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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着?你一出去就一定要惹事回来是不是?”林焱向林江宇嚷道。 “爹。”林文贺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这事说到底也不是四弟的错,还不都是原鸿信的诡计。” “原鸿信。”林焱咬牙说道,又摔了一个茶盏。 林江宇忽然抬起头,望着林焱说了句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大不敬的话:“爹,当今皇上已死,你现在看到的皇帝不过是原家的一个傀儡。” “林江宇!”林焱瞪起眼睛,“你又开始胡诌了是不是,你爹上朝时看到的皇帝是鬼?” “不是鬼,是死人。”林江宇望着地面上的茶盏碎片,垂着眼睛纠正道。 “张昊空!”林焱闻言,一拍桌子吼道。 “末将在。”一直守在门口的张昊空跨进门来。 林焱指着林江宇,说道:“你把这小子给我送回武帝城,送回护国府,好生看着,走走走,现在就走,快些离我远点。” “是!”张昊空应了一声,说罢就抓起跪在地上的林江宇,一下扛到肩膀上。 “爹!”林江宇也着急吼道,他知道林焱一时难以听进他的话,但他仍是要说:“我说的都是真的,皇帝早已驾崩,握着实权的是原家,爹你记得小心为上!” 林江宇吼道嗓子沙哑,最后也不知林焱听进去了多少。 后来林江宇只得胯着那匹叫做南遥的枣红马儿,随着张昊空向武帝城奔去。 林江宇一路不言不语,张昊空更是以沉默为常态,除了些必须要说的话,二人没有任何交流。 不知林焱之后是否琢磨了林江宇说的那番话,不知道他又是否想好了对策,更不知道原家之后要对自己怎么样。林江宇独自胡思乱想了一阵,颇感无力,撅着嘴没有骨头一般趴在枣红马儿的身上,任由它跟着张昊空走了一阵,再抬头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护国府的门前。 林家人出去了几个月,护国府内便冷清了不少,但府院依旧干净整洁,梧桐树的巨大树根依旧埋在院中,只是树根上不知被哪个下人摆上了一些花盆,花盆中的□□开的正旺。 快要入秋了,林江宇心里想着,望着梧桐树的树根不自觉地将身上的衣服裹紧。 留守在护国府的黑环红蛇见林江宇回来了,立刻凑过去,在林江宇的脚边打转,开心地吐着信子。 林江宇低头向它苍白地笑笑,弯腰伸手将那黑环红蛇缠到了手腕上,转头见张昊空守在门口,一双眼睛紧随着他。林江宇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心思,而是脚步拖沓地向后院大池走去。 水龟成群结队,仍在池中拥挤着,林江宇坐在池边,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池水,向水中的老沧龙问道:“你还好吗?” 良久,林江宇并没得到回应。 林江宇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颇有灵气的沧龙从来没有无视过他的话,于是林江宇将池水拨弄得更响了一些,问道:“老家伙,你睡着了吗?”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本就心情低落的林江宇见此场景便更为难受,想也不想地就跳下水向池底游去,潜下数尺才发现池底已经空空如也,曾经盘在池底水草中安然度日的老沧龙不见踪影,看得林江宇心下一沉,有那样一瞬间都不想回到水面上去了。 好在这念头闪过时,林江宇恍惚瞥见池底有一个发亮的东西,游近一看,竟是一颗金色的鸡蛋大小圆润光滑的珠子。林江宇轻轻将这珠子拾起,慢慢摩挲。此时他的气力已经耗尽,看着这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珠子,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好在这时池底一只硕大的水龟经过,将林江宇驼在背上,向池中央的龟岛游去,踏着那些龟壳爬到了龟岛的顶端,安静趴下等待林江宇醒来。 浑身湿漉漉的林江宇在一阵夏末凉风的吹拂下睁开眼睛,望了又高又远的天空良久才艰难地坐起身子,抱着膝盖团坐在龟壳上,紧紧握着手中的那颗珠子,倍显凄凉。 “老沧龙,你可真没良心,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林江宇对着那颗珠子低语,“我本来想着等你的伤好了,我把你送回海里去,因为我觉得护国府太委屈你了。这下倒好,一了百了,可是你欠我的那些水龟什么时候还给我?” 护国府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林江宇的话,林江宇便只能把自己抱紧了些深深埋下脸,身上湿漉黏腻他却懒得管,孤梦不在,便也不会有人将干净的衣服拿给他。 只是片刻后,林江宇却听到一个声音。 “衣服湿了,去换一套吧。” 林江宇讶异抬头,看见某人淡漠的脸,竟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不容易忍住满腔翻涌的心绪,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陪你。”南遥的回答带着几分理所应当的语气。 “陪我?为什么?”林江宇更加讶异。 “因为答应过。”南遥答。 林江宇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你答应过......什么?” 南遥懒得回答这个问题,望着头发还在滴水的林江宇命令道:“快点儿去换衣服,不然会着凉。” 林江宇听了这话,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向前蹭了蹭身子拽住南遥的衣角,将眼泪和鼻涕一起抹了上去。 这几日,京城中分外热闹,林原两家的恩怨已经成为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必然谈资。 “林家四公子当街行凶,手法那叫一个很啊,当时我正好在场,就看见原家那个公子躺在地上,血流成河啊,他那绝望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露天酒馆中,一粗布衣服的男子大声说道,整个酒馆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 “诶,这林家四公子是为的什么下此狠手啊?”有人问道。 男子喝了一口浑酒,“据说是因为原家那公子哥在自己jiejie的葬礼上因为心情郁愤打了他一拳。那公子哥的jiejie你们都知道吧,就是不愿嫁给林家那个瘫子而上吊的烈女子。” 一旁有人啧啧叹道:“林焱这小子也忒小肚鸡肠了,人家jiejie死在你的家里,打你一拳都算轻的了。” “可不是嘛。”又有人说道,“这事之后,原鸿信原大人就向皇上写了一个折子诉苦,据说写得那叫一个悲情啊。皇上一看,立马就治了林家四公子的死罪,不过大护国林焱这几日正在求着皇上,也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么样。” “依我看啊,皇上的心意不会改。”刚刚的男子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护国府的四子。” “可是你们别忘了,大护国林焱手中还握着三十万骁勇铁骑。”又有一人说道:“林焱可是从战场上一路拼杀过来的,要是真把他惹急了,会不会......谋反?” “不会不会,你想多了。”男子挥手道:“听说林焱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