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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伤疤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妈说是天生的。她还说我刚生下来那会儿,她就看见这个了,还心想这倒霉孩子,刚出生呢就挨了一板砖,哈哈哈……” “不是板砖,是茶杯……”我茫然道。 “江宇你说啥?” “噢,没。”我忙摇头,心想不会这么玄吧,难道小孙上辈子就是那个戏班小生? “江宇……”小孙忽然拉着我的手。 “啊?” “这几天我真的好想你。” “小孙你……” “上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江宇我喜欢你!” 我吓了一大跳,忙道,“小孙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江宇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发誓会一辈子对你好!”小孙紧紧抱着我。 他娘的,我又不是女人,你对我说这个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江宇我真的很喜欢你……”小孙忽然用力把我摁在沙发,整个人压了上来。 面对这样的小孙我真的有点怕了,便用力推搡他。可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眼中布满了吓人的欲望。 “小孙!”我真急了,可又不想揍他。 “江宇、江宇……”他着魔般喊着我的名字。 突然,我看见一个物体飞来,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听见小孙喊了一声哎哟,然后他捂住头,倒在一旁。 “小孙你怎么了?”我急忙问。 他愣了愣,惊诧的看了看四周,最后苦笑着道,“江宇,没想到你小子手真快……” 我他妈手快? 他放下手时,我才看见他额头上裂了一道口子,而我刚才给他倒水的茶伴随着玻璃渣子淌了一地都是。 “你流血了,等着,我给你拿药。” “不用了。”小孙拉住我,朝我抱歉一笑,“我动了歪念,是我活该。” 这下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茶杯不是我扔的,从头到尾我也没生过小孙的气。 他站起来道,“抱歉江宇,是我不好,今天的事你就忘了吧。” 我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你这里,”我指着他的额头,“记得到医院缝针。” “嗯。” 小孙走后,我站在客厅中央冷冷道,“你出来!” 那只鬼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眼前。 “是不是你干的?” 他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气死了,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觉不觉得你很小气?两百多年前的事了你还要报复小孙?” “我没有报复他。” “那你干嘛偷袭他?” 那只鬼用眼角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你不喜欢小孙,我也不喜欢你!” 他一拂袖子,瞪我一眼,“你这个笨蛋!” “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随便骂人哦!”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多管闲事。”说着他叹了扣气,半边身子进了墙里。 “在我眼前犯事你还想逃?别以为你穿墙我就逮不到你!” 我使劲一拉,他往后一摔,整个人倒在我身上。 我们重重摔在地上,我痛得刚张大嘴巴,一片凉凉的东西就覆盖上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虽然说我们已经那个了好几次,但却从没接过吻。准确来说这是我的初吻。 刚才被小孙扑倒的时候说实话我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如果是这只鬼的话大概会觉得没关系。 就像现在这样,我们接吻了。 他的嘴唇很凉,很薄,我忍不住动了一下,算是表示主动。 他看着我,狭长的眼睛变得迷离,似乎在努力辨认我是谁。 我是江宇,我心里道。 他轻轻的辗磨着我的唇,嘴边低喃,我仿佛置身梦里,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香甜,原来这个就是初吻的味道。 唇舌交缠,他修长骨感的手与我的手十指紧扣,我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觉得我们此时这么亲密的样子不是第一次,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经这样过。 “紫烟……”他低喃这个名字。 “我爱你,紫烟……” 我如梦初醒,猛的推开他。我们两两瞪着对方,都不吭声。 气氛一时尴尬无比,还好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老张?” “头儿,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 “你让我去查越战特种部队的资料,可是档案室昨天夜里着了火,资料全毁了。” 我抓了抓头发,“起火原因呢?” “不详。” “你等我,我立刻过来!” 放下电话,我一声不吭出门了。 进了电梯我才忿忿的一拳打在墙上,刚才那只鬼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紫烟、紫烟…… 这个杜紫烟有什么好的?我居然连一个死了两百多年的人都比不上?!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心底蔓延,闷闷的,让我极为不舒服。 出了大楼,忽然眼前一黑,一把伞从我头顶飞过,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我的伞吗? 只见它停在我不远处,我刚走过去想拾起时,它又飞起,似乎在告诉我让我跟着他似的。 我思忖片刻,决定跟上去。 于是伞在前面飞,我在后面追。 直到它停在一栋建筑物前面,我才撑着膝盖呼呼喘气。 快累死了,等我喘够了气才发现原来我前面的是国家档案馆。 我问他,“是要让我进去吗?” 那伞抖了抖,表示肯定。 我疑惑的进去了,通常具有社会和历史价值的档案都收藏在里面。我想那只鬼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东西。 我给老张打了电话,让他来这里,便到服务台查询了70年代的旧档案的位置。 那片区域在角落,几个高大的书架子矗立在那里,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档案数目繁多,每个纸袋后面都绕了一根白绳,系得很严密。 这么一大堆,我都不知道哪个才是。只好一个个找寻。 看来参加越战的人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个数,而是在传说中加上几倍。据我所知参与越战的士兵其实有很多并没有得到军功和奖赏。特别是依据当时的国情,很多有贡献的士兵最后只能回乡下耕种,一辈子默默无闻,靠着那几十元的抚恤金,每到翻风下雨的天气全身骨头酸痛。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在木架子顶层有一包严鼓鼓的档案掉了下来。 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什么。 然后对那伞低声道,“谢谢你。” “头儿。”这时老张出现在我身后。 “你来得正好,我找到这个了。”我道。 ? ☆、13 ? 我和老张查阅了这份档案。上面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