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 - 言情小说 - 退婚后侯爷他打脸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苦心孤诣的想要嫁进去安陵候府,人却瞧也不瞧你得好,是吧?女儿家的脸面最重要。”

    “你!”孟舒脸色是变了又变,指着沈惊晚,半晌没吐出一个字。

    原以为上回那事能折了她,没想到,倒是替她除了眼中钉rou中刺。

    捏着拳头,同沈惊晚对视了好半晌,脸颊被憋的通红,许是注意到周围探视的目光,她忽然笑了一下。

    微微弯腰,再看向沈惊晚时,眼里一片寒光,冷笑道:“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只希望那时候,沈二姑娘可千万要撑住。”

    沈惊晚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不在乎,我这个人惯会的就是以牙还牙,孟姑娘不信,尽管一试。”

    孟舒在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中愤愤离开。

    文时月惊的目瞪口呆,缓缓的拍起了巴掌:“厉害啊。”

    沈惊晚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伸手掐她的脸颊,两个人闹成一团,头上的花环却顺着后仰的姿势掉了下去。

    “别闹别闹,掉了。”

    沈惊晚急忙止住文时月的动作,笑着转过身子要去捡地上的花环。

    “给。”

    一双洁白修长的指骨带着花环送到了她的视线前方。

    甲缘透着微粉,指甲上的月牙印一瞧便知是养尊处优之人。

    “谢... ...”两个字还没吐完,沈惊晚忽然顿住了,后面的一个音如何也发不出来。

    谢彦辞着一身深色袍子,头发以玉冠相束,浓眉大眼,狐目狭长,鼻梁挺翘,目光定定地瞧着她。

    纤长的睫毛如同扇羽,遮住小半黑漆漆的眼仁,濯濯涟涟,皎皎如月。

    他微微勾起唇角,想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清冷疏离,多一些人味儿。

    这是贺游曾经说的,贺游 * 说他不笑时,看上去太没人味儿。

    后来他也学着对着铜镜中,满目冰冷的男人笑。

    就那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起来,看上去,竟然滑稽的可怜。

    他是真的开心不起来,笑的时候恐怕比哭还要吓人。

    可是看到沈惊晚的那一刻,他忽然觉得有些开心,心里莫名有些难以言喻的雀跃,好像关不住的鸟儿在冲撞心窝处的牢笼,并不疼。

    原先那么难学会发自内心的笑,霎时好像无师自通,用的纯熟。

    他在努力的,朝眼前的少女,展示自己过于难得的温柔。

    沈惊晚的手浮在半空中,她没前进一分,谢彦辞也不敢贸然送到她手里。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不下。

    沈惊晚觉得自己被谢彦辞的眼神盯着,快要喘不出气了。

    她自然不会相信桀骜不驯的谢小侯突然改变心意,爱她爱的不能自拔。

    可是那眼神中那么深,那么沉的感情又是什么?压的她,不想去看。

    文时月见两人皆是沉默,伸手取走谢彦辞手里的花环,替沈惊晚道了谢。

    谢彦辞莫名觉得嘲弄,气息从嗓子中溢出,兜兜转转旋于人耳蜗处,格外悲凉。

    他道:“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

    他很想同沈小二说一句话,一句若是强求,那半句,也是好的。

    只是看到小姑娘就那么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他再想祈求多一点,未免过于贪婪。

    沈惊晚绞着袖子,桌下的手攥的发颤。

    谢彦辞脑子中是燕君安那句挥之不去的:“我打算去国公府提亲。”

    他看着沈惊晚微微偏过去不肯同他对视的眼睛,嗓子发哑,千万句呼之欲出的话。

    默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叮嘱了句:“放好,不要再掉了。”

    沈惊晚垂着头嗯了一声。

    谢彦辞从她面前侧身而过时,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 JSG

    鸿沟难越。

    文时月将花环准备戴到沈惊晚头上时,沈惊晚伸手拦住,心情没来由的有些低落,她道:“不戴了。”

    文时月点点头,看着黄桷兰道:“编的还挺好看,你家银朱手挺巧。”

    她看着那花环,默不作声,也没解释。

    -

    “哟,小月儿还会编花环?”贺游不知从什么地方过来,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抛着一个五色珠子。

    瞧见沈惊晚微微正色两分,笑道:“沈姑娘。”

    沈惊晚朝他点点头,冲文时月道:“我先去走走。”

    文时月见她有些心猿意马的样子,点点头,道:“你找个宫人引路,别乱跑,一会儿我去找你。”

    沈惊晚点点头,就站起身子,出了席间。

    一路上引路的小宫人无不殷勤的冲沈惊晚介绍宫中一景一物。

    六皇子余光中瞧见沈惊晚离了席,忽然有了主意,打了个酒嗝伸手摁着五皇子的肩膀道:“醉了醉了,我去醒醒酒。”

    五皇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你们伺候好老六。”

    宫人得令,掺着六皇子也就下了宴席。

    五皇子朝着六皇 * 子走远的地方注视着,男人前方不远处,一抹藕粉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花丛中。

    他忽然觉得不对劲。

    犹豫了片刻,到底没管。

    -

    沈惊晚满腹心事,步子也走的格外慢。

    宫人瞧沈惊晚兴致不高,轻声问道:“姑娘是不是累了?还是酒水饮多了?要不要缓缓?”

    沈惊晚摇摇头:“不必,只是天有些热。”

    一听这话,小丫头忙撑开折扇,走到沈惊晚身边替她摇着扇子,一阵清幽的风瞬间送到身边,拂面而过。

    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步子仍缓缓挪移着。

    路过一片湖,她站在桥下朝远方眺望。

    目之所及,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湖中种了满池的夏荷,偶有锦鲤从水湖中跃起,卷起尾巴,弯成好看的形状,像卷曲的弯月。

    落下时,惊起无数个水潭,绽开水花。

    小宫人见她出神的盯着湖中,笑道:“听宫中老人说,这是先皇当年在时种的,有好多年。湖里鲑鱼鲤鱼多的很,每到夏时,湖面就开满荷花,好看似仙境,等到秋时,湖面就会冒出袅袅娜娜的雾气。”

    她笑的有些敷衍:“还未正夏,花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