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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意思。” “就是网不好,”他补充。 “一两个礼拜可以,呆久了就不行了,”渝雪松说,“山那边是垃圾填埋场,市里的垃圾都在那边,虽然都严格选址符合标准了,但不知道呆久了会有什么影响,再说了,常有一帮瘾君子和欢场客来这些地方潇洒,躲开监察——差点忘了,还有通缉犯。” 陆宜南:“????” 只见渝雪松唇角微微翘起,颇为怀念道:“我像你这么大,可能还小几岁的时候,经常和一群朋友上这条盘山公路赛车。” 陆宜南的脸上基本上是崩开了一条名叫‘人不可貌相’的大裂谷。 “……师兄还赛车?”他问。 渝雪松看着他笑。 又是看小朋友的神情。 “几岁的时候?”陆宜南忽然来了兴趣,“成年了吗?” “成年边缘,”渝雪松低头想了想,“高中吧。” 陆宜南愣了半响,忽然笑起来,像发现了什么特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怎么了?”渝雪松问,“笑什么?” 陆宜南说:“我觉得你特像我哥,你们要是认识一定能一见如故。” “哦?” “我哥呢,每天上班穿衬衫都会把最上头两颗扣子扣紧,你和他说一百句话他回你一句,但其实以前他上高中的时候穿破洞牛仔裤,还开一摩托车停在学校外面,全家只有我知道他真面目——因为他不把我放在眼里。” 渝雪松一听也乐了,这人听着还真和他以前是一个风格的。 陆宜南还没说完呢,“我们家呢,我爸妈掌握生杀大权,我哥就在他们面前装模作样。爸妈让他负责我的功课,他不想搭理我,但又得让爸妈觉得他对我特好,于是他就随便打发别的同学来教我,又或者给我发红包让我自己请家教去,还说不喜欢和蠢货浪费时间,你说可气不可气。” 他作势捂胸,表明自己痛心疾首。 渝雪松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哥俩太有意思了,像这样打打闹闹长大,肯定热闹。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村户家门口。 一直跟着陆宜南的大黄狗咬着他裤脚往另一边走,他干脆就在外边和狗玩,让师兄自己进去了。 大黄狗拽着他到旁边一大树下面,前后爪子并用的刨啊刨——刨出两根大骨头。 陆宜南看着自己脚底下裹了泥土的一根大骨头,哭笑不得。 大黄狗舔着爪子坐在一边,时不时悄悄瞥他一眼,骄矜的等着新朋友表示感谢。 陆宜南一直就喜欢狗,他养的一条金毛去年寿终正寝,之后一直没找新宠,这时候在山里碰上条田园犬,倒觉得特别喜欢、特别对胃口。 陆宜南蹲下来揉它脑袋,挠他脖子,“大黄同志,你家在哪?我把你带回城里吃香的喝辣的行不行?” “汪——” “嗯?汪一声就是行了!”陆宜南站起来,一指路,“走着,带我上你家去。” “汪?” 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两双圆溜溜的眼睛对望着。 半响,大黄狗突然嚎了一声,往身后飞速扑了过去,尾巴摇的特别欢。 陆宜南扭过脸,看见了一个黑脸汉子,一手提着砍刀,一手倒提一只认不出品种的野生动物,估计是刚从山上打的野味。 那人又警惕又好奇的看了这个陌生的白净男孩几眼,大黄狗围着他脚下打转,他不耐烦的往狗腿上踹了一脚,狗嗷呜一声退后了几步,然而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别叫了!”汉子不耐烦的吼。 看样子这就是大黄狗的主人了。 陆宜南上前一步,非常亲切友好的打招呼:“大哥,我是义诊的志愿者,你们家狗真机灵,讨人喜欢。” 男人没回话,上下看他几眼,面色阴沉的冷哼了一声。 “走,”他又踹了狗一下,接着就扭过脸走了。 大黄狗一边跟上,一边又不住回头看陆宜南,依依不舍。 陆宜南:“……???” 我怎么你了?这么凶的吗?? 直到进屋去找渝雪松,陆宜南都一直是满脑袋问号的状态。 门敞开着,渝雪松坐在一把竹椅上,主人家给他端了茶,茶梗飘在水杯上,他放到了一边。 他拿过来的检查结果是这家男人的,人家一家刚吃完饭,都围着渝雪松问这问那。 陆宜南进去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坐这里坐这里,”主人家给他也让了个椅子,让他坐下来,给他端了茶水。 “谢谢,”陆宜南赶紧接过道谢。 “……情况就是这样,具体的治疗方法和一些别的问题我也回答不了,我也只是转达骨科同事的意见。我们建议最好是入院观察一段时间,至于癌细胞扩散程度,只能在手术过程中才能得知,现在看不仔细。” 骨癌? 陆宜南竖起了耳朵,医学生的学习之心上了线。 他注意到,屋角有个轮椅,是经常用的样子,而屋内一家四口人面色犹豫,迟迟未正面谈及病情。 这家人沉默良久。 “那我们就先走了,”渝雪松站起来,客客气气道,“多谢招待。” 陆宜南一抬头,这就走了? 渝雪松向他点点头,示意离开。 主人家也没留客,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就送他们出来。 “哎,等会儿,”陆宜南喊停,回头问送客的中年男人。 “大哥,我想打听一下,村里头有没有一个……很黑,这么大块头,寸头,养一条大黄狗的?” 中年男人正想着呢,他女儿便从后边冒出头来,快言快语道:“他说的是曹俊!” 男人一愣,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哎!” “认识呀?”陆宜南赶忙接着问,“是这样,我还挺喜欢他养的那条狗的,您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吗,我要是想买下那条狗,合适吗?” 渝雪松侧目,就这么一会儿,他还和一条狗结下了要拐回家的情谊? 男人大笑道:“买什么,走,我去你牵过来!” 诶? 女孩说:“什么你就牵过来,曹俊能让你牵吗” 男人粗声粗气道:“怎么不让了?他老子牵条狗还要他点头?” 陆宜南笑着说:“原来你们是一家人,真是巧。” “切,”女孩白眼,“谁和他一家人,还嫌不丢人。” “多久的事了,别说了,”母亲赶紧制止他们,“穆忠,你去送两位医生,狗的事晚上我去问问俊俊。” 陆宜南一听,狗的事还能引起他们家庭纠纷,马上就后悔提这事了,“那个,阿姨,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就是问问,没想麻烦你们。”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应该的,”女人在衣服上擦擦手,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