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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是实弹演习,第六师经过短暂休养,渐渐发起猛烈攻势,如同熟睡的雄狮暴露凶悍霸道的本性,以高密集的火力压制仅仅用了十一个小时就宣告胜利。 第三阶段才是重头戏。 综合多兵种演练战术,全电子环境下的对抗。 摩托化机动了整整五个半小时,战车爬行全速前进,车厢里摇摇晃晃,坐在里面的人倒是个个稳当,都波澜不惊地。 “几点了?” 翻一下手腕,胡唯说:“八点半。” “快了,再有半个小时吧,也该到了。” 谁能想到原本该在二十四师指挥帐篷里的参谋团被转移上车,隐藏在随行参加演习的战车里。 车内空间狭小闷热,谁都不想多说话,一时都半仰头假寐。 驾驶舱传来通话音:“五分钟即将进入演习区域。” 众人睁开眼,无声无息整理着装,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三分钟,两分钟,一分钟。 耳机里传来远在指挥部邱阳的声音。“三号,预判进入演习区域是否遭受攻击,敌方雷达分布图已发送。” 三号,是胡唯这次演习中的代号。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运作,年轻少校正了正耳朵上挂着的通话机。 “车队全部放入演习区域可以发射制导雷达。” 邱阳在指挥中心背手,沉默数秒,给出回复:“同意,进入演习区域对空发射制导雷达。” 果然,车队全部放入演习场,六师直升机迅速从隐蔽处爬升,要对这十几辆战车实行火力打击,一次报销。 可他们起飞的时间差给对方留了充足准备,二十四师的人已经算到了他们会突然袭击,先期雷达侦查两颗防空导弹升空,对方反应迅速,立即使用强电磁干扰,同时飞机掉头拉升。 屏幕受电磁烦扰影响图像呈现不清晰,通话器频道开始有剧烈杂音。 接着,有人通报情况:“三号,遭遇强电磁干扰。” 一道平静而有力量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启动抗干扰程序。” 这套抗干扰的程序是胡唯最早提出来研究的,在原有‘陷阱式’填充代码的基础cao作上,安装重启系统,同时用监视器放射相关干扰波段,相当于同一时间进行两项抗干扰cao作,大大缩减了反应时间,还能起到部分压制作用。 起初只是一个想法,他和邱阳探讨了一下,邱阳觉得可行,开始和他一起着手cao作,期间遇到技术性难题胡唯还去找过裴顺顺。 顺顺是个你什么时候找他他都笑眯眯的人,拿着电话在办公室里静静地听,听了轻声“嗯”两下,什么都没说地回去打开自己的电脑,实验起来。 后来搞成了,汇报给赵老憨,老憨乐的不行。 程序启动,战车高速前进,短短几十秒,抗干扰成功,目标命中,导演组裁判给出判定,陆航团指挥系统遭到摧毁,两架飞机退出演习。 江鹤不敢置信地俯身盯住屏幕数据,回头不善地问老憨:“你在车里藏了什么鬼东西?” 老憨连拉带拽地让人家回到观察位,还给倒水喝:“老哥哥有啥你还不知道,我能藏什么东西。小失误,小失误。” 六师师长才不吃他这一套,气势汹汹下命令:“告诉三营,给我牢牢盯住这个车队,地面火力集中攻击,务必打掉。” 等演习场上传来“战车群丧失战斗力”的报告时,江鹤大步流星冲过去,抬下巴:“告诉他们抓活的,我要看看到底藏了什么家伙。” “师长,车里没人。” “没人?不可能!” “真没人。” 回头狐疑盯着赵老憨,老憨还是红扑扑的脸,黑黢黢的皮肤,露出他那招牌老实人的笑容。 哪怕已经入了春,高原的黑夜还是十分寒冷的。 月亮悬挂夜空,四下寂静,只有时不时传来几声类似兽鸣的呜咽。 胡唯和几个参谋坐在挖好的壕沟里,这里是临时建立起来的隐蔽所,演习只剩下最后六个小时。 有人冻得擦了擦鼻子:“这到底什么玩意在叫啊,不能是狼吧?” “野驴——”胡唯两只手缩进袖筒子里,“周围这么多车,它听见这动静兴奋。” “哎呀,你说这叫什么事,好好的指挥部不待,非要给放出来藏沟里。” 双方都留了后手,最后阶段演习判定是以全摧毁对方电子指挥系统为判定准绳,早在演习前开战术会议的时候就商议好的,邱阳作为电子对抗团副团长,在原地坐阵,另外派出小股参谋深入演习场实地隐蔽,为的就是怕第六师直接攻击指挥部,连人带电脑全都报销。 毕竟系统也是要人cao作的,没了人就等于没了大脑,同于输了。 耳机呼叫了邱阳几次,得不到回复,众人心里隐有预感,保不齐第六师急了,杀到指挥部去抓俘虏了。 “怎么办?” “等,他们真抓了人,一定会发出返回指挥部的指令。” 发出指令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攻击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胡唯坐在壕沟里,歪了歪身体,换了个坐姿。 黑漆漆地眼睛望着天空。 他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说她从来不过生日,因为这样的日子是要纪念母亲的。 只要保重身体,珍惜生命,就是对母亲最大的回报,这也才是生日的意义。 小胡爷躺在壕沟里叹息。 高原的夜真黑,高原的夜真冷,它也让人无比寂寞。 指挥部内,邱阳为首的作战指挥官被第六师电子营的人看着,电脑位被占领,一个和邱阳年纪相仿的人负手戳在他面前,微微笑。 “邱副团长,你们这屋里……少了几个人吧?” 邱阳脸色难看:“连轴转身体受不了,上厕所去了。” 一个眼神示意,立刻有战士去对面的休息室和厕所搜人。 果然带过来三个,六师电子营营长踱步到这三个人面前,看一眼为首胸前挂的姓名牌。“胡唯?你就是胡唯?” 对方不吭声,昂着脖,一脸傲慢。 六师营长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