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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都被女生们关注着。

    尤其是那个许玉华，更是三天两头跑到物理系去找他。回来后，就是一脸兴奋，弄得她心里不大自在。

    可她能说啥呢？

    她和他之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交往。

    她想，这就足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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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晓静嘴上不说, 可精神上却进入了恋爱模式。

    她怀着一种隐秘的兴奋感，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而小R也随之活跃起来。

    它就像拿着放大镜一般, 到处扫描着。

    还时不时地给同学们测试一番。不管是那种朦朦胧胧稍有好感的, 还是才冒出了一点小苗头的，只要被它发现了, 一定要给人家一个测试结果, 还顺带着八卦一番。

    最可气的是，只要她和肖建晖碰面, 小R就会拿出最新测试结果打击一下她。每次丢出来的都是一堆他俩不匹配的数据，弄得她都想把它给卸载了。

    可小R却得意洋洋地跟她说, “宿主, 您的任务尚未完成, 即便想卸载也卸不了……”

    最后，她只好置之不理。

    心说，这系统存在bug, 本就是相悖的。尤其是升了级之后，整个程序都紊乱了, 与最初的设定也相距甚远，就跟换了套系统似的。

    现在，她的“能力值”、“经验值”和“魅力值”都在增长, 财富值更是升到了200点，可这些数值因何提升？却是个未知数。

    她细细观察过，只要她接触到新鲜事务，各项数值就开始飙升。

    这令她不得不警觉起来,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让小R给她播放一下后世的情景，看看她父母状况如何？却被小R断然拒绝了。

    她越发感到怀疑。

    总觉得小R在隐瞒着什么？

    可她却不敢多想。她的思维意识是与小R紧密关联的，即便它现在控制不了她，却能时时窥探着她。

    这就是微芯植入的可怕。

    一想到后世，一些神秘机构在从事脑域方面的研究，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

    柳晓静和肖建晖，像朋友一样相处着。

    除了小R，没人知道他们在交往。在她面前，他总是滔滔不绝，一改人前寡言的习性。而她呢，大多在静静地聆听着。

    不过，肖建晖除了跟她一起回忆过去，就是在谈论学术方面的事情。他很少提及家庭，偶然提到的只有他大哥。

    她也从不主动去问。

    她隐隐觉得，他回到京城后内心是寂寞的。也正因为这样，才更乐意回忆过去吧？

    一恍到了十二月底。

    青松大哥写信过来，说招工指标已经下来了，过了“元旦”就要去省城上班了。不过，“户粮”关系一时半会的很难解决，估计得跑好几个月。他去县里找了李部长，李部长答应给帮忙，说“革命家庭”理应照顾一下。

    这个消息一透出来，村里人都羡慕不已。

    老支书和柳队长都夸他有出息，春梅娘也不“嫌弃”他了，跟娘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柳晓静拿着信，看了又看。

    以后，青松大哥和春梅嫂子就要过“两地分居”的生活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按照现行的户籍管理制度，已婚夫妇中，子女的户籍都随女方。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女方进了城，那一大家子也就跟着迁了过来。为了控制城市人口的发展，那些已婚的农村妇女很难拿到招工指标，要想“进城”简直比登天还难

    因为这个，城里出现了大量的“一头沉”家庭。就是男方在城里工作，女方带着一堆孩子在家乡务农，外加上照顾老人。可即便如此，比起两头沉的农户家庭，好到天上去了。

    柳晓静感到十分庆幸。

    像她这样通过考学离开农村的，是少之又少。

    而这一切，都与她的努力分不开。

    她想，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后世，知识都能改变人生。这也是女子取得经济独立和人格独立的根本所在。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选择通过婚姻改变人生。

    这是一条捷径，虽然很冒险，可成功的却不在少数。当然，失败的也不少。而一旦失败了，赔上的可能是一生。

    像她，就有过一次惨痛教训。

    因为这个，对婚姻是慎之又慎。虽然，这个时代由于环境使然，男人思想发叉的概率降低了不少，可还是得睁大眼睛。

    *

    日子转瞬即逝。

    临到放寒假前，柳晓静收到了一笔汇款。

    这是姥姥寄来的，说是给她的路费，让她回省城过年。

    本来，她是打算留校的。

    一是为了省下一笔路费，二是想在图书馆里看书。

    北方的冬天室内有暖气，比家里好过多了。爹娘虽然很想她，可那笔路费实在是吃不消，也就勉强同意了。

    可现在姥姥寄钱来了，那就回去看看吧？

    再说，她也很想念家里。

    肖建晖一听，也想跟着回老家看看。

    自从离开家乡，他还从未回去过呢。一个是路远，另一个是他读高中时，学业紧，身上也没钱。可现在不同了，大哥提了干有了津贴，说是给他拿路费。

    他回家跟父亲提了一下。

    父亲没说什么，苏阿姨倒是大惊小怪的，说道：“建晖啊，大冬天的跑那么远干嘛？乡下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吧？”

    他没有言语。

    心说，老家是穷，可这两年好多了。过去那么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还有啥可怕的？

    二人商量好了，打算结伴同行。

    还约好放假那天，由肖建晖去车站买票。换票地点，就放在图书馆里好了。那边暖和，也不引人注意。

    当然，这个是不能跟宿舍同学说的，尤其是那个许玉华。要是她知道了，还了得？看得出来，她喜欢肖建晖，虽然是单方面的，可挡不住人家热情似火啊？

    她很大方，口才也好，已经进了系学生会，参加活动可积极了。

    听说，她父亲在市委工作，还是高干子女。暗里喜欢她的同学可不少。宿舍外面，常有高年级的男生候着，请她去参加各类讲座。

    柳晓静知道自己没法和她比，也不想和她比。如果不是她常常提到肖建晖，她根本就不会去关注这些。

    她想，先把自己的学业搞好吧？

    这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

    元月十六号下午，学校放假了。

    除了本市的，大部分同学都选择了留校。校园里人来人往的，比平时还热闹。

    第二天一大早，肖建晖穿着军用棉大衣，跑到火车站去排队。

    到了半晌午，终于买到了两张火车票。回到学校时，已过了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