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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慢慢——” 都用上敬语了。 “歇——嗷!!” 头发忽然被人拽住了。 拂拂怒瞪:“你不是让我走的吗!” 被她这一瞪,牧临川或许也觉得尴尬了。 攥在手里这一捧黑发就像是流水,很凉快。 他燥热得浑身难受,必须用尽全部力气,集中精神,才能松开手。 看着牧临川这春色艳丽如玉女的模样,拂拂眉心一跳,张张嘴:“你真不会吃了那个药吧?” 他浑身好像绷紧了,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问。 “你说什么?哪个药?” “就那个药啊。”拂拂脸色涨红,犹犹豫豫。 非比她说出来吗?! “哪个药?” 牧临川不耐烦了。 “就……那个,春……咳咳……□□。” “……” 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 牧临川忽道。 他被她气得不轻,面色铁青甚至暂时越过了潮红。 “我吃的是五石散!” 拂拂神游天外:“哦哦五石散。” 什么?五石散??? 陆拂拂猛然惊起,盯着牧临川看了半晌。 结结巴巴地,差点儿咬到了舌头:“你吃了五石散?真、真吃了?” 五石散这种臭名昭著的东西,据说还有壮|阳的作用,这、这不和□□差不多吗? 拂拂额头也开始冒汗了:“你……嗑药了?” 她虽然学历不高,知道的也不多,但历史课还是上过的。 这些所谓的魏晋名士最喜欢吃这种东西,每次吃完都要快步行走“行散”,只能吃寒食,喝热酒,穿薄而柔软的旧衣服。 再加上牧临川如今这“魂不守宅,血不华色,精爽烟浮”的模样…… 怪不得他大半夜不睡觉起来遛弯呢! 拂拂被气得够呛。 本来以为他就是变|态了点儿,坏了点儿,五年没见,这都学会嗑|药了! 天|朝子民,唯有嗑|药无法忍受。 牧临川皱着眉,嫣红的薄唇吐露出灼热的呼吸,看了她一眼,又猛地移开。 他浑身上下的肌肤如今正极其敏感,她目光但是落在他身上,就足够漫起一阵接一阵的战栗。 牧临川明显是一副躁动不安的模样,额角猛地一抽,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陆拂拂推了出去。 “砰”!甩上了门。 猝不及防吃了个灰头土脸的闭门羹。 陆拂拂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愣了半天。 服了五石散不能静卧,只能快步行散,否则或有性命之虞,这她也是知道的。而现在牧临川把自己锁在屋里又是个什么cao作。 压抑着怒火,陆拂拂上前用力拍门。 “牧临川?” “你还好吗?” “喂!牧临川!” 她倒不担心牧临川会突然失去理智,对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在KTV上过班,清楚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春|药,只有壮|阳的,或用来助兴的,再不就是一些使人丧失行动思考能力的迷药了。 他就像是被丢进了火上烤,五内如焚。 陆拂拂一走,他几乎是凭着本能,蜷缩在了地上,将潮红的脸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子弓得像个虾子。 拍门声吵得他心烦意乱,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弦。 门被打开。 拂拂微微松了口气,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人扣住,一个趔趄,随即被拽进了黑洞洞的屋里。 手腕上的掌心,烫得像烙铁。 冷不丁地拽入屋里,吓了她一跳。拂拂浑身一颤,想甩开,没甩开,只好装作不在意,稳定心神去看牧临川的状况。 “你这样把自己一人锁在屋里,也不是事啊……你要不要我帮你。” 牧临川深吸了两口气,露出个讥诮的笑,眼角泛着红,眼里泛着融融的春色:“帮我?帮我什么?” 陆拂拂没多想:“帮你……帮你行散啊。” 又关切地看着牧临川:“你要不要吃点儿冷的,喝点儿热酒,我帮你拿来。” “行散?”牧临川冷笑,“你知晓那些人一般如何行散吗?” 什么如何行散?不就是快步行走吗? 陆拂拂愣愣地:“如何行散?” 牧临川顿了顿,故作平静地移开了视线:“在女人身上发散以求房中乐。” 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之后。 一秒、两秒、三秒。 拂拂果断警惕捂胸口。 黑夜中,牧临川好像被她果断的没心没肺气到了,气得脸色更红了。 拂拂顿时气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可没想着奉献到这地步。 牧临川眼角含着嘲弄:“不愿意?” 全身汗涔涔的,手指都在痉挛,稳定了心神,牧临川又深吸了一口气:“不愿意就出去。” 陆拂拂没动。 牧临川:“还是说,看到我因为你沦落到这等模样,你很有成就感?” “亦或者是,你心里其实期盼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陆拂拂这般反应,他竟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五年不见,他几乎无法想象,一朝之内,又将那双断腿暴露在她面前。 她会觉得丑吗? 交|合的时候会觉得那两个rou疙瘩恶心吗? 他的丑陋、软弱无力,都将在这亲密无间的情|事中暴露无遗。 所以,哪怕再难忍受,他也要忍,为了维系这近乎可有可无的体面。 心里期盼着他对她做些什么? 陆拂拂大脑当机,手足无措,脑子里简直就像啤酒瓶,“轰”地一声炸开了,木塞共泡沫满天飞。 费力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她这一颗心如今正疯狂动摇中。 是啊,为什么呢? 明知道牧临川吃了五石散这么暧昧的药,她竟然还凑了上去,这岂不是绿茶行为? 她……她……内心其实也在期盼着与牧临川的亲近吗? 五年没见牧临川却对她这么疏远,她当真甘心吗? 牧临川的话,准确地命中了她内心那个隐秘的,无法为外人道也的角落。 从始至终,她其实也只是想弄明白牧临川对她是什么感情而已。 放下了捂在胸前的手,拂拂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牧临川。 牧临川那双红瞳漠然回望。 糟糕,腿软了。 心虚地轻咳了一声:“谁说我不愿意的。” “在这之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拂拂艰难地,一字一顿地问,“你还喜欢顾清辉吗?” 问出来了。 全身上下的肌rou先是一紧,旋即一松,一股guntang的暖流好似从心间烫过。 牧临川好像被她给问懵了。 “顾清辉?” 他瞳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