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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貌与生前无异,以绳索捆住死者亡灵,将其带往冥界往生。 南遥需要集齐万只亡灵才能忘却前世苦楚,从头来过。 石洞中,鬼火抖了一下后便恢复了平静,南遥勾唇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能找到你。” 老魁叉开腿坐着,挠挠脖子,沉默不语。 “可你为何又要收他做徒弟,林焱的儿子,我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南遥问道。 老魁有些阴森地嘿嘿一笑,说道:“这小子颇合我的脾气,不如先留下。” 话音刚落,又一只野鸡被扔了进来,南遥手中的幽蓝鬼火也随之熄灭了,老魁再向角落里望去,已经感受不到南遥的气息。 摇着头叹口气,老魁向洞口吼道,“小子,你晚上自己在外头睡,不许进来烦我。” 林江宇不大情愿地“啊”了一声。 老魁思量了一下又喊道:“对了,你腰间的那个蛊盒,三日之后再开,必能成蛊。” 第3章 第三章 池底自有乾坤 林江宇低头晃了晃手中的兔子,刚刚老魁和南遥的对话他蹲在洞外眯着眼睛听进了一些只言片语,仅仅如此而已,他敬重老魁,不愿再去深究,心里明镜一般,脸上嬉笑如常。 架火,烤兔子,动作麻利,在武当山的这片荒郊野岭凄凉地,没有什么是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过片刻功夫,兔rou的香气便四散弥漫,洞里的老魁发话了:“小子,你自己在外头烤兔子吃,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师父?” 林江宇抿嘴轻笑,“师父,可是你叫我留在洞外的,再说了你不是只要野鸡吗?” 老魁扔出一块儿石头来,“鸡兔鱼虾、牛羊驴猪,哪一样我都是来者不拒。” “老无赖。”林江宇笑着嘀咕道,把烤好了的兔子分给了老魁一多半,不过这黑毛老魁是个吃rou不吐骨头的,三两下就吃了个精光。 林江宇没有办法,奉献出了自己的另一半兔子,从活兔子到烤兔子,林江宇仅仅是舔了一口。 纵然如此,老魁仍然没让林江宇躲进洞里安歇,林江宇望着漫天繁星,实在不知道是在家被林焱揍上一顿好,还是留在这里风餐露宿好。 再后来的几日,林江宇便想辙钻进了武当剑观那个小道的被窝里。 “要是被师父知道,我多半会被打死吧。”武当小道名为清和,眨着晶亮的眼睛对在自己被窝里蠕动的林江宇说道。 林江宇扭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放心吧,那老头可舍不得打你,他还等着你继承他的位子呢,你死了武当剑观怎么办?” 清和又眨眨眼睛,说道:“师父还当真没打过我。” “就是。”林江宇皱皱鼻子。 “可师父也没打过你。”清和又说道。 “那是因为我跑得快。”林江宇无奈道:“再说了,我要不是林焱的儿子,他当初能让我完完整整地下山?” 清和若有所思,问道:“当世家贵胄纨绔子弟,好玩吗?” 林江宇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拍了拍清和的脑门,柔声说道:“睡吧,你明儿个还要给老头儿扫院子呢。” 清和听话地闭上眼睛。 三月末,林江宇再回到大护国府的时候,林焱恰好出门未在家,正院中少了那株梧桐树总让人觉得光秃秃的,林江宇绕着那粗粗的树根嗟叹了好久。 前堂会客厅无人,厅前桌上的七彩琉璃果盘中摆着一些新鲜瓜果和一盘子宝豆糕,林江宇捻起一块宝豆糕向上扔起,再用嘴接住,还没等咽下,屁股后面就被人踹上了一脚,宝豆糕卡在喉咙中,费了好大的劲才被咽下。 “咳......爹......”林江宇拍拍屁股转过身,脸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林焱使劲儿点了点这不成器儿子的额头,“你小子张能耐了是不是,知道离家出逃了?过些日子是不是该自立门户满街说我坏话了?” “不敢。”林江宇抿嘴笑道。 林焱重重叹口气,也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儿宝豆糕,说道:“我真快懒得管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了,过两日我要带兵去趟西北,到时你二哥会回来,我得让他好好管管你。” “二哥要回来?”林江宇讶异道,他已三年未见自己的二哥林云清,他知道二哥生意繁忙,便只是偶尔与二哥写上几封书信。 “要回来了,他说要看看你和老三,不过他也待不了太长的日子,大同钱庄的生意还需要他照管。”林焱说道,坐在藤木椅上,浑身放松。 林江宇见状连忙过去帮他捏肩,这时才想起来问道:“爹你又要出兵?” 林焱闭着眼睛一番享受的姿态,带着浓的重鼻音“嗯”了一声。 林江宇沉默,不再过问细节,知道林焱也不愿意和他细说,但他记得林焱说过,他是必定要死在战场上的人。他记得林焱还说过,他是必定能领兵出征直到七十岁的人。 就凭这两句话,京城皇宫里的那位才可以美人在侧、卧榻酣眠。 再说北境边疆第一大府——大护国府,府内前庭至后院可以放马而行,往来无碍,府中央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五层楼宇,将全府分为前后两部,前部多为堂厅房屋,后部则多为园林回廊。 最气派的是后院的一方大池,那池上可方舟而行,池水与城外江水相连,源源活水自江中奔涌而来,使得这池水干净清冽。 十年前,这池中本有满池的红尾鲤鱼,万鲤朝天翻跃的场面极为壮观。 不过如今,池中一只鲤鱼也没有,因为林焱下令让人养上了数百只一人都抱不过来的水龟,水龟挤堆的时候,便会在湖中稳稳形成一座小岛,可泛舟而上,饮酒作乐,此乃护国府一大奇景,也为北境百姓引为佳话。 不过林焱不知道的是,这湖水中实际还养着一样特别的东西。 当然,这东西是林江宇养的,那是一只上古沧龙,整日蛰伏在几百尺深的池底,专挑这池中的老水龟吃,连壳都不吐。 清风明月夜,林江宇趴在池边观潮亭的栏杆上,撕着手上的熟牛rou喂着面前浮于水面上的一只硕大水龟。 忽而,林江宇面前的水面上便泛起一圈儿漩涡,刚刚咬着牛rou的水龟眨眼间便从水面沉了下去,唯有两颗气泡缓缓飘了上来。 林江宇无奈地笑笑,将手中的熟牛rou向水中一抛,转头却向侧面看去。 “这些水龟认生,当心咬到了你。”侧边无人,林江宇却朗声说了一句,语气温和。 南遥怔了一下,慢慢现了身形。 林江宇嘿嘿地笑,从观潮亭里绕出来,负着手向南遥走去,边走边道:“自武当山下来,你已经跟我一路了,怎么,看上我了?” 南遥没理林江宇的调侃,而是颇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