度骤降,陆北川正拿“你想死吗”的眼神看着他。 陆北川这是觉得他拆台了。 陆宜南心里挠啊,做人太难了。 他考的可是神外的研究生,以后还在封秦手底下混呢! 毕竟这台的主刀是陆北川说,他说了算,陆宜南最后还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进去了。 “哥,”陆宜南小声说,“不是我怂啊,我考的就是我们医院的研究生,你这么跟他干架,我怎么办啊。” “考我的,”陆北川说。 陆宜南:“?????” “你要回来?”陆宜南心里炸开了花,高兴的快跳起来了。 “跟我出国,”陆北川补充。 陆宜南:“……” “我说真的,”陆北川说,“H医科大神外不行。” 大哥,您还在人家地盘呢。 陆宜南偷偷翻了个白眼,“你嫌不行你回来啊,渝伯伯那么喜欢你,肯定让你放手改.革,就会坐上飞机跑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躲清静,无情!” 陆北川早就练就金刚不坏的面瘫脸,此时他的重点在“渝伯伯”上。 “你管渝老师叫什么?”陆北川危险道。 “你管我叫他什么,”陆宜南说,“我和人家儿子谈着恋爱呢,还能叫什么?你教我?” 陆北川:“……” “哥,我二十好几了,咱俩是同一个妈生的,你想想你二十几的时候什么样子?我能比你那时候差很多吗?别拿我当小孩了。出国是不可能的,我有牵挂,就算这份牵挂里有烦恼、有纠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