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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龙猫如今都好端端地坐在她的书柜里。 他买过一只篮球,票根上用黑色的小字写着:我的第一只篮球。 他买过一只生日蛋糕,收银票有些泛黄,还有些褶皱,不太清晰的印刷体写着“佳慧饼屋”——南桥猛然愣住。 佳慧饼屋? 她用手一点一点捻平那些皱皱巴巴的棱角,不可置信地在台灯下仔细去看那些模糊不清的小字。 日期是十年前的夏天,地点是佳慧饼屋,蛋糕的价格是六十七元,而饼屋的地址是……是…… 是吴镇。 是清水街18号。 是她居住的街道,是她十七岁以前的童年,是她有生之年头一次得到神秘馈赠的地方。 那一刻,南桥手一松,那张票根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却又是沉沉的,沉沉的,压在了她的心上。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她曾在十七岁来到这座屋子以前见过易嘉言,更不记得自己曾和他有过任何交集。 可是他为什么会是那只蛋糕的主人? 他为什么会买下那只蛋糕送给她? 她不顾一切地跑出房间,询问母亲易嘉言过去是否见过自己,母亲正在客厅织毛衣,闻言笑着说:“是啊,嘉言见过你,只是你没见过他罢了。那年你好像才十三四岁的样子,你易叔叔出差,我又不会开车,嘉言刚好十八岁,拿了驾照,就跃跃欲试地要送我来吴镇。但是怕你看见他心里不高兴,他就只是远远地看了你一眼,没有上前来打招呼。” 不,不是那一次。 南桥清楚地记得,收到蛋糕是在母亲离开后的第二个月,那时候母亲并不在吴镇,易嘉言又如何会在吴镇? 她有太多的困惑与疑问。 只可惜那时候她与易嘉言尚在冷战,不,也只是她单方面的冷战罢了。易嘉言去了法国,她开始不接电话,也不回信息,只是埋头读书,一心要离开这座已经没有他的城市,飞往上海,飞往一个孑然一身的未来。 所以自始至终也没能问出口,那只蛋糕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什么会摆在她的门口。 而这一刻,在小男孩摊开rou乎乎的小手,咧嘴笑着叫她吃糖时,南桥忽然间红了眼眶。 那些彩色的小熊。 那些有他参与而她却不曾踏足过的年月。 她从小胖手里捻起一只小熊,轻声道谢,然后送入口中。 当我想起你来,大约就是这样的滋味。 甜得四肢百骸都暖融融的,可却遗憾这样的甜在糖果融化后就会消失。 可是易嘉言,我希望你不要消失。你应该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潇洒自在,活得从容恣意。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想,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过得很好就可以了。 只是在那之前,请让我问一句你的过去,然后我会安安静静地注视着你的未来。 哪怕那个未来,没有我。 ☆、第33章 从上海到里昂,一路上,南桥都在不由自主回想着与易嘉言相处的点点滴滴。 身旁的小男生奶声奶气地问她:“jiejie,你去里昂干什么呀?” “找人。” “找谁?” 南桥顿了顿,回答说:“我爱的人。” 小男生似懂非懂地眨眨眼,从罐子里掏出一只小熊糖果塞进嘴里,一边伸出粉嘟嘟的舌头舔舔手指,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我是去找我爸爸的。” “那你mama呢?”南桥忍不住问。 “我mama和爸爸离婚了。”小男生笑眯眯地说,“我偷偷听到mama和小姑姑说话,说他们离婚了,要瞒着我不让我知道。” 南桥迟疑地看着他,渐渐明白过来,也许他压根不明白所谓离婚是什么意思。 小男生又拿了一只糖送入口中:“我都一个多月没见到我爸爸啦,他在法国工作,mama说今后让我和爸爸住在一起。” 南桥心下一动,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我爸爸对我可好了,每次都给我买一大堆玩具和新衣服回来。”小男生笑嘻嘻地比了一个“一大堆”的姿势,然后仰头问她,“诶,jiejie,你爸爸呢?他对你好不好?” 南桥沉默片刻,才说:“我爸爸啊,他大概在天上吧。” 小男生一愣,傻里傻气地说:“可我们现在就在天上啊!” 南桥也是一愣,紧接着就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低声说:“嗯,我们也在天上。” 回过头去看着窗外厚重的云层与蔚蓝色的天际,她想,也许这一刻,她真的离爸爸很近很近。 这小半年以来,易嘉言一直住在皇冠酒店,南桥是知道的。 下机以后,她匆忙赶到出口大厅,在大门外拦下了一辆机场出租车,坐上去后就用英语报出了地名。 谁知道司机一听到皇冠酒店四个字就连连摇头,叽里咕噜说这一串含含糊糊的法语。 南桥告诉他自己不懂法语,司机才又生涩地用英语告诉她:“No, I ’t take you there. We are not allowed to drive there.” “But why?”南桥不明就里地询问原因。 司机面色凝重地告诉她:“You know there are some terrorists in Leon. That hotel is exactly where the explosion and terrorists happened.” 你知道里昂发生了恐怖袭击,而那家酒店正是爆炸和袭击的事发地点。 南桥的脸色倏地白了。 她死死地抠住坐垫,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司机问她接下来去哪里,她咬住嘴唇想了片刻,才声色艰难地说:“去皇冠酒店附近,能靠多近你就开多近。” 胸腔里像是有一颗炸弹被引爆,那些汹涌澎湃的气流与碎片将一颗心搅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南桥已经一连十八个小时没有睡觉了。 没有睡意,哪怕疲惫得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她需要休息,但眼睛闭不上,思绪也停不下来。 出租车停在旧城的边缘,司机指着正在冒烟的建筑劝说她:“还是不要靠近了,这里很危险,为了自己的安全,有什么事情都先放一放吧。” 南桥掏出匆忙中兑换来的欧元,也不等他找零就匆匆跑了。没跑上两步,又转过头来问他:“皇冠酒店往那边走?” 司机一脸惊恐:“你,你要去皇冠酒店?” 南桥顿住。 她要去皇冠酒店吗?那个恐怖分子劫持人质的地方? 她还不至于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