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成为郡主之后我带领边城百姓致富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3

分卷阅读73

    寥寥无几也就是了。

    家丑不外扬, 皇后这么说, 皇帝更加觉得自家人没错,也顺水推舟的点点头,说:“这话说的是,这孩子若非……给你我当个儿媳妇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两人都一阵唏嘘,旋即默契的另起话题。

    到底同为女子,皇后对白芷提出已朝廷名义组件“妇孺救助站”等建议更加赞同,“臣妾以为,此事非但好,且刻不容缓,圣人需即刻批复为上。”

    “不错,”圣人也赞同,想的却不全是维护女子权益的事儿,“一连打了几年仗,死伤无数,人口锐减,大量田地无人耕种,充实人口迫在眉睫。若不重视起来,没了女子,却去哪儿生儿育女?只是这女官。”

    说到这里,圣人略有些介怀。

    若真照白芷的想法,西望府第一等女官便是正五品!仅屈居知府之下,诸多县令等见了还要行上官礼,岂不是叫正经科举出身的儿郎对一介女流卑躬屈膝?这却有些为难。

    皇后不以为然,当即笑道:“圣人实在多虑了,便是没有这一出,难不成天下就没有女官?您瞧后宫织造司、珍宝司等一十六个部门内,哪个没有三五女官?五品六品者难不成还少了?又何苦吝啬这一回!”

    她不说,圣人还真没留心过,这会儿略一琢磨,也觉得其实朝中女官早已为数不少,于是这点顾虑也就没了。

    “皇后所言甚是,倒是朕疏忽了。”

    “瞧您说的哪里话,”皇后也很愿意为天下女子略尽绵薄之力,又笑着奉承道,“您乃天下之主,日理万机,每日需要决断的大事何止万千?又哪儿来的功夫去留心此等琐事!若您什么都知道了,还要下头的人作甚?岂不是叫他们尸位素餐,羞也要羞死了。”

    终究是多年夫妻,皇后对圣人的脾气了如指掌,字字句句都搔到痒处,又不显得多么谄媚。

    圣人果然龙颜大悦,哈哈大笑起来,又亲昵的拉着皇后的手道:“知我者,皇后也!既如此,朕已然心中有数,你且歇息一会儿,朕先去前头议事,晚间再过来同你说话。”

    送走了圣人,皇后才去后头侧卧着休息,又叫了宫女来替自己揉额头、捏腿。

    她的奶嬷嬷就道:“到底您才是正妻,圣人最爱听您说话,这不一说就听了?”

    皇后微微睁开眼睛,带些笑意的说:“你这老货,也莫要拍马,我什么不知道呢?”

    顿了顿,又略饮了几勺甘露蜂蜜汤,这才叹了口气, “忠义那丫头倒是个能为的,难为她在那穷山恶水之中还有这个劲儿。也罢了,尽由着她去,若是在西望府弄得好了,明年我就叫圣人推到其他省府去。”

    又带些快意的说:“那些个丫头片子们不都闲着没事做么,终日吟诗作对,养的弱柳扶风的,两只眼睛只往后宫里头觑,下头命妇一个两个变着法儿的问,我烦都烦死了。以后且都叫她们做女官去,此等志向岂不比入宫侍奉人来的高远的多了?哼!”

    皇后说完,奶嬷嬷和几个大宫女都恍然大悟,然后齐齐笑了起来,又连夸皇后英明。

    且不说后宫皇后那里真真假假,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圣人果然找了几个大臣来商议此事。

    因若果然推行此举,那些女官也就算正式朝廷在册的官员,虽然不能入朝议政,但一应待遇和权力都是等同的,故而也须得知会朝臣们一声。

    来得是四位阁老和吏部、户部尚书,大家陆续传阅了折子,一时倒陷入沉默,并未急着开口。

    圣人等了会儿,就笑着指着他们说:“素日里众位爱卿何等能言善辩,今儿怎的没话说了?”

    吏部尚书杜笙左右看了看,率先出列,“禀皇上,此事并非没有先例,且如今也有女官在册,倒没什么不妥的。”

    圣人瞧着他只是笑,却没说话。

    杜牧两家早有联姻,白家虽同他们没什么直接关联,可如今忠义郡主白芷嫁的却是牧归崖,说来,牧归崖还得叫杜笙之父,前阁老杜文一句舅爷爷呢!

    如今杜笙一力赞同,果然也有些老阁老的癖性,说的大公无私一点,那叫举贤不避亲;说的不好听一点,那就叫护短。

    “此言差矣!”向来习惯跟他唱反调的刘阁老果然不乐意,当即出列反驳道,“如今朝中虽也有女官,可管的无非都是些衣食住行等琐事,可忠义郡主此番提议之下的女官,虽不得上朝,然有参政议政之权!此举一出,实乃牝鸡司晨,岂不天下大乱?杜大人莫要徇私,叫天下人耻笑才好!”

    这词儿委实不算动听,在场几位官员不觉皱了皱眉。

    另一位与他同穿一条裤子的李阁老也附议,又不以为然道:“什么妇孺组织会,臣以为实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自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以来何止数百年?又何曾有过甚么组织会,可天下女子不依旧生长?人口依旧繁茂?又何须多此一举!”

    说完,还颇为挑衅的看了杜笙一眼。

    哪知杜笙发表完意见之后就微微合了眼睛,一副不管你们说什么本官都不在意,任他风吹雨打,吾自屹立不倒的架势,简直油盐不进,倒把李阁老气个倒仰,圣人也忍俊不禁。

    “此言差矣,李阁老,”户部尚书不赞同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正如圣人所言,如今大战刚过,天下人口十去六七,无数良田无人耕种,国家无处征税,国库空虚。且人丁单薄亦是兵力不足,周围诸国本性难移,未必心服口服,来日卷土重来也未可知!到那时,我国上下要人无人,要钱无钱,要粮无粮,拿什么去抵挡?若郡主此举果然能实行,必然可在短时期内保障妇孺健全,来日之繁茂可现矣!”

    几人当即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斗的不亦乐乎,谁也不肯示弱。

    圣人也不急着制止,只是一边吃茶一边听他们说,觉得有道理了就点点头,觉得有不妥了就皱皱眉,偶尔还略插几句。

    就这么吵了约莫一个来时辰,几位大人瞧着脸都红了,气也有些喘了,等着对方的眼神也好似不如开始犀利。

    圣人这才发话,“好了,众位爱卿的意思朕都明白了,”说着,他又看向那位从一开始进来就垂头抄手,一言不发的老者,“方阁老,您阅历最多,见识最广,有何高见,何不说来听听?”

    方阁老这才略动了一动,拱拱手,抖着一捧雪白的胡子道:“臣以为,可行。”

    此言一出,方才持反对意见的刘阁老等纷纷瞪圆了眼睛,瞧那个意思,哪怕他们平时敬重刘阁老资历最高,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杜笙跟户部尚书对视一眼,都有了笑意。

    众人还在等着方阁老继续说话,哪知他老人家却同方才的杜笙一般无二,径自又闭了眼睛,摆出一副不闻窗外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