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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医药费,他还真有可能向Tommy开口借钱。 Tommy不会上赶着借钱给管箫,他也曾落魄过,他明白穷人的骨气。其实Tommy相当佩服管箫,管箫十六的年纪就跑出来兼职补贴家用,母亲住院了也不慌乱而是镇定想办法,也许这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想想别的男孩子譬如刘迪跟管箫相仿的年纪只宁愿当个小混混,Tommy不禁对管箫喜欢了几分,于是如实相告:“快速赚钱的方法有许多,但大部分走的都是歪路甚至是不归路。我能够给你的建议只有一条,如果你有什么才艺可以在这里表演的话,那将是一份额外收入。” 夜店有DJ,有领舞、有歌手……有各种搏眼球炒气氛的表演,相比较而言,这些表演者的收入在管箫兼职收入之上。所以,Tommy的话不无道理。 可惜这条建议对管箫的用处不大,因为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且适合夜店风格的才艺,总不能在劲爆舞曲的伴奏下打一套拳吧? “我没有才艺……”管箫是失望的。 的确,农村没有那么多资源,就算孩子有某方面的艺术天赋也得不到相应的培养,等到年龄渐长,天才儿童也就沦为大众芸芸。 Tommy笑着安慰他:“别失望,才艺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你还年轻很得。只要你还在这里兼职,随时欢迎你表现新开发出来的才艺。” “好!谢谢Tommy哥!”也许,正因为总能遇到一些好心人,管箫才能在怀有深深仇恨的同时不至于迷失自我。他很清楚,他恨的是个体的人类,而不是整个社会。 -------------------------------------------------------------------------------- 次日,管箫是踏着铃声进到教室的。昨天因为mama被撞住院的事,他整晚没有睡安稳。 班上那么多的同学,管箫一眼就寻到了徐拓朗的笑脸,于是,他也冲他笑。 等到管箫坐下,徐拓朗朝他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管箫把手里的布袋子拎起来晃一晃、又拍一拍,徐拓朗这才满意地笑了。 同桌胡榕目睹了整个过程,贼兮兮问:“哟呵,你们俩这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呀?” 在朋友身边,管箫的心情总能放松一些:“什么叫勾*搭?我和他本来就是同班同学呀,而且,我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我靠!说得好像你是窑*子出身大少爷帮你赎*身一样!大早上眉来眼去,肯定有jian*情!” 胡榕脑洞大开无节cao的玩笑没有继续下去,因为班主任阮丁香来了。不管怎么说,高中老师都是挺辛苦的,因为要跟早晚自习。今天的早自习与平常不太一样,阮丁香手里拿了她的记事本、一个装得鼓鼓的信封,还有几张新的A4纸。 管箫作为插班生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胡榕却兴奋地搓手:“嘿,终于来了!”被胡榕这样一说,管箫也不免好奇。 原来,阮丁香是趁着早自习的时间宣布上一次月考的成绩,A4纸就是成绩单。管箫总共记住了三个人的名次:自己第十名、胡榕第一名、徐拓朗倒数第三。 管箫对于成绩其实并不太在意,因为他有实力却在考试中故意做错题目放水。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不得不在意了,因为念完成绩单之后,阮丁香开始发放奖金了! 奖金是这样分配的:班级第一名600元,第二第三各400元,第四到第十各200元;年级第一1200元;第二到第十各800元,第十一到第三十各400元;单科分数年级第一500元;奖金可以叠加。 比如胡榕,她不仅是班级第一,还是年级第三,并且历史单科分数年级第一,一共获得奖金1900元;管箫班级第十,年级第二十九,一共获得奖金600元。 阮丁香一面从信封里抽出现金当场分发,一面在记事本上勾划,她对于这次月考的成绩比较满意,虽然年纪冠亚军都出在别班,但她所带领的七班平均成绩更棒。班里的前十全都挤进年级前三十,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管箫拿到600元奖金简直喜出望外,城里的高中就是城里的高中啊,一次小小的月考就分发奖金,真是财大气粗!高兴的同时,管箫又有一点遗憾,早知道有奖金就不在考试中放水了。 学霸胡榕偷偷告诉她可爱的同桌:“不是咱们学校财大气粗,十三中就是一所普通高中而已,这些奖金全都来自于徐拓朗爸妈的捐助。你是不知道,徐拓朗以前是市一中的,后来因为恶意打架被学校开除,因为名声太差哪里都不敢要他,结果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咱十三中就推了这个磨了。” 徐拓朗靠着父母撒钱才能重归校园,若按照传统道德理解,这分明是一场笑话。但由于徐拓朗承诺帮助过管箫,管箫也就替他开脱:“市一中不是H市最好的高中么,徐拓朗曾经考入市一中,他本身的学习底子应该还不错吧?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沾了徐拓朗的光,他爸妈此举虽然是为了儿子,但也间接促进了我们学校学习尖子们学习的热情不是吗?” “话虽不错……”学霸智商高,胡榕怎么可能轻易被管箫往沟里带,“小箫啊,你告诉jiejie,你今天为什么总是帮徐拓朗说话?难道,他把你睡了,你要嫁鸡随鸡?”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要胡说八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管箫越是反应强烈,胡榕就越能够获得快*感,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节cao流精神之力转换大*法”。正因为胡榕一心YY管箫和徐拓朗之间“不能说的秘密”,她忽视了管箫今天确实与平时不太一样的某些细节。 花了整整一节早自习,胡榕终于打听出管箫布袋里居然替徐拓朗带了一份菜——惊天大八卦啊!一时间,定居在胡榕心里的那些草泥兔全都竖起耳朵蹦跳个没完,它们一边跳一边齐声喊:“我不管!就是有jian*情!我不管!”胡榕只觉百爪挠心,她非常想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管箫的嘴一旦闭起来比天*安*门城墙还硬实,她再也问不出什么。 这种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无法到达的感觉真是难受啊,就像蹭坑半天便便始终徘徊在肛*门附近不得而出。胡榕郁卒了,就连早餐时间也落了单。还好老天爷没有抛弃她,因为“jian*情*门”的另一位当事人徐拓朗主动送上门来了。 同样是转校插班生,比管箫早来一段时间的徐拓朗在班里的人缘并不比管箫好,甚至于还差一些。管箫至少跟同桌胡榕的关系很好,徐拓朗却在本班没有一个好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