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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超过了他…… 两人齐头并进时,沈清弦还看向他,对着他扬唇微笑。 灿烂的阳光,湿漉漉的黑发,溅起的水花让一切都有了童话般的美妙光影。 这一刻顾见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呆呆地看着,沉醉在虚无的幻想中。 他看着他离开,看着他走远,自己却停了下来,海水入鼻,他居然想不起要挣扎。 意识逐渐模糊,这一瞬痛苦和纠结全没了,只有一阵诡异的期待,期待着一切结束,又期待着一切开始。 沈清弦游得挺欢乐,远远把顾见深甩在身后让他很是开心。 三十岁,即便在凡世也还年轻,怎么就老了? 真是稚嫩的小屁孩! 沈清弦这般想着,游得更快了些,直到他察觉到异样…… 还没追上来?甩开得是不是也太远了些?按理说顾见深那体质,不应该和他相差这么多吧? 沈清弦回头,后面空寂平静的海面让他心一凉。 顾见深呢? 他将感知扩散到最大,发现了溺水的少年。 沈清弦只觉血液倒流,想都没想便游了回去,连忙将人救起来。 这笨蛋!游个泳都能溺水?到底在搞什么! 沈清弦又气又心疼,连忙把人带上岸,做着急救措施。 怎么都没想到,这一世他俩的初吻是这样的…… 不过沈清弦顾不上想太多,只努力给他做着人工呼吸,希望他快些醒来。 没多久,顾见深的意识便回归了,他感觉到了唇上的温软甜蜜,睁开眼时和沈清弦对视了。 刹那间,全身神经都爆炸了,顾见深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出壳了一般。 沈清弦见他睁眼,松了口气,可接着又火大道:“不行就歇歇,输和赢有这么重要吗!” 顾见深:“……” 沈清弦紧拧着眉,眸中全是心疼:“别拿自己开玩笑,你吓坏我了。” 说完他用力抱住他,透过微颤的胳膊,顾见深感觉到了他的惶恐和惧怕。 过了很久,顾见深垂眸,哑着嗓子道:“对不起。” ——对不起,惹你伤心了;对不起,你关心爱护的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沈清弦心疼的一塌糊涂,哪还舍得再多说什么,只赶紧将他安置好,仔细守着他。 因为这小小的事故,他们延迟了返程的时间。 虽然有一堆事堆在案头,但沈清弦全都不管了,他小心照顾着顾见深,只希望这次溺水没给他造成什么心里阴影。 可他越是精心照顾,顾见深越是难受不安。 他对他越好,顾见深越惭愧,那被架在道德火架上烘烤的滋味,实在痛苦极了。 他能做的就是不看沈清弦,不理他,尽量疏远他,可身体的远离徒增精神上的渴望,这只加重了他在午夜梦回时的思念。 思念,刻骨的思念。 仿佛身体的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他的名字。 闭上眼就是他美丽的身体、他在阳光下的笑颜、他温软的唇瓣…… 不能想,这些全是不能想的,顾见深只能睁大眼,生生熬过去一个又一个漫长的黑夜。 回到X市后,沈清弦忙碌了一阵子,这给了顾见深喘息的机会,却也让他更加难受。 每日在老宅,唯一能够让精神得以缓解的便是在射击场。 子弹出趟,射穿靶心时,顾见深体会到了一种病态的解脱。 好像那靶心就是他肮脏的心脏,被子弹击中的瞬间,痛苦走向了终结。 他恨不得永远待在这儿,又幻想着偷一把枪出去,让想象变成现实,而不是短暂的舒缓。 不行的……他会伤心,会难过,会绝望。 怎么能让他难过?顾见深宁愿日夜承受地狱之火的凌迟,也不想看他有丝毫痛苦。 就这样吧,至少他这辈子都是他的,是他的至亲,是他不能舍弃也不能再靠近的唯一。 沈清弦忙了几天,好不容易得了空,他给顾见深打电话:“中午出来吃饭吧?” 顾见深顿了下说道:“我和同学约了出去。” 沈清弦失望道:“这样啊。” 顾见深听着他的声音,强迫自己镇定:绝对不能心软,和他吃饭做什么?徒增折磨。 沈清弦又道:“那晚上你早点儿回来,我们在家吃。” 顾见深又说道:“你别等我,我们可能会去唱歌。” 沈清弦更失望了:“会很晚吗?” 顾见深道:“嗯。” 沈清弦只得应下:“那再说吧。”他明天还有事,没空同他一起吃饭。 顾见深握着手机的手极其用力,凸起的指关节就像他失控的内心,一片无望的苍白。 他哪里有约?不过却要约起来了。 他约人也容易得很,在班级群里发了条微信,一呼百应,大家热热闹闹得出门,玩到很晚。 沈清弦还是早早回了家,看着屋里的空荡荡,不禁瘪了瘪嘴。 儿大不中留,竟然把他这个“老父亲”丢在家里了! 他一个人懒得吃饭,索性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一集看完又一集,连看六集,一个案件都结束了,他家混小子竟然还没回来! 沈清弦看看时钟,已经九点了,要疯到什么时候? 他有些气,不过硬是忍了下来。 青春期的小屁孩,正是最不听管的时候,他要做个开明的父亲,要给他自由的空间。 沈清弦忍住了打电话的冲动,继续等着。 这一等竟把他自己给等睡了。 从海岛回来后,沈清弦便没日没夜的他忙着,这些天他总共也就睡了一个小时,哪怕是超人也该倦了。 所以他睡着了,窝在沙发里听着电视上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顾见深为了避开沈清弦,特意回来得很晚,可都这么晚了,竟然还是看到他了。 宽大的沙发里,男人睡在上面。 散乱的黑发,漂亮的侧颜,宽松的睡衣遮不住优美的身体,还有那笔直的长腿,以及落在外面的光滑的脚踝…… 顾见深积压了数日的渴望终于破笼而出,成了狰狞可怖的野兽。 他眸中一片炽热,压低唤他。 沈清弦睡得很沉,一动未动。 鬼使神差的,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顾见深的手碰上了他的面颊。 比想象中还要软滑,比想象中还要迷人,就好像磁铁遇到了铁,巨大的引力将它们紧密的黏在一起,再也没了分开的可能。 顾见深的大脑放空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狂躁的野兽,他垂首,用着颤抖到了极致的唇吻上了沈清弦。 只碰了一下,只此一下,他便像被烫到了一般,猛地起身,大步回屋。 房门砰得关上,顾见深靠在门边,滑坐在地上,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