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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保持单纯,跟着直觉,反而能做出不错的选择。 “挺好的,”他赞许说。 陆宜南一脸懵逼。 “啥?” “没事,”渝雪松说,“让你好好学习。” 陆宜南刚要开口问,就听见渝雪松的电话响了。 那边是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渝雪松喊了声爸。 陆宜南觉得听人家讲电话不太合适,自觉地往赵方歇那边挪。 哪知道赵方歇一脸贼兮兮的,在他耳边说:“我想起来一个八卦,你知道你这位师兄亲爹是谁吗?” 陆宜南眨眼,“谁啊?” 赵方歇一点都不卖关子,直接答:“咱们渝院长。” 陆宜南哦了一声,这样啊。 “我本来还在想呢,你爸都不帮你,你这破成绩,毕业能不能上一附读研去,现在看来,您这大腿选的是真好。” 陆宜南又哦了一声,这回声音提的有点高了。 “我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学习能力?我非得走后门才能上学?我考H大分不比你低啊!” 赵方歇眉一挑,赶紧劝:“我劝你别忘想,你走后门肯定不行,”他抬抬下巴,朝渝雪松那示意,“你得让人家走后门,那还有点希望……” 陆宜南当即一脚踹他命门。 这什么人啊,还兄弟呢,呸! 渝雪松那,神情似乎缓和了下来,眉宇间淡淡的压迫感因为这通电话而放松了下来。 陆宜南看见了,等他挂了电话,便看着他,等他说点什么。 渝雪松望他片刻,朝他露出了一个笑。 陆宜南:“?” 渝雪松宣布说:“送检结果出来了,确实是由冠状病毒引起的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 陆宜南:“!!” 中彩了中彩了,真的中彩了。以后打死不来大山里了,打死不碰野味了。 赵方歇却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出好大声响。 曹家家人面面相觑,不能从这几个人的反应里看出消息的好坏,试探问道:“是……什么意思?” 渝雪松笑着捏了下陆宜南的脸,“别这表情,看你把他们吓的。” 陆宜南没缓过神,神情空白道:“我这是生死线走一遭,吓坏了。” 渝雪松一边笑,一边给人解除警报:“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就是指非典,早在03年就研究出了治愈药物,所以不用担心,就当是一场感冒。这次直接发现从动物到人的感染,可以帮助进一步确定冠状病毒的基因链条,相信从学术上会得到一定的进展,我们也不算被白白糊弄了一遭。” 后边的话都不算人话,曹家人听不怎么懂,但那句‘就当是一场感冒’确实让他们放松了下来。 大悲大喜,劫后余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都含了泪。 . 不久后,救护车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农家小院,几人被送往医院暂时隔离医治。 在医院住了几天,陆宜南和赵方歇的同班同学来了一茬又一茬,就在门外隔着玻璃,拿着长/qiang/短/炮……那倒没有,就是都端着个智能手机拍照,拍完修修图发朋友圈,到此一游。 他们宿舍三个算是在学校出名了,上村里做个志愿,得了非典回市里,不赔包赚,新鲜人生体验。 陆宜南已经翻白眼翻到无力,把手机扔到一边,再也不想看朋友圈、空间、贴吧这三个热闹地方了——哪哪都有他穿着病号服的帅脸。 实在啼笑皆非。 等到消除危险真正能出院这天,陆宜南压根就不想回学校拿东西。 万一路上见到个陌生同学,找他合照,他是跑呢还是跑呢? 简单收了下东西,陆宜南和赵方歇出了院,带着护士医生师兄姐们的欢送,他们踏上了医院大门。 大门外停车坪,很显眼的地方,渝雪松降下车窗,按了按喇叭。 陆宜南立马注意到了他,兴冲冲的跑过去。 赵方歇无话可说,拎着自己的行李、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寂寞但富有的走了。 “师兄,”陆宜南说,“我还给你打电话了呢,你都没接,他们说你前天就出院了,你忙什么呢?” 渝雪松正在筹备一些事情,不过没办成前还不打算说。 “以后告诉你,”渝雪松扭动车钥匙,“想去哪?” “……啊?”陆宜南暂时还真不知道他来这找自己是干什么的。 渝雪松提示:“是先回家放东西,还是先吃饭?” “诶?”陆宜南顿时活跃了起来,“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你来接我吃饭的?” 渝雪松:“……” 一般成年人交往,对某些规则、某些进展都是秘而不宣、默默体会的,他真是第一回见陆宜南这样打直球的类型。 陆宜南顺杆往上爬,乖乖举手说:“师兄,我选回我家吃饭。” 渝雪松:“……” “我看你也没什么行李,”他扫了眼小朋友的包,一个学生品牌运动背包,里头估计也就塞了个水杯和条毛巾,“那就先去吃饭,我订好位置了。” “好好,”陆宜南笑眯眯捧着脸凑过去,“是不是下了一趟乡,回来越看我越顺眼啦,以前哪有这么好的事啊,师兄您还能请我吃饭,我这感动的哟~” 渝雪松就笑起来,也不说话,发动了车。 这就是默许了嘛。 两个人吃了饭回来,路过A市四中,此时快到中午两点,正好是学生上学的时间。 陆宜南抬头一瞧,哎哟,他高中班主任骑一小电驴正从车窗前过呢。 对方像感觉到什么似的,回头看了眼,颇有些疑惑的扫过这辆四轮车,只不过因为所处位置的光线折射,没能分清车里驾驶座坐的两个人。 “那是我高中班主任。” 这句话是渝雪松说的。 “该打个招呼,不过他应该要进去上课了。” 陆宜南立刻就震惊了,我滴个乖乖,缘分能追溯到那么早呢?同一个班主任啊。 他心里觉得特高兴,有些事情就是注定了嘛! 于是陆宜南和师兄说:师兄,您是我真师兄,那也是我班主任呢。 第14章 第 14 章 两人坐在车里,这样一个封闭空间里,聊起高中的事,挺多都能对上的。 早上七点高三楼下关大铁门,七点以后来的都罚站示众;周一升旗,单数周点名开罚单,双数周学习经验分享;广播站即不红又不专,成天放周杰伦;最有意思的是,教导处主任的头在渝雪松那届的时候,还不秃呢!也不知道中间经历了哪届学生,皮的他头秃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笑,这怎么能这么巧呢! 聊到第一节课下课铃到响了,有学生溜出来在门口买奶茶,渝雪松终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