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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江宇疑惑,以为那黑毛老魁睡着了,也没多想便滑了进去,谁知洞内竟无人。 当真是奇了,难不成那窝在洞中好些年的老魁还会出去溜达?林江宇真担心他那副模样会吓到当地的山民。 一半担忧一半稀奇,林江宇在这附近寻起了老魁,东张西望地走了大半个山头,才猛然听见头顶传来的呼噜声,两长一短,那节奏让他觉得极为熟悉。林江宇一抬头,就见老魁被包在一个绳网中,吊在树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林江宇觉得自己就够没心没肺的了,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个比他更甚的,于是踢起脚下的一块石头向这最没心没肺的家伙狠狠砸过去。 老魁似乎还在梦靥中,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睁眼睛。林江宇又砸了几块石头,才让老魁的眼睛眯起一条细细的缝。 老魁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见树下叉腰站着的林江宇,立刻瞪圆了眼睛兴奋地说道:“真不愧是我徒弟,师徒心有灵犀,你快点放我下去。” “您下来干什么?刚刚不还在上面睡得很舒服吗?”林江宇挖苦道。 “你小子怎么跟师父说话呢?”老魁立起眼睛,“信不信我下去扒了你的皮?” “行行行,我信。”林江宇点头笑道,“您等着我去拿点儿家伙,我马上回来。” “这还差不多。”老魁悠悠说道,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江宇最后是抱了一堆干木柴回来的。 “你拿这些东西打算怎么把我弄下去?”老魁扭扭身子趴着问道。 林江宇舔舔嘴唇,将柴火堆在老魁的下面,嘀咕道:“谁要救你下来,我可好不容易见到你这狼狈样。”说罢便坐下来钻木头,完全不听老魁在上面骂着什么。 钻木头取火这活,还是被武当老道逼出来的,那老头为图个省钱省事,吃得多是素菜,基本见不到一点儿荤腥。林江宇当年嘴馋忍不过去,就自己琢磨出了点取火烤rou的门道。而且这门道当真管用,没多大功夫,老魁的脚底下就升起了一团火。 火烤老魁,光听这名字就是一道大菜,林江宇得意地看着往上窜的火苗。 “林江宇!”老魁大怒,“你小子不要太过分。” 林江宇嘿嘿一笑,随手给脚边的两只鸡拔毛,嘴里说道:“师父,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你小子这是在要挟我?”老魁眯眼瞧着脚下的火苗问道。 “不是。”林江宇摇头,诚恳答道,“我哪敢真烤了你,这不是图一好玩嘛。” 老魁重重叹口气,蜷在绳网里,无奈说道:“行,但我可只容许你问两个问题,问完了就痛快放我下去。” 林江宇抬头笑笑:“那我可问了,第一个,你怎么想起从那洞中出来了?” 老魁盯着林江宇手中的肥鸡,说道:“闷太久了,出来逛逛。” 林江宇才不信这种鬼话,又往火堆中添了些柴火表示不满。火焰腾地升起,差点儿就舔到老魁的脚底板。 老魁躲了一下,弄得自己直晃悠,气愤地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说,你把火弄小点儿,真伤到我我跟你没完。” 林江宇用树枝戳戳火焰,“说吧。” 老魁思量了一下,开口道:“最近京城有热闹,最狡猾jian诈的几个人聚在一起了,这场面可是几十年未见了,我想过去瞧瞧。结果每走几步,就掉进这捕兽网中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铺的这个东西,让我逮到了肯定饶不了他。” 林江宇不屑,“您先想法子下来再说吧。” 老魁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快点儿,最后一个问题。” 林江宇抿抿嘴,他想问的东西还有太多,关于老魁的来历身世,关于朝堂官宦间的纠葛,他相信只要他问,老魁一定会告诉他答案。但是林江宇最终也没有问这些问题,而是将腰间的蛊盒打开,露出背上生了些黑色铜钱状斑点的金蚕蛊。 “这个怎么办,还能治吗?”林江宇举着蛊盒让老魁看。 老魁瞄了一眼,撇撇嘴说道:“我让你注意室内干湿,你这自以为是的小子不听吧?生了黑斑知道来找我了。这黑斑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去找一种特殊的蛇胆让它服下。那蛇遍体深紫,带有异香,不过只在南域苗疆的乐水山一带才有。” 林江宇点点头,小心地把蛊盒放回腰间,灭了底下的火堆,爬上树替老魁解开了绳网。 一声闷响,老魁总算是落地了,他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来,指着树上的林江宇咬牙说道:“你给我下来。” 林江宇呲牙笑道:“我不,下去了就会被您卸成八大块拿去喂狼。” “你还不傻。”老魁说道。 “您教得好。”林江宇笑嘻嘻地马屁道。 “行,有本事你就一直别下来。”老魁指着林江宇说道。 “那不行。”林江宇跳下树,“我还要去苗疆寻那个什么蛇胆。” 老魁愣了愣,一时都忘了要卸下林江宇的胳膊腿,疑惑问道:“就为了这个金蚕蛊你要不远万里去苗疆?” 林江宇眨眨眼睛,理所当然地说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蛊,我得把它治好。再说了,苗疆可是学习蛊术的好地方,我为什么不去?不过师父,你没诓我吧,那乐水山是真的有遍体异香的深紫蛇吧?” 老魁扁扁嘴:“这种事儿我骗你做什么?” “那就行,我现在就去。”林江宇急匆匆说道。 老魁却伸手拦了他一下,凝眉严正问道:“小子,你就不想去京城看一看?” 林江宇微笑着摇摇头,给老魁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师父,有您在那里,还用我担心什么吗?” 老魁怔了一下,随后抚掌大笑,“好,我真没白看好你小子。” 第11章 第十一章 路遇倔马 对于老魁的称赞,林江宇向他呲牙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还是那句话,您教得好。” 老魁的一翻眼白,那一双眼珠子在满是黑毛的脸上格外显眼,看得林江宇不得不多嘴嘱咐道:“师父,要不然你下山之后你系个面巾什么的,我真的怕你这幅模样会吓坏小孩子。” 老魁又翻一白眼,极为不屑,想当年他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着一身绣着华云的锦袍立于太和殿之前,且不说宫中女子,就连殿下那些饱读诗书的王公大臣都忍不住偷偷多看上一眼。 如今不过是邋遢了些,自己的徒弟就开始嫌弃了,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何止是吓坏小孩子。”老魁冷哼一声,“我要叫京城那些老东西看见我也直哭,吓死他们。” 林江宇偷偷撇嘴,忙转身告辞,老魁要吓哭谁他实在管不了了。 说走便真要走,那苗疆仙域林江宇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