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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缝中钻进来,被裴夙伸手握住,紫烟立刻绕着裴夙的手,蛇一般缠绕收紧, 试图侵入他的身体。 叶谨白一惊,连忙驱使钟灵之印释放灵力, 将紫烟挡在了外面。 裴夙右手稍稍用力,紫烟被直接捏散了。 外面几个人放出了紫烟后匆忙逃走了。 他顺手将屋子的结界加固,以防屋内声音外泄。 叶谨白蹙眉道:“先生……”这是什么东西就直接上手了?起码应该先用妖力隔绝住再观察吧? 裴夙用帕子擦了擦手,笑道:“不妨事,小把戏罢了。其实此处制作的出来的药人都是半成品,并非真正的药人。只要让药虫啃噬普通人类的身体,药虫的口器会分泌出香液,等人类体内的香液积聚到一定浓度,就会有普通人类变成一个行走的补品。这种方法制作出的药人,体内香液的含量越多,与rou体的融合度越高,品质越上乘。” “而他们放进来的那个,也并非烟雾,而是另一种形态特殊的药虫,它可以催动人体内的香液融入血rou,使药人的品质更加上乘。” 他们两个居然被这三个药人当做挡箭牌了,只要他们的“品质”更好,那么接下来的入教仪式,就更有可能选中他们,这样那三个人的生存几率就大了许多。 人心险恶。 叶谨白握住裴夙的手,“那先生刚才有没有感觉到不适?明明知道这东西对身体不好,先生何必还要亲自上手?” 裴夙笑道:“这样的小药虫……”本想说无妨,但到口的话在叶谨白不赞同的目光中转了个弯,“以后不这样了,必定处处小心。” 叶谨白道:“这话您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算了,左右我跟您在一起,您也不能什么时候都乱来。” 裴夙心中一暖,在叶谨白手上吻了吻,“那就劳烦谨白管着我了。”他抬起头,含笑道:“所以,叶先生愿意管我一辈子吗?” 日常情话,叶谨白睫毛颤了颤,他虽然被裴夙撩习惯了,但每次都会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应。 叶谨白瞧了他一会儿,在裴夙唇边吻了吻,“我会陪在先生身边,永远。”直至您的爱情都消磨殆尽。 …… 次日清早,叶谨白还在裴夙怀中沉睡的时候,有一个药人敲响了他们的门,似乎不是昨晚那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裴夙小心避开叶谨白,生怕惊扰到他。好在叶谨白在和裴夙一起时,一向睡得比较沉。裴夙换上衣裳,到外间开了门。 敲门的是个穿着短袖短裤的小姑娘,瘦得简直要脱形,就低着头,站在门外沉默着拎着沉重的保温桶。 裴夙弯腰接过保温桶,道:“给我吧。” 女孩受惊般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完全没有年幼孩子的rou感,两颊瘦的凹进去,脸色蜡黄。 裴夙伸出手,见小姑娘没有抗拒,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他拧开保温桶看了眼,确定饭菜没问题,便将小姑娘带进门,将保温桶中的饭菜拿出来,留一部分给叶谨白,剩下的盛给小姑娘。 小姑娘握着筷子不敢吃,裴夙起身倒了水,给小姑娘擦擦手,道:“吃吧,没事。” 见她实在不敢动筷子,裴夙便起身避开了。他一走,小姑娘立刻埋头吃饭,样子几乎可以称得上凶狠了,狼吞虎咽,饭菜到嘴里根本不咀嚼,直接就吞咽下去。 裴夙在内间蹙了蹙眉——这永生教里估计有不少这样的孩子,忍饥挨饿,甚至可能被虐待,就算以后活到成年,心理上也扭曲了。 永生教……果然还是该尽早铲除,只可惜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不能贸然动手。 叶谨白已经醒了,洗漱过后和裴夙站在一起。 那小姑娘呼噜呼噜吃完一碗饭,还是饿,盯着保温桶直吞口水。其实她已经吃撑了,但饿的太久了,见到食物就完全忍不住。 裴夙和叶谨白一起走了出去,小姑娘连忙捧着碗站起来。 叶谨白笑了笑,递给小姑娘几颗奶糖。小姑娘很珍惜地剥开一颗迅速咀嚼并且咽了下去,剩下的糖果被小心收在口袋里。 小姑娘将保温桶往叶谨白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吃饭。 叶谨白拧开保温桶,只留了他一个人的分量。他其实没什么胃口,和裴夙随意吃了点,就收拾了碗筷。 小姑娘拽拽裴夙的袖子,裴夙道:“怎么了?” 小姑娘拉着他走到窗户前,小心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裴夙透过缝隙看过去,不禁挑眉—— 对面那间屋子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正直勾勾盯着他们的大门。 “先生?”叶谨白在两人身后疑惑道。 裴夙侧身,一手撩着窗帘,“阿白来看。” 叶谨白看了眼,道:“这是昨晚过来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 裴夙道:“是那个将药虫放进来的男人。” 小姑娘比划了几下,裴夙想了想,道:“你是让我小心他?” 小姑娘点点头,她抱起保温桶,冲裴夙和叶谨白摆摆手,小心推开门出去了,转身之前还将门关紧。 她出去的时候,对面男人伸长了脖子试图从门缝里看到点什么,然而小姑娘关门很快,他什么都没看见。 男人唾了一口,悻悻关门回去了。 …… 距离入教仪式还有几天,整个院子里弥漫着绝望的气氛。 等到入教仪式那天,院门推开的声音让缩在屋子里的药人齐齐打了个哆嗦。 叶谨白掀起帘子,看见院子里进了几个全身黑色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的男人怀里抱着头小白猪,他弯腰将猪放下来。 白猪一被放下来就迈着短腿跑向了叶谨白他们的屋子,拱开了他们的门,黑衣人连忙跟在白猪后面冲进了房间。 “都出来。”冲进来的黑衣人冷冷道。 叶谨白和裴夙在黑衣人的注视下慢慢走出屋子,那头白猪哼哧哼哧地绕着裴夙打了两个转,甚至试图啃咬裴夙的鞋子,但不知为何,平地摔倒,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上前将白猪扶起来,拿出一块还滴着血的生rou喂给它。 白猪吃完rou哼哼唧唧地迈着短腿跑向了其它屋子,为首的黑衣人示意后面的黑衣人跟上去。 为首的黑衣人皱眉看了他们一会儿,问缩在后面的老人:“这是新来的?恢复的这么好?”按理说,被药虫撕咬过后会有一个星期左右,形同废人,这两个人看上去精气神都很好。 老人点头哈腰道:“是最后进来的,但也有四五天了。因为体质非常好,所以恢复得很快。” 黑衣人点了点头,反正云猪是不会出错的,这两人可能真的只是体质很好。 叶谨白垂头和裴夙紧紧站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畏缩,但裴夙低头时看见他牵着自己的手,唇角带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