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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抓苏怀瑾,薛长瑜也不可能掉下来,这令苏怀瑾实在匪夷所思。 薛长瑜沙哑的笑了一声,说:“我不是掉下来的……” 他说着,顿了顿,搂着苏怀瑾的手劲加重了一些,说:“我看着你掉下去,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想救你,就也跳下来了。” 苏怀瑾一阵惊讶,吃惊不已,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想薛长瑜说的话。 薛长瑜竟然是自己主动跳下来的? 这么高的峭壁,没有系统的加持,跳下来做什么? 做rou酱吗?! 苏怀瑾喃喃的说:“你是疯了……” 薛长瑜自嘲的笑了一声,也喃喃的说:“是了……我是疯了,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眼前出事儿,不能……再也不能……” 苏怀瑾听到薛长瑜的话,蹙了蹙眉头,有些没听清楚,说:“什么?” 薛长瑜笑了笑,说:“我说……万幸你没事。” 苏怀瑾仍然蹙着眉,十分狐疑,方才虽然没听清楚,但是薛长瑜说的绝对不是这个。 薛长瑜见她这个表情,也怕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右臂,说:“嘶,有些个疼。” 能不疼么? 骨头都扎在外面,他们若是不能从这里上去,不知道薛长瑜的右臂会不会残废,或者留下什么病根儿。 苏怀瑾看了一眼薛长瑜血粼粼的手臂,心里狠命的晃动了一下,随即说:“你等一会子。” 她说着站起来,左右看了看,就往前走去,四周有雾气,可见的距离很低,薛长瑜眼看她要消失在自己跟前,立刻挣扎着站起来,大喊着:“瑾儿!” 苏怀瑾一阵无奈,回头瞪了薛长瑜一眼,没好气的说:“别动,坐下,原地等着。” 薛长瑜现在可是“惊弓之鸟”,毕竟他亲眼看到苏怀瑾从上面掉下来,如今苏怀瑾又要消失在他的眼前,薛长瑜心里还后怕着,怎么可能愿意? 不过苏怀瑾一说,薛长瑜当即不敢动了,僵持在原地,最后被苏怀瑾一瞪,真的默默坐在了地上,张望着苏怀瑾的背影。 苏怀瑾眉头一跳,怎么觉得四皇子这动作,那么像……大狗子呢? 苏怀瑾见过护院训犬,家里头也有一些看家护院的大狗子,还有一些行猎用的猎犬,都是这般训练出来的,让坐下,立刻就呋呋叫着坐下来。 而四皇子的头顶上,仿佛还有两只耳朵,趴在头上,一副蔫蔫儿的模样,好似很委屈,想要跟着苏怀瑾…… 苏怀瑾摇了摇头,错觉。 一向面冷心冷的四皇子,手段雷厉风行的燕亲王,怎么可能露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苏怀瑾赶紧往前走去,在旁边寻了一根比较粗的树枝,然后又捡了好些比较小的树枝,用自己的裙摆兜着,很快又走了回来。 薛长瑜还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右臂,正襟危坐,额头上有些细密的汗水,必然是了,薛长瑜伤的不轻,嘴角还有些血,恐怕不只是骨折的外伤,也有不少内伤。 苏怀瑾见薛长瑜这些伤口,必然是跳下来的时候,用佩剑划了山壁,因此佩剑才会折断,还有薛长瑜的双手,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手指,肯定还用手去抓了峭壁。 不然这么高的距离,薛长瑜也没有系统加持,跳下来绝对变rou酱! 幸而他武功不弱,只是断了胳膊,有些内伤,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苏怀瑾心里想着,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她虽这么想着,但是瞧着薛长瑜一脸期待忠犬的看着自己,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心里没来由打了一个抖。 总觉得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有什么不一样了,薛长瑜不像自己上辈子认识的那么刚愎自用,那么自我自负。 苏怀瑾不知是不是自己重生的缘故,竟然改变了这么多? 苏怀瑾走过去,把树枝扔在地上,将那几根比较粗的树枝拿过来,对着薛长瑜的手臂比了比,说:“我给你固定上。” 她说着,薛长瑜却缩了一下手,苏怀瑾还以为碰疼了他,毕竟骨头扎在外面,看起来实在可怖。 薛长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笑了一声,说:“我身上都是污泥,怕弄脏了你的手。” 苏怀瑾一愣,随即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薛长瑜,自言自语的说:“你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苏怀瑾完全是在感叹,四皇子怎么摔成了个傻子,现在难道是嫌弃脏不脏的问题?若不给薛长瑜固定,指不定一会子,薛长瑜就能成“脱骨鸡”了…… 薛长瑜听到苏怀瑾的自言自语,低笑了一声,声音十分沙哑,说:“我心里在想你。” 苏怀瑾给薛长瑜固定的动作一顿,听着薛长瑜沙哑的嗓音,心里“梆梆”猛跳了两声,随即又开始继续包扎,不过薛长瑜却“嘶……”了一声,告饶说:“轻些,轻些个……” 苏怀瑾笑了一声,说:“真对不住,怀瑾以为王爷还能顽笑,其实伤口并不疼呢。” 苏怀瑾虽这么说,不过动作的确放轻了很多,小心仔细的给薛长瑜包扎伤口,用树枝固定住骨折的地方。 薛长瑜低头看着苏怀瑾的动作,竟有如痴迷了一般,双目饱含着万千情绪,心里默默的想着,自己从没想过真正大辟苏怀瑾,不过那时候怒气冲头,薛长瑜脾性暴躁,再加上苏怀瑾也是不服输的人,才会一气之下下令大辟。 但是大辟这种重刑,尤其是大辟皇贵妃,只下口谕,是没有人会去执行的,薛长瑜一时说了气话,没成想竟酿成如此大祸。 薛长瑜盯着苏怀瑾的侧眼,喃喃的低声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苏怀瑾给他包扎好手臂,狐疑的说:“什么?” 薛长瑜咳嗽了一声,抬手将自己左边的血迹擦掉,说:“没什么?我说……瑾儿可有受伤?” 苏怀瑾眼眸晃动了一下,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若说没受伤,肯定没人相信,恐怕还要把自己当怪物。 苏怀瑾说:“没……没什么大事儿,摔下来的时候可能有树木垫着,只是一些划伤。” 薛长瑜却深信不疑,连忙松了口气,说:“那便好。” 【第45章】 谷底天色阴沉,四周都是雾气,很快就黑压压下来,本就是下午,如今已经过了黄昏,逼近入夜。 苏怀瑾让薛长瑜在原地坐着,自己又在四周看了看,不认识,完全没印象,不知道该怎么走,山谷前后都有路,还有一条河水,但不知是不是死路,到底要去亲自走一走才知道。 但现在,别说薛长瑜受了重伤,苏怀瑾也是又累又饿,自己虽然没有受伤,但是系统管死不管埋,也不提供吃食,谷底还阴冷的要紧,不知该如何才好。 苏怀瑾无奈的叹口气,薛长瑜这光景已