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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来……秦方卿思绪一下子就断了,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喜塔拉氏,江氏,这些,他定不会放过。福来死的太突然,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如今他的眼前还是会浮现福来吐血到底的画面。 一只大手伸进了他的衣衫只用,腰背处被轻轻的揉捏着。随后热乎乎的草药包贴了上去,秦方卿被原幸整个人揽在了怀中。草药的味道很是刺鼻,但是对化解淤青很是管用。那日秦方卿倒地,腰部撞在了桌角上,紫红了半个腰背。 “明日天亮就出发”低沉的嗓音在内室回荡,炭火发出啪啦啪啦的声音,屋中温暖而温馨。秦方卿听后点了点头,使劲的钻进了原幸的怀中。竟这么突然就要走了,明晚他便要一人睡觉了。 “八亲卫都留给你” “好” “渡口给你留了船,还有一只军队。” “好” “早点好起来” “我会很快去找你的,呆子。”他难得听到原幸说这么多话,连太医都说了,他再修养个十天八天的,吃食上就不那么限制了。倒是坐船,半月便能与原幸汇合。其实算算,他们分离的时间也只是十几日而已。 且,喜塔拉氏被控制起来了,府中没了祸害,谁还奈的了他? 大混混想到这里,眼中闪过许久不见的煞气。她们这些人定要好好的活着,等他回来。他秦方卿会一样一样的,将他受过的罪还给她们。 如此想着,秦方卿在原幸的喉咙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个糙老爷们怎么在如此招人喜欢,那么多人争抢着。 “你是我的知道不知道?” 原幸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耳朵被震得发麻,他听到了这一辈子最美的情话: “我是你的。” …… 一直肥嘟嘟的小麻雀出现在了喜塔拉氏屋的窗户旁,小小的脑袋凑到窗前,捉开窗户纸钻了进去。 断骨终不悔 小家伙刚进来,便被一双白皙的手捏着,挣扎了两下便咽气了。红色直接拨楞这死去的麻雀,勾起了嘴角。终于等到了…… 当面临离别时,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第一次,秦方卿觉得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未对原幸说,天却已经亮了。明明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见面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他才明白这其中的感觉。 原幸不让他送行,他知道,原幸是怕。怕忍不住直接将他抱到船上带走了,他没有去送行,也是怕,怕绷不住那根神经,钻进了原幸的怀中。 二人相拥,享受着离别前的温馨。即便不说话,仅是听对方的心跳,也是件享受的事情。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这具身子底子还是不错的。加上庄子上生活锻炼,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柔弱。但是,当你遇到一个将你捧在手心的人时,性子就忍不住矫情了。 当有一个人可以为你出头,挡住你面前所有的风雨,你就变懒惰了。他便是……在秦府的时候,他需要自己去讨回公道,无论是对秦夫人,还是对秦家那两个兄长。而到了这里……他还未张口,原幸就已经将那些人给处理了。让他有一种,找不着地方撒火的感觉。 黑夜离去,黎明到来。秦方卿闭着眼睛装睡,额头被轻柔的亲吻,被子被盖严实。屋内良久没有响起脚步声,秦方卿努力保持平稳的呼吸,等待着原幸的离去。 那个男人站在床边,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秦方卿的轮廓,好似要印在心里,刻在骨子里一般。 方卿,我等你。 原幸走了,在寒冬的早晨。原幸走后,秦方卿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言不语。他在装睡,他不知该如何面对离别。 秦方卿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态,望着窗外的雪,怎刚离别,就思念了? 下人们乖乖的站在外室,不去打扰秦公子。王爷虽然出征了,但是站在院子周围的侍卫却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王爷是个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明白的。 古朴的桌上躺着一只咽气的麻雀,喜塔拉氏鲜红的指甲旁边躺着一张小巧的纸条:已出征。而纸条的旁边,是被撕的粉碎的休书。 原安告诉她,父亲这次被提拔成粮草总督,负责押运粮草去前线。 想到此处,红唇弯起了弧度。原幸对秦家庶子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在利益面前,情感总是靠后的。原幸出征走了,那么王府就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原幸要依靠他父亲稳定的军需供应,自然不敢拿她如何。所以,她给秦方卿下了毒。本想让原幸看着秦方卿痛苦的死去,让原幸心痛一辈子。可是这秦家庶子命不是一般的大,一次两次几次都未弄死他。 红色指甲划过桌上死去的麻雀,如此甚好。生命力顽强的人,玩起来才有意思,不是吗?如今,秦方卿不是留下了吗? 这与她的初衷刚好相符,原幸和秦方卿都得死。且,她是不会让他们死在一起的,定要一个死了,另一个再悲痛死去。这样,才能勉强弥补这些年她受到的伤害。原幸拆散了她与原安,却想自己过得幸福,想都别想。 只要原幸走了,京城就是原安的天下了。那样,秦方卿还不是任她揉搓? 到时,原幸在边境,又奈何的了她?没有粮草,百万人也是白搭。原幸这次出去,是回不来的了。 麻雀的尸体掉在了地上,被喜塔拉氏踩在了脚下。她且再忍几日,等一切都布置好了…… 逸亲王府中,原安的书房中挂满了画像。或是坐着,或是站着风姿优雅。但是原安依旧不满意,无论怎么画,都不如秦方卿一丝风采。 原幸这次带走了大部分的兵力,不过……顺流容易逆流难。这一次原幸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原安的眼中闪过热切,是时候该将秦方卿弄过来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原安顿了一下。不,还是先让原幸永远的埋葬在边境。他那好弟弟的妻妾,就由他照顾了。 忠亲王出征,即便是寒冬腊月也有大量的民众送行。忠亲王在他们的心中,似信仰一般。他们相信,这次战役定会胜利。 而忠亲王府,依旧安静。原幸留下的人马将王府守的很是严实,除了几只跳来跳去的麻雀,无其他欢脱之物。下人们行色匆匆,不想在这冰天雪地多停留一秒。 喜塔拉氏被禁足,虽然做的极其隐秘,但是府中的人还是开始议论了。马氏掌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算是妥当。李氏带着孩子足不出户,比秦方卿还宅。没有人惹事,没有“偶遇”整个王府好似安静下来了一般。 秦方卿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发呆,不知原幸此时到了何处。屋外喧哗传来,嘭嘭铛铛的声音,惨叫声。屋内伺候的小厮神色一变,原本微弓的腰背挺直绷紧,小心的出去探查情况。大混混皱眉,有着不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