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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略动。“我问你百里优如何,柳云如何,你也会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殷灵九大方的坐在书案前,翻着书卷,漫不经心的说道。“百里优是我设局骗来玉花楼然后害死她的。”殷灵九抬眸瞧着南承安,好似遗憾的语气。“不过被你姨父救到无忧谷了,至于柳云嘛,我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为玉花效力,他对那百里大小姐倒是信守承诺,我给予他无数美人,他都不愿意,我能怎么办,既然不能用他,只有让他失踪了。” 说完,殷灵九唇边泛着笑。“我儿,你清楚了吗?” 他娘亲坦白的如此顺利,出乎他意料。 容七问。“当初,一定要杀了她?” 倘若只是动摇平衡,完全可以不用百里优死,为何一定认为百里优会灭除玉花楼? 殷灵九左思右想,才想出答案。 做了个手势,而后道:“因为她比我漂亮。” 容七略惊,想再问,怎奈后脑一疼,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模糊起来。 隐约中,只听到他娘亲的争吵,和谁呢…… 大抵是和南承安争吵起来了。 ☆、离魂丝 江面水泽摇曳,浮萍白花摇曳着水响。 透过头顶上的小铁窗,容七勉强能看到弯月,他被困在玉花里,算着,也该有三日了。 这三日,都只是桫椤子送饭过来,没人告诉他缘由。 他多次请求见殷灵九,都被桫椤子一一回绝。 枕卧在锦被,容七瞧着头顶上的光,不觉得想起楚江渚,无忧她可还好吗? 但其实,说不定他没在楚江渚,她过的会更好吧? 想此,容七无奈的笑笑。 忽然间,石门被推开,响起两道脚步声,容七想也知晓是桫椤子。 灯火忽燃,映照在容七栖身之处。 “少主。”桫椤提着灯,喊着容七。“你醒醒。” 尽管桫椤如何说,容七仍是装睡,桫椤看着身边的人影,那人影示意桫椤离开。 待桫椤离开,人影缓放下花灯。 开口道。“容七,我知道你醒着。” 听此,容七立马坐立起来,顺着暖色灯火,瞧见素衣披身的殷灵素。 “素姨,你怎的来了?” 闻此话,殷灵素倒是叹口气,亦问着他。“你与九jiejie,又闹矛盾了吗?” 想到南承安以羡九之名骗百里优的感情,而这一切他娘知道,可明明该知晓的殷灵素却不知晓,甚至身体因此愈来愈差,容七没细说太多,只是敷衍说了话。 隔着铁栏,殷灵素语重心长道。“我夫君与百里大小姐的事情,九jiejie已然告诉我了。” “素姨。”容七略低头,有些内疚。“我……不知如何和你说。” “说与不说,都不是你的错。”殷灵素淡着笑,这笑里掺杂着无奈与心酸。“也不是夫君和百里姑娘的错,若真是错的话,也该是怨苍天的造化弄人。” 事已至此,此时做什么或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既然提到百里优,容七便问道:“素姨,你有见过十四年前的百里大小姐吗?” “曾见过。”殷灵素点头。“不过仅是点头之交。” “那柳云书坊的柳云呢?”容七对此号人物很是好奇,与百里优交好,身为柳云书坊的坊主,却没人识得他的真面目。“他是怎样的人?” “还有,十四年前的玉花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南承安与他娘都不想告诉他,那如果是他素姨,说不定会知道什么。 他提出的问题,殷灵素惊愕是惊愕,却也和他说了。 与坊间传说略有差异,柳云是江南人士,起初是柳云书坊的起稿小人物,在成为坊主后,与百里大小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柳云爱书,性风流,却对身边唯一的女子冷淡的不得了。 殷灵素曾目睹过柳云与百里优曾争吵过,气怒之下,曾把百里优推到江里,之后便离开了玉花楼,而百里优则在同日失踪,百里优失踪后,楚江的沉水香大闹过,按理说柳云也该如此,可并没有,柳云在百里优失踪反应很是平淡,为此,沉水香与柳云断了联系。 至于十四年前的玉花楼,殷灵素只是说当时大家都被容七的十岁生辰所吸引,完全没人注意桃花渡失火,怎么失火的谁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起了大火。 言毕,殷灵素对容七的好奇甚是怀疑。“你打听柳云这号人物,去做什么?” “没什么。”容七摇摇头。“只是好奇而已。” 柳云的存在,他有点熟悉却又陌生。 秀眉淡凝,殷灵素询问道:“安置在楚江渚的无忧姑娘,现在如何了?” 容七并未立即搭话,只是沉默了会儿,随即恳切道:“素姨,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还让你开口求人了?”殷灵素敛眸,声低低的,瞧不出心绪。 也不想在拐弯抹角,容七回的甚是直接。“我要一株离魂丝。” 如今,只有辅以离魂丝,百里优才会恢复记忆,记起他。 “可你该知道,离魂丝是玉花之宝,都是九jiejie的心血倾灌而成,全岭南也就一株。况它性毒绝不是医用之物,你要它做什么?” “我想用它破除沉水香的催眠术。” “催眠……” “无忧被沉水香催眠,记不得我了。”他怎么能允许?“所以,我想用离魂丝。” 殷灵素很是为难。“这……” “素姨。”瞧见她为难,容七上前,很是诚恳。“你可以帮我拿到离魂丝吗?” 一边是楼主jiejie,一边是小辈祈求,殷灵素处于两难抉择之中。 到最后,殷灵素算是妥协。 她叹气。“我尽量帮你拿来离魂丝,只是这离魂丝存放很短,你拿到之后必须立即给无忧姑娘服下,不然药效也是没有的。” 容七点头,而此时守在门外的桫椤走进来,神色匆忙。 “素素姨,南堡主快来到了,您快点出来吧!” 听此,殷灵素哪敢怠慢,和容七交待了几句就匆忙离去,说是三日后会再来。 容七自然应下,但也疑惑这从不见他的南承安,为何今夜要见他? 他已然卧躺在锦被之中,又装作熟睡。 “我知道你醒着。”或是夫妻所致,南承安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和殷灵素的相同。 容七未转身,只是淡着话。“你有何事,便说罢。” “灵素来过吗?” “没有。”容七选择隐瞒。“你深夜来此,便是要问我素姨来没来看我吗?” “不全是。”南承安淡淡摇头。“除此之外,我还有些话要告诉你。” “何事?” “有关百里优。” 提及百里优,容七起了几分戒心。“之前我如何恳求你,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