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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潼决定把对方当成个发热沙发椅,继续敷自己的鸡蛋——伤处让他很不利於谈判,要决裂还是等脸好了再说。 可不可以不劈腿 三十六 三十六、 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这连绵万里的雪山,也是经年累月的积雪霜降造成的。 这瑞士的处女峯之所以出名,就在於它洁白得几乎不像人类世界,每年慕名造访的游客多不胜数,但这处女峯依然还是那副不受一点沾染的模样。那一望无际的雪白美景,让人类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脆弱。 「Boy,怎麽还站在这里?」 听到那沈稳忠厚的嗓音,艾历反应的转过头来,只见这次为他们这批男模cao刀的大师,正一脸感兴趣的看著自己。这位艾默迅.泰莱大师是瑞士的摄影名人,但在模特界却不算大红大紫,因为大师擅长的是风景摄影,而这次企划要求的就是将人融入在大自然里,成为这雪山的一部份。 这些天的拍摄里,早有不少年纪尚轻的男模们抱怨,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一场大风雪,大师非但没让他们待在屋子里,还让他们乘夜脱掉羽绒到外头来,拍了一场惊险的速摄。後来有很多孩子都病倒了,也有敬业的拖病工作,艾历倒是还好,他到过更凶险的地方,这种寒冷还能抵御。 艾默迅起初捕捉一堆在雪地里跳脚发抖的猴子时,就对这名青年特别留意。那种气质绝不是一般历练能够拥有的,而他那面对严竣环境泰然自若,甚至有点享受於其中的神态,让艾默迅不自觉多留了个心眼——这孩子有一副好相貌、好身材,还有成大事的性子。 结束一天摄影後,其他人都是速速赶回车上或是屋子里取暖的,自由时间也躲著不出来。但艾历却是比任何人都早起,借了雪具去滑雪,晚上又一个人在雪原里踱步,这还是有天艾默迅独自去取景时发现的。 那踏著撬板,在雪地里如入无人的敏捷姿态,让他联想起高原里的雪豹和麑鹿。艾默迅禁不住按了快门,那是他头一次不是为了工作而以人为拍摄题材的。 艾历转过头,面对著能够cao纵模特儿生死的大师,他却表现得很不在乎,甚至有点点被打扰的不快。他很喜欢这种高原的气息,寒冷而清新的味道彷佛能够把肺里所有污垢净化。现在是他歇息的时间,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 「一会就回去了。」淡淡的回话,然後又把目光投入那一望无际的雪峰,天是澄澈如他眼珠子一样的蓝,欧洲的夜晚总是姗姗来迟。 艾默迅静默了一会,竟是靠著艾历身边坐下了。刚从另一边取景回来,他手里还拿著那台自娱用的单镜,他习惯带著三台相镜出工作,一是交差用的,二是作灵感用,最後那台是一部古老的菲林机,用来拍下他生命里见过最震撼的景色。 艾历没去留意,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前方,直要把雪白里看出一个洞来。那专注的目光有点像野鹿的呆愣和纯净,没甚麽狩猎的机心,和艾默迅见过的模特儿都不一样。 他们在这静谧的美景中坐了好久,太阳像是没有动过,却不自觉从一边挪到另一边了。艾默迅觉得这雪花都要把自己慢慢掩埋了,饶是他这硬身子骨都有点畏寒,但这年轻人还是入定一样愣坐著。 就在艾默迅几乎要开口离开时,某些怪异的声响响了。其实在城市里,那并不是甚麽怪声,但在这天然的雪山里,这简单铃铃铃的电话铃声就显得恁地突秃了。 艾历从裤袋取出bckberry,看著萤幕良久,然後按了好一会的键。 原来不是来电而是简讯……艾默迅心里这麽想,就见男模坐起身来,走到一边去拨电话。 在呼呼的强风里,不是很听得清楚话声,但艾默迅无法不凝神注视著男模的表情。作为摄影师,他是最敏锐的观察者,每个拍摄对象的模样都深刻烙在脑海里。只是现下艾历表现出来的那些表情,却是这个月里艾默迅一次也不曾见过的。 温柔、隐忍、关注、耐心,然後不晓得那端的人说了甚麽,青年露出了含蓄窘困的表情,呆钝得不像是个成年男子该有的模样,与那高壮的身形却是恰好成了反差。 艾历正专注跟那个人讲电话,以致他连艾默迅下意识拿起相镜来偷拍自己也不晓得。或者,他本人就是这麽漫不经心,为人太过坦荡,就不在意谁要将自己入镜了。 「艾历,脸颊好痛哦……」话筒那端传来叶潼嗫嚅的嗓音,艾历刚才就看到对方传来的大头照,好好的俊脸肿了一半,真的让人心疼,但知道前因後果後,他实在无法不责备这个人是自作自受,为甚麽老是搞些小聪明,觉得自己就能一肩扛起所有事?结果这不就害自己受伤了! 「你真的不要好好跟萨莱曼谈吗?」艾历是由衷这麽建议的,他认为萨莱曼的疏忽都出於无心,但看现在对方执著的程度,是不复合不干休的,叶潼那种始终不把话讲开的做法,对彼此都没益处。 「我要是说了,他真走去改怎麽办?」昨天抱著睡以後,叶潼就跟萨莱曼说要工作,然後让小金在秀场的休息室铺了床在那边睡。他不擅长,也不喜欢谈判。 「你不是想他改吗?」艾历不解,如果萨莱曼肯为叶潼改变,那他们还可以再试一次啊…… 「因为我已经不想跟他一起了。」叶潼无奈,这原因有他不能直白讲的部份,但他确实不想再带这个任性的男人,「事实上他追到这里来,已经够吓坏我。」他从没见过这麽热切,为了感情而冲动行事的人。就是有些对他意犹未尽的男人,也顶多是电话上、网络上sao扰一下,会这麽亲自找上门的,真的就只有萨莱曼这一个。 「潼。」艾历心里叹一口气,「你应该认真对待每一个交往的人。」对叶潼,他总是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就像两极,如果是过去,他最排斥的正就是像叶潼这样率性、乱来的人,只是叶潼的任性只是一个外壳,真正的他寂寞,像未认主的野猫,让艾历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反感,甚至下意识的就有了领养的欲望。 「我每次都很认真啊!」叶潼回答得那麽理直气壮,「你要知道男人就像鞋子,不试穿过绝不知道合不合的,萨莱曼就是名牌的皮鞋,外表看起来很漂亮,真穿上去才发现困著脚趾的,不舒爽……」 这甚麽道理?艾历懵了,但听来又似乎很合理……让他反驳不过来。良久,他乾涩的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你试穿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试穿你……你希望自己被试穿很多次,然後变得又残又旧吗?」 这绝妙的反喻,让叶潼那头沈默了,过没一阵子,又不正经的嬉笑起来,「艾历,你吃了甚麽灵药,口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